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洪水柔的利剑直刺阮若男正心时,花容止不紧不慢地喊了声:“且慢!”声音不大,但其分量十足。
利剑在离阮若男心口一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洪水柔保持原来姿势,只将双眸向旁边一斜,冷声道:“花阁主有什么话请稍后再说,现在让本教主先杀了这个女魔头,替师傅报仇。”说罢,转眼敌视着阮若男,怒道:“混蛋,你死期到了,去死吧……”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那千钧一发的时刻,只见一颗黄豆大小的颗粒从花容止飘逸的袖筒中射出,不偏不正打在洪水柔的右手腕上,利剑一震刺向一旁,从阮若男的左手臂和身体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好险,刺空了。
见状,围在一旁的百花教教徒们相对一视,不约而同的举起手中的武器,阵阵骚动做出一副即刻进攻的架势。
洪水柔微微一顿,伸手止住手下不可轻举妄动,接着,强压着恼怒的情绪,转身与花容止对视着,隐忍的道:“花阁主,您这是为何?为何一而再再而三来百般阻挠水柔杀了这个混蛋为我师傅报仇?”
花容止从容的抱拳说道:“洪教主此言差矣,洪老前辈的遭遇,本阁主也十分痛心,同时也理解你的心情。且你又是现任百花教教主,理当找出真凶为她老人家报仇。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洪教主岂能如此草率?”
洪水柔隐忍地道:“我草率?难道把她五花大绑送到官府,交给那些饭桶三审四问再给她定罪?呵~花阁主您太抬举我了,我洪水柔虽然不做杀人放火之事,但也绝不是遵纪守法的上等良民。”
洪水柔说到这里,冰冷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慢慢举起手中的宝剑指向花容止,血红的双眼充满了敌视,警告道:“花阁主,看在百花教和紫风阁历代前辈们的交情上,刚刚的事情水柔便不再与你计较。
“大家都是聪明人,丑话我可先撂前头了,花阁主若是再插手本教的家务事,休怪水柔不念历代仙辈们的‘旧情’对你不客气!到时刀剑无眼,万一刺伤了你,就别怪我失礼!”
花容止安静的听完这番话,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不急不怒的抬起一只白皙的玉手,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将眼前的利剑拨到一边,朝洪水柔温和一笑,双颊对称出一双浅浅的酒窝,平和地说道:“诶~洪教主言重了,就算没有历代仙辈们的交情,咱们也不会为如此芝麻小事儿伤了和气。
“再说了,如果洪教主真的想要和我比试比试,恐怕我也得让你三五七八十招才说得过去,不然传了出去,江湖上还不都得说我以大欺小,以强欺弱欺凌你这个比我小半岁的小妹妹?洪教主,你说是么?”
花容止说着,见洪水柔气鼓鼓的模样,将话锋一转,往吴月焕身上瞟了一眼,言归正传:“本阁主并未有意插手百花教的家事,只是觉得单凭吴月焕的一面之词就要定人死罪,未免有些过于草率。你我都清楚,吴月焕在江湖上绰号‘采草大盗’,从她这种人嘴里说出的话,可信度有多少大家不得而知。
“到时候,万一杀了一个无辜的性命,非但没能为洪老前辈报仇,却误杀了一条鲜活的人命,欠下人家一条命,洪教主你往后还能睡得着觉么?试问,那是洪教主想要的结果么?
“还有,你们找吴月焕这个人渣来做证人,有没有问清楚,她可有亲眼看到那个人杀害洪老前辈的场境?你们……”花容止还想说什么,被洪水柔的咆哮声打断了。
“够了!这些事不用你来提点,就算吴月焕没有亲眼看到当时的情境,就算真的误杀了一条生命那又如何?为了还师傅一个公道,为了让师傅在天瞑目,水柔就算杀光天下人,那又何妨?!就算我后半辈子都睡不着觉,那也不管你的事!我们百花教的事,不用你来操心!”
花容止双眸轻眯,“哗啦”一声摇开手中的纸扇,眉峰轻挑,道:“本阁主向来对别人的事没什么兴趣,可我偏偏又是‘武林和平大使’的头领,恰巧又遇到这等棘手的问题,于公于私,本阁主也不能袖手旁观,所以,今天的事儿,本阁主是管定了!”
不等洪水柔表态,花容止转眼瞪着一旁畏畏缩缩的吴月焕问道:“吴月焕,你作为人证,可曾亲眼看到洪老前辈就是被那个人所杀害?”说着,指着满头汗珠子的阮若男。
吴月焕忙双膝跪地,吓得浑身打着哆嗦,磕巴道:“小,小的没有看到她杀人,不,不过,小的有看到,看到……”
洪水柔和花容止同时厉声问道:“看什么?”
吴月焕指着阮若男抖抖索索地说:“小,小的看到《降凤神功》在她身上,所以就,就……”再也“就”不出个所以然了。
花容止抢过她的话说道:“所以你就断定洪老前辈就是她杀的,是不是?”
“是”
花容止冷嗤一声,说道:“荒谬,就凭一本书,就敢断定她是杀人凶手?如果那本书在我手上,难道我就成了杀人凶手了吗?太荒谬了!”
洪水柔的态度截然相反,她说:“这个人渣的断定,我倒是很赞成。十五年来,《降凤神功》虽然没有公然露世,可不管黑道儿白道儿的人,都知道它在我师傅手里,这已经是公开多年的秘密。
“想得到《降凤神功》的人数之不清,我师傅也为此遭到很多人追杀,十五年如一日,一直如此从未停断的被人追杀。现在我师傅被人杀了,她老人家生前最宝贝的《降凤神功》已不见所踪,很显然,她老人家是被抢走那本书的人杀死的。
“所以,《降凤神功》在谁手里,谁就是杀害我师傅的真凶,这个断定我一点儿都不觉得荒谬。吴月焕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她杀我师傅的场景,但她有看到那本书在那个混蛋身上,这一点,足以证明她就是杀我师傅我凶手!”
“死”了大半晌的阮若男终于“活”过来了,如果她再不说话,大家几乎都忘了这个人的存在了。
阮若男“活”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异常冷静:“书不在我这里,我也不知道你们说的《降凤神功》是什么东西,不信你们来搜搜看。”
阮若男原以为那一剑会直接把她送到阎王殿去,她闭着眼睛等了半天,既没有看到牛头马面两位大哥,也没有看到那个经常忘记穿内内的太上老妇。恍然中,听到有人在对话,内容听到最后一句时,她才确定自己尚且没有死,不是像上次一样,死了很久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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