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凛然脸色很差,柳兰脸色很差,花成脸色也很差。
这曾经的一家三口,坐到一起真是天雷勾动地火,他们身周都围绕着一股杀气,连不知情的人看了他们这边都要绕道走。
离春之祭结束已有一个多月,柳兰坐完了月子,花成和叶依依带着孩子回了趟中国,现在又来了。
先头因为柳兰要坐月子,说什么也不见花成,花凛然面对花成也是各种回避,再没有像春之祭那天那般跟着他去谈话。
花成仿佛确定是柳兰教坏了花凛然,让她变成一个脾气差劲没有礼貌的小孩,更加坚定了要带走花凛然的心。
他这种自以为是的想法,让柳兰和花凛然都烦不胜烦。
柳兰也曾私下和花凛然好好谈过,她深深反省自己是否让女儿太寂寞了,不过花凛然表示自己能一个人住才是轻松的事。
虽然有些话没说明,但柳兰还是清楚的,让女儿看着自己和别人成家,还有了孩子,总归是件尴尬事,她待在这个家庭恐怕也不舒服,他们现在的距离刚刚好。
倒是花成,他硬要把花凛然和叶依依堆在一起,这不是存心折磨人么?叶依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摆出贤妻良母的姿态同意这件事,她看着原配女儿不会膈应么?
最后柳兰也下定了决心,与花成约见,叶依依不许在场,大家把话说开了,能说通最好,说不通,也只能靠法律手段解决了。只是柳兰自己也在心虚,就怕打官司输了,所以能不打官司还是不要打官司的好。
现在他们三人约见在一家清净的咖啡厅里,坐的位置也非常角落,这是个不错的谈话场合,但三人谁都没说话,已经这么沉默了快一个小时了。
花凛然一块蛋糕又一块蛋糕地吃着,旁边已经放了四个空的碟子了,现在她正在解决第五块蛋糕。
柳兰此刻万分想念紫原贤一郎,只因有他在,总是能和花凛然谈天说地聊个不停,让她单独面对花凛然,根本不知道如何相谈。至于对面的花成,她连正眼都不想看一下。
花成面对柳兰也很尴尬,不知道该什么才好,眼前这个女人与他结婚十多年,最后他们分开的方式非常激烈,就差点闹出人命了。他没想到会再有一天,和她这么面对面坐着。
花凛然解决完第五块蛋糕,虽然已经很饱了,可她在这种情况下,就是想吃。将空碟子推到一边,她又拿起菜单看起来。
柳兰像是找到了机会,说道:“然然,再吃就撑了,小心等下肚子疼。”
她这话打开了一个缺口,花成也开口说道:“然然喜欢这里的蛋糕的话,等等打包些带回去吧。”
花凛然默默放下了菜单,喝了口可可。
“你说吧,怎么样才能把女儿还给我?”花成对着柳兰说道。
柳兰一声冷笑,“什么叫还?女儿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后来也是我照顾长大的,在你和你的小情人偷情的时候,可曾想过女儿?”
花成咳了咳,又道:“如果不是你的阻拦,我和依依早就光明正大在一起了,然然也会有依依照顾,哪里用得着你?”
听到这句话,柳兰气得差点一杯咖啡泼上去,连花凛然也忍不住对着花成翻了白眼,她是真心看不上这个世界的花成。
如果说花凛然对自己原来世界的父亲是憎恨的话,对这个世界的花成就只有鄙视了。智商等级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你凭什么认为那个女人能照顾好女儿?一个会拆散别人家庭的女人,会是什么好货?”柳兰说话越来越不客气。
花成脸色更差了,“你这是什么话!女儿就是跟你这种尖酸刻薄的女人才会学坏的!依依也曾经因为我已婚的身份离开过我,又不是故意要破坏别人家庭,只是我们双方都情难自已,最后又在一起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拖着不肯离婚,用得着耽误这么多年!?”
“注意音量。”花凛然冷不丁说了一句。
虽然他们都是用中文在交谈,但声音太响还是会引起别人的围观。
花成气呼呼瞪着柳兰不再说话,柳兰刚才差点吼出来,不过被女儿提醒忍住了,只是也气得不清。
花凛然现在彻底分清楚这个世界的花成,与她那个世界的父亲的差别了,这完全不是同一个人,更谈不上恨不恨的。
她非常淡定。
“花先生,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如此执着要带我走呢?您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您想要更多,也完全能和叶小姐继续生,不差我这一个吧。”
柳兰听着花凛然的话,就没差拍手叫好可。而花成听着她的那些称呼——“花先生”、“叶小姐”,张口结舌,他没想到花凛然连“爸爸”也不肯叫了。
“然然,是不是你妈妈对你说了什么,让你误会爸爸和你依依阿姨了?”花成焦急地问道,还想来握住花凛然的手。
花凛然及时将手放桌子底下,没让花成握到。
“首先,请不要说叶小姐是我‘依依阿姨’,我没有这种小三阿姨。”花凛然顿了顿,继续认真地说道:“其次,您为了情妇抛弃妻子是真事,没有误会不误会的。我就不乐意和小三待一块,请您放过我吧。”
她态度极为诚恳,说的话却气死人不偿命。
花成还想强调真爱不真爱的内容,花凛然没让他说出口。
“也请您千万别说真爱什么的话题了,人活在世上都有他自己的责任,为了感情抛弃责任,那不是可以拿出来说的,请您认清这个应该感到羞耻的事实,而不是把它当成伟大事迹,反复诉说。”
花成张着嘴看着花凛然,就好像从没认识过她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他确实无处反驳。
“妈妈,结账吧,我们回家。”
柳兰抱着花凛然亲了一口,喊来服务员结账,还心情很好地把花成的份也结了。
她们临走前,花成只是默默坐在那里。
花凛然最后看了眼他那与自己父亲一模一样的背影,觉得这个世界好癫狂,难道以前从来没人告诉花成,他的行为有多可耻吗?他一副第一次知道自己偷情的行为是不好的一般。
她那个世界的花成,可是很清楚自己有多恶劣,也不会拿什么好听理由当挡箭牌,是个十足的真小人,利益为上、冷酷无情,为了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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