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阴暗潮湿的地牢走廊上,不时地迎面袭来阵阵令人作呕的霉臭,一人多宽的走道两旁,是密密麻麻用胳膊粗细的木头围起来的牢房,男左女右分开关着满脸污垢,披头散发“恶鬼”般犯人。
常年不见阳光失去自由的犯人们,一看到有人来探监,马上纷纷围到木栅前,使劲把脑袋挤到一拳多宽的缝隙里,胳膊伸到木栅外张牙舞爪,张开恶臭的嘴巴,跟动物园里圈养的猛兽般地嚎叫着……
看守监牢的官娘挥着明晃晃的关刀,朝木栅内“恶鬼”般的犯人厉声吆喝着:“操!都给我老实点儿,谁再把爪子伸出木栅外,老娘就一刀废了谁……”
然而,带人探监的官娘只有一个,而“恶鬼”般的犯人就有百八十个,刚喝住左边安静下来,右边的犯人又开始“蠢蠢欲动”,表情猥琐,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
“小妞儿,是来探望夫郎的吧,夫郎犯了啥罪呀?夜里没人操你窟窿痒痒难受吧……”
“不怕不怕,痒痒难受的话过来姐给你扣扣……”
“哟哟~姑娘长的真稀罕人,皮光柔滑的都能掐出水儿来,来来来,过来把衣服撩起让大娘摸摸你那个地方水儿多不多……”
“来这儿来这儿,来姐跟儿,姐给你‘舔盘子’,要是给你舔出水儿,你就进来陪姐姐‘磨豆腐’……”
不堪入目的话,让容颜浑身起鸡皮疙瘩,一边用手紧紧捂着嘴巴,差点儿吐出来,一边紧紧跟着官娘,左右闪躲开那一双双满指甲缝脏你的“魔抓”……
前面的官娘不时地用关刀在木栅上拍着骂着:“我操你们大爷,老娘的话不管事儿是吧,来来来,这些木棍儿够粗够长,谁痒痒谁先拿去戳戳……”说着,从地上捡起几根木棍,对着那些脏手噼里啪啦地打了下去。
右边的女犯人被打的叽哇乱叫,左边的男犯人们也开始起哄了,虽然没有女犯人那般大胆猥琐,但也足以令容颜面红耳赤不敢正视,双手捂着嘴巴,在官娘的“掩护”下,左右闪躲心惊肉跳地朝前面走着。
官娘一边挥着关刀在前面“开路”,一边回头对容颜见惯不怪道:“别和她们一般见识,这帮家伙主要是长期被关在这里,压抑已久的兽|欲得不到释放,所以才会不分雌雄乱吆喝。”
容颜这才把手从脸上拿下来,难为情地点点头,笑容抽抽道:“呵~没,没关系……她们……也挺可怜……”
官娘先是愣了一下,显然被容颜的善良震到了,接着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改对犯人们凶神恶煞般的表情,半真半笑道:“你长的一表人才,这种地方往后还是少来几回的好……”
“为什么?”容颜不解地问。
“这种地方啊,哪怕是往走廊上放一只母猪,那些犯人都不会放过它的,何况你一个仪表堂堂的大姑娘呢……”
“多谢官娘提点……”容颜很是难为情,却又对满怀感激。
官娘又笑道:“想来也可以,但是下次来的时候,记得带些‘家伙’到身上,她们谁要对你无礼,你就打她的嘴,打她的手,随便打,使劲儿的打,就像这样……”说着,举起刀鞘朝一个张牙舞爪的犯人嘴巴狠狠甩了一下,还想接着甩,被容颜好心拉住了。
“官娘手下留情,饶了她吧……”
官娘这才收手,一边把官刀入鞘,一边用脚踢了踢地上的木棍,道:“看见没,这些棍子,都是平时来探监的亲属留下的,就是为了打那些欠操的贱人们,姑娘,别对她们手下留情,那些人不值得同情……”
容颜点点头,满口应承:“是是是,谢谢官娘的好心,在下记住了……”一边抬头看着前面,心里焦急却又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地问道:“官娘,在下要探监的人,到底在哪一间?”
“是那个叫花容止的对吧?”
“诶~正是。”
官娘停下脚步,手持刀柄左右瞄了瞄,见这一节儿的犯人们还算老实,便伸手指着前面,耐心道:“右边儿最后一间就是,你自己进去吧。刚听到监牢门口有响铃,估计又有人来探监了,我得出去带人进来,就不带你过去了,你抓紧时间,看完赶紧离开……”
“是是是,那就不劳烦您了,官娘您赶紧去忙着吧,在下自己过去就好……”容颜抱拳说完,见官娘一走开,便三步并作两步朝最后一间牢房走去。
容颜急匆匆地走到最后一间牢房前,当她看到花容止失魂落魄地依着木栅顿地而坐时,心里猛地一酸,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阁主……”若不是及时抓住木栅,容颜可能会一下子跪倒在地上。
虽然她们之间只是隔着一排留着一拳多宽的木栅,而蹲坐在木栅里面的花容止,对木栅外容颜的到来,似乎并未有丝毫觉察。依然失魂落魄,双臂交环放在膝盖上,尖俏的下巴缩在臂弯。
“阁主……你还好么……”容颜哽咽着慢慢蹲下来,颤抖的手从木栅的缝隙里伸过去,慢慢触着花容止薄弱的肩上。
肩头传来的触感,也没有使木栅里的花容止有很大反应,而是将那尖俏的下巴慢慢抬起来,然后再慢慢转动脖颈,扭头看着肩上的手,证了片刻,痴痴地把脸扭到木栅外。
“容颜……”那憔悴的面孔,沉如死灰,原本一双迷人的美眸,再也找不到一丝往日里的那般骄傲。
“阁主……阁主……”容颜一下子泪如雨下,除了连声喊着往日她最尊崇的称呼外,再也说不出任何言语,她恨不得木栅里坐的是自己。
花容止慢慢地转过身子,让自己正面对着容颜,接着,从宽大的袖筒里伸出一双净白的手,紧紧握住覆在木栅上容颜的双手,眼圈微微泛红,心在颤抖,依然坚强地把眼泪憋了回去,尽量让自己心态平和。
“容颜,别哭,别哭,你看我不是好好的么……”
“阁主……您受苦了……都怪容颜无能,看着您在这里受罪,却没有一点儿办法……”容颜哭着,反过来紧紧握着花容止的手,看着花容止面容憔悴,心疼的快要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
“傻瓜,别说傻话了,这怎么能怪你呢?有人故意捏造是非陷害我,治我的罪,这个谁也没有办法的,所以你不必太过自责,和你没有一点儿关系。”花容止的直觉告诉自己,此次自己遭受牢狱之灾,一定是姚思秋在背后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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