眼看这玄门少主的剑就要将鸟嘴刺穿,我再也忍不住了,长剑出鞘,架住了那所谓少主的黑剑。
“你这是干什么?”夏黑的声音显得迟疑,迷惘,双拳更是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老大,小心暗处的弓箭手。”老刘没有死后犹豫的站在我身后,剑拔弩张的环视四周。
“为什么阻止我杀他。”依旧是当初那个阻止我和夏黑之战的声音,可是现在的我听来,一点都没有玉石般高贵,反而像石块摩擦般刺耳。
我没有理他,而是去看了一眼鸟嘴,此时的他连磕头都不敢了,只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头不敢抬,一动也不敢动。“还不快走。”我悲悯之心大起,冲他吼道,他这才敢爬起来逃跑。
看着他急忙逃跑的样子,我立马后悔了,我竟然忘记了还有一个弓箭手埋伏在这里,可是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鸟嘴是被一根黑羽箭射中后心而死,临死的时侯拼命的睁大双眼环顾着众人,眼神有说不出来的凶狠,直到看到我,或者是看到我眼中的泪光之时,才变的有些许温和。
就这样,我看睁睁地着他离开了人世,我原以为我能救他,结果只是一场空,原来,我也这么的无能为力,默默的合起他死不瞑目的双眼。“这好歹是个人啊。”我歇斯底里的狂喊。
“不仅是个人,还是我们的敌人。”玄门少主冷冰冰的回答,这种冷和我父亲一样,不带一丝感情,正是这种冷,使我的童年没有阳光。
“你叫什么名字?”我擦干了眼角的泪花,背对着他问道,如果能够,我希望这一辈子都能不再看到他。
“玄门青炎。”
我想,我已经把这四个字深深的印在骨子里了,此时耳边传来夏黑的声音。
“在战争的时候,杀个把个人是很平常的。”看来,夏黑不怎么会劝人,这话也只能起到火上浇油的作用。
“现在又不是战争时期,杀人本身就是一宗罪。”好在不管什么时候,老刘都能也都会站在我的身后,支持我。
“说的就是。”这个声音很清脆,嗯,比青炎的温暖,比夏黑的果断,又比老刘的轻灵。说起来,似乎有点像文君的声音,等等,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声音,我急忙回头。
只见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头发蓬乱,一身破布麻衣,浑身灰蒙蒙的,感觉就像是才从土里面爬出来的,连脸上都满是泥垢,使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
“杀了他。”依旧是那个冰冷的声音,随着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只黑羽箭从暗处射了出来,可恶,我怎么能再看着有人活生生的死在我眼前,长剑出鞘,带着我无边的愤怒将羽箭绞成粉碎。
青炎又向夏黑使了个眼色,夏黑很艰难的向我比划了下拳头,迟疑了半响,终于又把双拳松开:“少主,我做不到。”说完就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要杀他?”我想,我此时看着青炎的眼中已经布满了血丝。
“我不想有别人知道我的行踪。”说着,眼神中杀机突显,狠狠的盯着我道:“在这片林子里,我损失了两个兄弟,才重创了这三股追兵。而且,玉女宗和天机宗的两个兄弟正在前面豁出性命,好为我制造出正马不停蹄逃跑的假象。如果因为放过这个小子,而被追兵发现我根本没有逃跑,那么这么多牺牲不都白费了吗?”
“你从来没有相信过别人吗?”我咆哮道,没用运用一丝真气,只凭着满腔愤怒咆哮道:“你把我和老刘当成诱饵,把朱进夏黑当成诱饵,把玉女宗和天机宗的人当成诱饵,在你的眼里只有敌人和诱饵这两种人吗!”
“不可质疑,我成功了,因为这样我成功的欺骗到了追兵,我干掉了五德宗的杀手,我还救了你们,甚至差点杀掉了鬼宗和玄门本部的这两股追兵。”
“差点杀掉不就是没杀掉吗?他们不还是知道了你已经在这里了吗?”这回是老刘替我回答,冷嘲热讽是他的专长。
“他们没看过我和天机宗人的长相,自然无妨,但这个人,不知道在这里呆了多久,说不定早就听到了我们的谈话,所以说他,必须死。”
“我可以说我没听到吗。”小乞丐不合时宜的冒了冒头。
“好,那我来解决他,炎凤,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这个小乞丐一步都不能离开你的眼睛,直到我们伟大的玄门少主回到玄门即位为止。”愤怒似乎使我顺嘴做出了不一定能做到的承诺,不过,现在也没有时间去后悔了。
“好的,您就放心好了。”老刘趾高气扬的看了一眼青炎,就转过头去,瞪大了双眼,紧紧的盯着小乞丐,这副奇怪的动作倒是缓和了不少紧张的气氛。
“这,你。”乞丐刚想说话,老刘就轻声的说:“不想死就闭嘴。”我好像说过,老刘并没有看上去那么笨。
“如果你真的想杀他,就连我们三个一起杀把,不过,前提是你们能杀得了。”我轻轻的迈了一小步,挡住青炎看着他们两人的视线说道。有刚接受完传功的老刘做后盾,后台的确结实了不少。
青炎略作思考:“你们帮过我们,杀你们有违江湖道义,既然你们有闲心看管这个乞丐,那我也没有什么异义了。”回答很是果断。
“哼。”我闷哼一声也不答话。
“这里还是危险地带,少主我们还是先撤离吧。”夏黑及时站了起来缓解气氛道。
“那牧野兄和炎凤老弟,咱一起上路吧。”夏黑见青炎也不答话,就主动向我们询问道。
“不必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就此分道扬镳吧。”我和老刘交换了一个眼神,这种随时随地都能把朋友当成诱饵的人,我们怎么能再交付性命给他呢。
“唉,既然两位兄弟与我们缘尽于此,也罢,夏黑,去后面把我的坐骑牵过来,就当是谢礼了。”青炎也不再挽留,很明显,他也不希望队伍中能有一个老是和他唱反调的人。
我本不想接受他的恩惠,只是老刘的老灰马先前已经被夏黑打死了,而这个乞丐很明显不会武功,要是我们完全迁就他的速度,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到洛阳,于是我只好不再反对,掏出马笛,打了个呼哨,招唤我的踢雪乌骓马过来。
夏黑牵过来的是一匹黄骠马,又名“西凉玉顶干草黄”,相传本朝开国功臣秦琼秦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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