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如梭,不知觉我已经长成了十七岁的少年。自那年父亲带着文君走后,我便再也没有看到过父亲。同年第二天,母亲就打发我和刘炎凤上了九华山,拜新剑术一代宗师,“九华仙人”逍遥道长为师。
因为上山前,母亲曾像爷爷当年一样逼着我起誓,学艺不成永不归家。所以直到今天,我也没敢回过家,不过娘时常会寄信过来,告诉我她很好,以及仍旧没有父亲的消息。
苦熬了十年,终于在今天,师傅送了我匹踢雪乌骓马,代表着我学艺已成,我郑重其事的三跪九叩谢过师傅,叫上刘炎凤便准备下山。
话说这十年来,我不仅将自家本门心法“三清真决”在师傅这道教正宗的培养下练至大成,更是把古剑术“青龙剑气”和新剑法“引剑诀”融会贯通,因此,师傅常常夸我能兼习新古两大剑法,实在是一个百里挑一的天才。
每当听到这话,我总想立刻带剑下山,骑快马,赏名剑,走遍三山五岳,寻那薄情的父亲,让他看看,当年他连正眼没看过的儿子已练就今日之神通。若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对我冷若冰霜,我就以一个江湖剑客的身份向他挑战,甚至夺了他青龙剑豪之名,看他还敢不用正眼看我。可是不久的以后,我便知道当时这种想法是多么的幼稚与浅薄。
说到刘炎凤,这些年过的却不是很好,他虽然体骨本也极佳,但因家传“烈火真气”至烈至刚,而逍遥真人的几本剑法都属以柔克刚,两者相克,绝难共存啊。
而我,虽曾数次劝他舍弃家传心法,哪怕与我共同修习“三清真决”。可是,每当说起这个话题,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正面回答。我知道,他父亲已经与我爹一起已经消失了十年了,不知生死,而这“烈火真气”便是他与他父亲最后的牵挂。
每每看到他这个样子,我总是悲痛莫名,不知是因为他是我最好的兄弟,还是因为我也在思念我那冷漠的父亲。每念及此,我就不忍心再要求他舍弃家传武功。只求关二爷有灵,能给他一个好的命运把,哪怕我减寿十年,也在所不惜。
说道刘炎凤,这些年长的厚眉阔目,虽然眼睛鼻子嘴巴组合在一起似乎是“忠厚老实”四个大字,可是,其实经常偷厨房馒头吃。此时,他身背一把镔铁大剑,灰色长袍随风飘舞,不足二十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胯下匹灰鬃老马,嘴里塞着个大白馒头,却还含含糊糊的说道:“纵,纵横,咱去那啊?”
“找我爹和你爹。”我清脆果断的回道。
“这,这是好事。”刘炎凤咽下最后一口馒头说:“可咱去哪找啊。”
“去。。。。。。”对啊,去哪里找啊,天大地大,这一点线索都没有的去找不就和大海捞针一样吗,这怎么可能找到啊。可是不去找他,又能去哪呢?
刘炎凤看我苦思的样子,朗声大笑了起来道:“就知道你小子不知道,没我看你怎么活。”
“怎么,你有主意了?”我问道。
刘炎凤冲我一挤眼睛,神秘兮兮的问:“你知道四年一度的‘侠少大会’吗?”
侠少大会,每四年就从四大世家和黑白两道共十八宗门选其一负责举办。每届摘得桂冠的侠少不仅会得到举办方提供的极其珍贵的奖品,更会获得“天下第一公子”的名号。这可就像是江湖上的武状元一般,名利兼收,而更重要的是我父亲当年才下山便获此殊荣,我既然不想比他弱,此次比赛更是势在必行。
“炎凤,走。”话未说完,我已驱马向前。
“去哪啊?”
“侠少大会。”
“你走错了,是这边。”
今年的大会是由四大世家之首的太阳世家,洛阳夕野家族举办。素闻夕野有三宝,名酒,宝剑,赛貂蝉。说的是当今夕野家的三种宝贝,第一是夕野酒坊震坊香酒,十日醉。据说痛饮此酒后会昏睡三日,余下的七天里也保持着半醉不醒的状态,故名“十日醉”。
而这“宝剑”,便是“十一名剑”最末尾的巨剑“光”,此剑夕野家世代相传,传闻剑中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此秘密一旦见光,整个江湖都将牵涉其中。
最后一个“赛貂蝉”,说的则是夕野家最小的女儿,夕野晨。此女年方十七,却已艳惊四方,因在去年京都举办的“花芳大会”上被选为“花芳八艳”,顿时无数登徒子从大唐各地朝洛阳蜂拥而来,还有各大小门派也借着挑战的名头来偷睹芳容。这几个月里,不得不说,夕野酒坊的销量可是翻了几番。
武林有一俗例,凡举办“侠少大会”的门派或者世家必须给予优胜者两大宝物,且必须是家中珍藏或极富盛名之物。听娘常说,父亲的兵器不是俗物,乃天下“十一名剑”中的古剑湛卢。凭我手中的这把“闲云野鹤”只怕战不到百合,便会折断,若真想与父亲分个高低,兵器是至关重要的。所以,我一定要夺得桂冠,求取名剑。
想到这儿,我心若飞箭,快马一鞭,恨不得立刻赶到洛阳。不知觉,已驱马赶至一树林之中。忽然心中一慌,似乎周围有异样的感觉,此时刘炎凤也已赶到:“纵横,你怎么跑那么快啊。你胯下神驹,可我。。。。。。”
话未说完,我一脚踢在他驽马脖子处,马受惊向后连退数步,刘炎凤刚想咒骂只见三支长箭嗖的飞过眼前,如若刚刚没我的那一踢,恐怕这三箭箭箭中他要害。
“我滴个亲娘啊。”刘炎凤惊魂未定,喘着粗气道。
我冲他一笑,便立刻转向刚射来箭的地方怒吼道:“阁下何人,藏头露尾算什么好汉。”
“就是就是。”刘炎凤话音刚落,忽地又窜出一黑衣人,由于刚刚我们将全部心神都放在了前方那个弓箭手身上,并未注意周围,没成想,竟还有个敌人潜伏在这里。
悔时晚矣,黑衣人噌的跑到刘炎凤身前,一拳击向马脖,此马再难经受第二次重击,四腿一软,跌倒在地。此时,刘炎凤也从马背上摔了下来,黑衣人毫不犹豫,双拳高举朝着刘炎凤又发一拳。
“你们都和我有仇啊。”刘炎凤哭丧着脸转身以身后大剑挡住了这拳,可还是被拳劲带飞,直撞到身前一棵大树上。我一看,也顾不得询问他们的来历了,“闲云野鹤”出鞘,长剑直削黑衣人,只见此人不闪也不避,竟想用双拳挡我的剑。没办法,冤家宜解不宜结,若真废了他双手,只怕这梁子就真结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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