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降至,寒风刺骨,狂风呼啸如猛虎狂浪般凶猛,像是要将坐落在狮头山顶的“无忧山庄”腾空卷起。
松脂灯下,阮若男孤身只影的坐在桌前,任凭门外的狂风将门窗拍打的“乒乓”直响,她也有视无睹,目光若痴似呆盯着手里的一撮青丝,时而神色恍惚,时而目坚如刚,时而含情脉脉,时而双唇微颤……
一晃四个月过去了,四个月以来,她每天早出晚归,废寝忘食上山习武练剑,即使外面雷电交加,她也照常一如既往,风雨无阻。
说她天生是块练武的好料也好,说她后天刻苦钻研也罢,总之,应了“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句话。
短短四个月时间,她不仅熟悉并掌握了刀、棍、剑、枪、拳之中的精髓,连欧阳凤交给她的那本《无量神功》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能在四个月做到别人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也绝非完成的一切,普天之下,芸芸众生之中,除了阮若男一人,恐怕再无他人了!
这一切,源自于爱,源自于她对花容止那比海深,比天广的爱,爱无边,力无穷,自会超越一切!
总之一句话,今天的阮若男,和四个月前的阮若男相比,早已判若两人。什么飞檐走壁,弹指神功,身轻如燕,百步穿杨……对现在的她来说,都是最小的小菜。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最后强调一次,今天的阮若男,已是登峰造极,大喊一声地动山摇,有着万妇不当之勇的傲视群雌!
只是,只但是,蛋只是,洪七婆临终前交给她的那本《降凤神功》里面,那些以图示招的小人儿画像,不知何时都不翼而飞了,竟然连一滴儿墨迹都没有留下,完全是一叠发黄的粗纸。
这件事,既蹊跷,又诡异,令阮若男为自己没有练成《降风神功》感到不自信的同时,更是对此一直耿耿于怀百思不得其解。
想到这件事,阮若男将手中的一缕青丝慢慢包起来,小心翼翼的贴身放好,然后起身走到门后,准备伸手去拿被她藏在门梁上方的《降风神功》,她的手刚摸到门梁,突然停住了。
接着,只见她两扇耳廓微微一抖,紧接着不由分说迅速打开房门,行如疾风直接扣住门外黑影的喉咙。
被她扣住喉咙的黑影,张牙舞爪,面色惶恐,使劲儿扳着她的手,一边挣扎咳道:“咳咳……是我……落……雪……”
一听是落雪的声音,阮若男微微一顿,马上松手,略带几分惊讶:“你……怎么来了?”
落雪摸着脖子,干咳了一声,说:“咳~我,我办事儿途经此地,顺道过来看看你……”
阮若男朝她身上打量了一眼,见她一身夜行衣装束,被寒风吹的嘴脸通红,不由得替她感到不值:“你主子的心,简直比腊月寒风还要冷,进来吧,外面风大……”
阮若男的话,犹如一米暖阳从落雪心里划过。虽然知道她误会了主子,可落雪也没有解释,只是微微笑了笑,依旧是那副对主子忠心不二的语气笑道:“替主子办事,哪管的了酷寒还是炎热,呵呵……”说着,心虚的笑了笑,抬步进屋。
二人进屋后,落雪取下肩上的包裹放在桌子上,一边轻轻吹着快要冻僵的双手,一边在屋子里慢慢走动着,细细打量起房内的摆设,当她看到床头挂着她送给她的面具时,禁不住唇角微仰,仿佛又有一股暖流穿肠而过。
阮若男站在她背后,看着她浑身瑟瑟发抖,马上从旁边衣架上取下一件豹皮披风,走到她面前递过去:“你先披上,我去叫她们端炭火过来……”
有些出神的落雪,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的豹皮披风,形色不自然道:“呃,不,不用了……我不冷……”说着,把手放在嘴边刚吹了一下,又赶紧放下,手忙脚乱的紧张死了。
阮若男瞥了她一眼,直接把披风披到她肩上,一副恨其不争怒其不幸的口吻道:“这里没有主子,你也不再是奴才,不必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都快结冰了,还说不冷……”
神经大条的阮若男,根本没有留意到她把披风搭到落雪肩上时,落雪的双颊泛着好看的桃红,以及那双漂亮的美眸散发出无法抑制的幸福和满足。
见阮若男要出去端炭火进来,落雪虽然很感动,但为了不想惊动到其他人,落雪忙顿了顿神,调整好异样的神情,从后面叫住了她。
“不用了,我带了烧酒来,咱们坐下边喝边聊,喝完我还要赶路……”落雪说着,走到桌前打开包裹,从里面拿出一只小酒坛搁在桌面上。
阮若男马上停下脚步,一手握着门把回头看着桌面上的酒坛,不可思议道:“酒?这么冷的天你竟然背一坛子酒在身上,不怕冷上加冷吗?”这女人真是太疯狂了,竟然随身带酒。
看着阮若男大惊小怪的样子,落雪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笑道:“就是因为天气寒冷,所以才会随身带着它随时去去寒气,看你大惊小怪的样子,你可别说你不会吃酒,否则我会笑你的……”
听她这么一说,阮若男也觉得似乎有点儿道理,只是看着一个女人随身带酒,还是令她略微有些不适应,不过再一想,这是女尊男卑的国度,女人就算拿着酒坛子边走边喝,也不足为奇。
于是,阮若男只好撇撇嘴叨了句:“酒鬼,冷冰冰的喝下去小心让你肠子打结……”
落雪假装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不过心里是暖暖的,笑道:“几个月不见,你变唠叨了,酒在坛子里是冰的,一旦进入肚里就是热的。别啰嗦,坐下陪我喝一杯,天亮之前我还要赶回去……”说着,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推着她往桌子跟儿走。
阮若男盛情难却,只好无奈的坐下来,从托盘里拿出两只翠绿的茶碗,往自己和落雪面前各放一只,“还要赶路的话,就少喝点儿,暖和暖和就行,别喝太多,我怕你……”
落雪一边帮她满酒,一边抢过她的话道:“担心的话,你还是留到肚子里悄悄说给自己听,这点儿小酒对我来说,只够解渴卸寒而已。”说着,端起茶碗,笑道:“为了表示以前对你的种种歉意,我先自罚一杯。”说完,咕咚一声喝了下去。
落雪喝完第一杯,又接着为自己斟满一杯,端起来继续道:“这一杯,是我谢你的,谢谢天底下还有一个你这样的人把我当朋友坐下来陪我喝酒……”
落雪刚为自己斟满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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