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从昏迷中醒来的阮若男,眼睛还没睁开,就已被洞穴内荡起的尘灰呛得连声虚咳,“咳~咳~咳……”
每咳嗽一声,就会震荡到她身上的每处伤口,鲜红的血水从红肉外翻的伤口涌出,爆裂般的疼痛传遍周身,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撕裂着她的每一处感官。
阮若男一边虚咳不止,一边吃力的抬起右手朝自己的右腿一点一点摸索着,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除了右腿没有任何痛感以外,身体的其他部位都在要命的剧痛。
她的手颤抖不已,不停地在被鲜血染红了的右腿上摸索着,那种麻木的感觉令她恐惧极了,害怕极了。
为了能使自己的右腿感觉到一点儿痛感,她甚至还用自己的指尖去扎那红肉外翻的伤口。
可无论她对着那个伤口怎么“施虐”,她的右腿始终都是麻木的,只会不停地流血,跟木头一样,毫无知觉,没有任何反应……
她慢慢地将自己那只沾满鲜血的手放在眼前,拇指无意识地反复捻着其他四根手指头,捻着手掌心湿黏的鲜血,纸一样惨白的双唇开始微微打颤,整个身体除了右腿以外,其他部位也开始震颤……
片刻,依然十分虚弱的她,再也不顾上浑身撕裂般的疼痛,咬紧不停打颤的牙关,吃力地挣扎着,她想从地上爬起来,她想证明给自己看,她的右腿只是暂时麻痹,她可以站起来。
岂料,在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刚把头部折起离地面不足一公分时,两颗硕大厚实的虎头一左一右从她脑后方凑了过来。
第二次近距离的面对那两张斑斓的面孔和两双火焰似的眼睛时,阮若男没有像第一次那样被吓得昏过去,而是表现的出奇冷静。
她无力地把头重新枕回枯草上,湿润的睫毛轻轻颤动了几下,虚咳着伸出双手到左右两边的老虎嘴边,语气虚弱且平静流利:“想吃趁热吃,血流干就不新鲜了……咳咳……”
阮若男的话音刚落,只见两只白虎相对一看,然后同时张开血盆大嘴伸出湿条条的大舌,把她只要露在衣袖外面的肉齐齐舔了个遍儿。
“咝~靠~”阮若男忍无可忍,实在受不了那粘哒哒的口水和等待死亡的漫长过长,竟然虚弱地爆了粗口。
本想把它们惹毛,将它们凶猛残忍的兽性激发,那样她就不用受这般煎熬,与其等待死亡做无谓的挣扎,何不让它们三口两嚼直接把她撕了多干脆?!
岂料那两只白虎像是能听懂人话似的,在她爆出粗口的同时,立刻卷回湿哒哒的虎舌,舔着湿润的鼻子,用四只金褐色的虎眼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摇尾巴呢……
天哪,它们究竟是想干嘛?难道……它们太寂寞太无聊,所以想抓个人类来当宠物玩儿吗?就像猫咪抓到老鼠一样,也不吃掉它,也不放它走,就四处逮着玩儿……
这太荒谬太滑稽了,与其被它们活活玩儿死,还不如被它们活活吞下去的好。不过,那两个健壮的家伙,似乎对她的肉没什么兴趣,反倒是对她的血挺有“好感”,近似“痴迷”。
此刻,右边的白虎正在她右腿伤口上“津津有味”地舔舐着,而左边的白虎,不知何时已蹲在她脑袋上方的地面上,在她左边脸颊上一下一下地舔着,偶尔还会发出几声肉麻的“呢喃”……
“滚开~~~禽兽~~~”阮若男不知哪来的力气,抬起左脚猛地蹬开右边那颗硕大的虎头,一边挣扎着缩起身子靠在角落里,抱着麻木的右腿浑身发抖。
那只白虎被她踹的闷哼一声,两条硕壮的后腿向下一软,差点蹲坐在地上,很显然它没料到脑门儿上会被冷不防地踹了一脚。
当它站稳四肢抬起虎头,看到阮若男蹲坐在角落时,两只炯炯有神的虎眼先是一怔,突然,迈开茁壮的前腿,开始摇头晃脑地向阮若男走去,另一只也马上跟了上去。
“站住!”阮若男惊恐地喊了一声,薄弱的身子骨更是颤抖不止。
阮若男的一声惊吼,使两只老虎立刻停了下来,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半步都没再向前跨,齐齐仰着厚实的脑袋,吐着舌头滴着口水,竟然再次摇起了虎尾……
“咳~咳~咳~”阮若男连声虚咳着,一手捂着右腿的伤口,一手捂住剧痛的胸腔,那张由于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脸颊,现在更是越发的失色,白纸般憔悴。
一人二虎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后,阮若男觉得这么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她想看看眼前这两只诡异的家伙到底想干嘛。
于是,她吃力地抬起手来在空中晃了晃,发出微弱的声息:“来~”声音刚落,两只白虎就像是接到命令似的马上齐齐往前迈了一步。
见此,阮若男马上又喊了一声:“停~”,两只老虎立刻闻声止步,纹丝不动,它们乖巧温顺的样子,令阮若男万分震撼。
尔后,她又反复做了几次同样的“指令”,确定它们完全没有恶意的时候,才算松了一口气,虚弱不堪的身体依附着冰冷的石壁,一边抬眼扫视着洞口,暗自寻思着如何从这里爬出去。
毕竟此地可是传说中的“虎穴”,两只诡异的家伙,现在之所以对她没有恶意,也尚未表现出想吃她的意思,很有可能是因为它们吃多了撑得慌,谁也保不准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如此想法,令阮若男禁不住打了个激灵,她再次把目光转向两只“可爱”的白虎,她想尽量用最简单易懂的人类语言,或者肢体动作来表达自己想离开这里,换句话说恳求它们放她出去。
在她还没有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达自己的想法时,其中一只年龄稍大的白虎突然仰头一声短啸,虽然只是不到两秒的短啸,石壁上还是哗啦啦地落下一层薄薄的尘灰。
震人心悬的虎啸,令阮若男不敢再大意了,立刻打消了想对它们表达自己要离开的念头,在她看来,白虎突然咆哮,很有可能是在警告她,是在对她示威,暗示她别“痴心妄想”。
那只白虎咆哮一声后,便扭着肥硕的臀部甩着滚圆的肚皮向洞口走去,留下年龄尚有的小白虎在洞内“看守”。
洞外的“虎啸”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任何动静,阮若男才试探性地向趴在地上的小白虎伸了伸手指:“来~”
小白虎马上一鼓作劲儿从地上爬起来,吐着舌头走到阮若男身边,伸着臃肿的脖子在她身上到处反复闻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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