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本不想做逃兵,可是,芙苏云邪现在的情况,她必须保证他绝对的安全。左思右想,她一咬牙,想趁机溜走。不料龙霆倏然横亘在她面前,眼神透露着危险,却没有前进一步。
她咬唇,一下子心乱如麻。
“小妖精,还得我们来救你!”
陶夭正全神贯注的与龙霆对峙,身后却忽然传来叽叽喳喳的一阵吵嚷,她一回头,就看到花枝招展的桃源众姐妹齐齐朝这边飞来。
“莹姐姐?妙姐姐?!”她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朝着天空挥手。
“桃源毁了,我们这才知道,原来桃园是上神用神脉连通,凡他有事,必有所感知。”被唤作莹姐姐的女子眉心蹙起,感受到身前一道凌厉的目光,慌忙福身:“圣君安康!”虽然她并不是龙族的子民,不过毕竟能力有限,总是忌惮着这些神族,该有的礼数,她一样也不会少。
其他的姐妹妹也全数赶到,只是都站在莹姑娘的后面一丈远,也不逾越分毫。
“繁楚他……魂飞魄散。”陶夭咬唇,见莹姐姐和妙姐姐眼睛盯着怀中的芙苏云邪看,不禁声音弱了几分,“魔神无音正用东皇钟修补他的神之身。这孩子……这孩子……”她犹豫了几许,看着怀中沉沉睡去的孩子,不知道该怎么找个理由来搪塞。
“魔神太子云邪?也好,手里攥着他,就不怕无音出尔反尔,伤害繁楚上神。”莹姑娘淡然转身,将陶夭护在身后,俯首,对着龙霆依理一拜,“圣君,小仙斗胆,请来了你的父王,龙耀圣君。”
龙霆眯起的眼眸波涛汹涌,似掀起万丈狂澜,却不得不隐藏得极好。
正与夜羽缠斗的龙清不知因何突然失控,身后劲风刮过,他尚未及反应,便被甩出老远,虽然对方内力浑后,却没有伤着他。正要开骂,却在看清来人时,忽然怔住:“父君!”
龙霆微微颔首,不怒,也不笑。
面前是他们的父君,龙族上一代圣君龙耀。退位多年,早已不问族事。只是现下……他眯起眼睛,是他漏算了什么吧?竟然连桃园里小小的桃仙都能请得到他那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君,当真是,有趣得紧哪!
陶夭原本提着的心忽然觉得有种沉沉放下的感觉,看着一脸匪夷所思的龙清,还有目光阴冷的龙霆,她琢磨着,要不要跟龙耀圣君拉好关系?
却不想,刚刚还气势恢宏,老圣君忽然笑眯眯的向她走来。她抽了抽嘴角,强装镇定直视他的眼睛。
龙耀却忽然抬起她的腕,将一个东西,郑重的放在她的手心:“多日之前繁楚曾将这枚玲珑玉镯交与我,说日后若有机缘巧合再交给你。”
“繁楚他……”她呼吸一紧,握着玉镯的手微微收紧,指尖嵌进内里,生疼,“他早就知道……”
“姑娘莫要伤心,他神劫将至,自是思虑万般之后,为了周全,怕姑娘知道后有所阻止,才瞒着你。”龙耀慈眉善目,却仍旧有冷淡疏离之感,“如今我便做主,将东皇钟借与无音。此玉镯名为花渡,神息相通,只要繁楚醒来,你便能立刻知晓,不必担心。”陶夭虽然多有感伤,却不再多问。也好,害她难过这么久,等到繁楚醒来,她一定要好好欺负回去才是!
“十年之后,龙族定当前来,取走东皇钟。此番为救繁楚性命,便不与魔域计较。倘若他日再贸然进犯,就莫怪我龙族,不会手下留情!”龙耀背身过去,负手而立,眉眼看向龙霆和龙清,“走罢。”
陶夭只觉得他临走时,似乎眼神在夜羽身上停留片刻,那像是一记警告。夜羽神态自若,白衣胜雪,仿若倾城佳人,遗世而独立。
云荡山现今无主,姐妹们没有了赖以生存的土壤,不知该如何是好。她回头看向身后的魔域,夜羽已经织起一个巨大的结界,在周围布了阵,确定无一遗漏,他才向她走过来。
夜羽吩咐了人,将流云阁收拾出来,给她和桃园的众姐妹一个栖身之所。原本夜羽想将芙苏云邪放在自己身边,无奈她死活就是不肯,他便只好作罢。
“你若有事,便吩咐枫岚,从今日起,她便是你的侍女。”夜羽眉目淡含温柔,清伶的白衣纤尘不染,薄唇微挑,似带着盈盈笑意。身后一个淡青色衣裙的侍女单膝跪地,恭敬的道:“仙子安好。”
陶夭向她看去,不由莞尔。这侍女眉间一点朱砂,五官长得极好,柔柔弱弱,却淡定从容。眼神虽然有些冷,不过仔细想来,大概是跟着羽神君的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他冷冷清清的模样。
“如此便打扰枫岚姐姐了,实在有些过意不去。”她心知夜羽的意思。前几日的大战元气大伤,她还是有些虚弱,其他姐妹都忙着修炼,只有她,无所事事,到处闯祸,有个人看着自己,也是好的。毕竟不是繁楚的云荡山,多有不便。
“仙子客气了。枫岚不过是个侍女,远担不起姐姐二字,倒真是折煞我了。”枫岚依礼福身,诚惶诚恐的模样,只是,那种心高气傲的心性,却尽收陶夭的眼底。她也不与之过多纠缠,只是淡然的点点头。
“羽神君,谢谢你。”她不知该如何是好,仿佛千言万语都显得苍白。
“在我这儿不须拘礼,只当这儿是自己家就好。”他瞧着她脸色过分的苍白,心下叹气,“繁楚上神那里有我,你不必担心。”
“嗯。”她乖巧的点点头。
“现下你要做的是好好休息,不要多想。”他伸出手,将她零乱的发丝挠于耳后,不知不觉的亲呢,却让他心下一怔。
陶夭笑了起来:“嗯,我正想打个盹儿呢!”
“如此,你便好生歇着。”他也不多话,只浅浅的笑着。看着一主一仆离开,陶夭才算松了一口气,赶忙将封印起来的芙苏云邪放了出来。
那孩子不怒也不笑,眯起了眼睛透着审视,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一时之间,她倒还真不知道要做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场面。
想了又想,她还是挽起袖子:“你的事,你母妃生前曾跟我提过。”她的脸色颇有种视死如归的冲动,“你现在身子很弱,所以,你吸我的血吧。”她圆睁着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哼。”他冷哼,眉眼冷冽如昔。
“你在记恨我?”她苦笑,也学着他的样子蹲坐在地上,“恨我见死不救,恨我冷血无情?”她仰起头,忽然觉得眼角有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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