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若男在半梦半醒之中,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像一片漂浮在海面上的树叶。
意识尚未完全恢复的她,隐隐隐隐的感觉到自己的上眼皮一跳一跳的疼。她挣扎着睁开疲惫的双眼,看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妇人蹲在她身边,正捏着拇指和食指用指甲掐她的眼皮。
“你是谁?”阮若男被掐的有些不爽,意识逐渐恢复着,只是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只能躺着。
“我是你师傅……”见阮若男醒来,太上老妇便不再掐她的眼皮。
阮若男不理会她说的话,觉得这个老太婆和阮爸爸一样,想当师傅想疯了。
“我在哪里?”阮若男面无表情地又问了一句。
太上老妇盯着阮若男嘿嘿一笑,答道:“你刚刚在地狱,现在被我带到天上了……”
阮若男随口吐出两个字:“疯子!”把脸别过一旁,不再理她。觉得自己这个梦做的好长,不知啥时候才能醒来。
太上老妇看到阮若男讲话底气渐长,气色略有好转,禁不住激动地道:“叶儿,你终于会说句人话了,真是太好了。速速起来,让师傅给你找个好人家,早死早托生去吧……”
阮若男有气无力地看着眼前的老疯子,不知道她在讲什么,只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太上老妇见阮若男躺在云朵上一副“死猪不怕热水烫”的神态,急的站起来围着她的身边转了几圈后,又重新在她身边蹲下来,好声好语地道:“徒儿,为师讲的话,你是听不懂还是耳朵聋了?”
阮若男没有吭声,没有给她任何回应,依然面无表情地盯着她看,眼珠子都不带动弹过半下。
见此,太上老妇急了脾气,扬起手中的拂尘,用兽毛在阮若男脸上胡乱甩了一下忽地站起身来,用拂尘手柄指着她怒声道:“逆徒,你别挑战为师的极限,为师给你好声好语,你别蹬鼻子上脸一直在这里挺尸浪费为师的宝贵时间……”
“起来起来起来……”太上老妇边吼,边用兽毛戳着阮若男的鼻孔。
“啊器……”阮若男被挠的鼻孔痒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出来。
太上老妇心中大喜立即收回兽毛,两眼放光地看着阮若男亲切地道:“徒儿,你现在应该彻底恢复意识了吧?赶紧起来和为师投胎去……”说着伸手去拉阮若男起来。
阮若男挥手一拍,把太上老妇的手推到一旁,语气冰冷且坚定地回道:“不去。”
太上老妇诧异地问道:“为毛不去?”
“我去投胎了我老爸怎么办?你给他养老送终啊……”阮若男没好气地顶撞了一句。
太上老妇耸耸肩,一副无所谓地神态看着阮若男说:“这个就不是你该操的心了,你老爸得了绝症,马上也要嗝屁去见阎王了……”
阮若男吓得一身冷汗,一骨碌直起身来,紧张地问道:“什么绝症?”
太上老妇掩嘴一笑,隔着指头缝回道:“睾|丸|癌后期……吭哧……”说着还憋不住吭哧笑了一声。
“怎么可能!!!打死我也不相信!!!”阮若男要疯了。阮爸爸一向洁身自好,一直为去世多年的老妈守身如玉,怎么会得那么鬼病?
太上老妇忙把拂尘在阮若男头顶轻轻一绕,以此平复她抓狂的情绪,一边关切地在她身边蹲下来,把拂尘向下一绕,说道:“生老病死乃自然规律,徒儿莫要过于悲痛,以免伤了脾脏,动了肝火,伤肺又劳心……
到时你的肝功五脏未老先衰,恐怕是对你投胎以后将来的生活百害无一利。不过……看在你对阮爸爸这份孝心的份上,为师就破例一次,让你看他最后一面吧……”太上老妇说罢,将拂尘向下一挥,立刻将眼前雾蒙蒙的一片一分为二。
阮若男的视野顿时辽阔开来,顺着太上老妇劈开的光明通道望去,看到一位身穿白大褂的大夫,手持电击,正在对一个上身赤|裸,下|体血肉模糊的患者,做最后的抢救。
阮若男慢慢的将视线转移到患者的脸上时,浑身的神经顿时瘫痪,眼泪决堤般地涌出,哭喊着 “爸啊,你死的好惨啊……”声音之嘹亮,划破了天空的寂静。音量之有力,震翻了周边的浮云……
太上老妇忙从袖筒里扯出一片纸巾递给阮若男,关切安慰道:“徒儿,节哀,节哀……”
“原来……我刚刚不是在做梦哇……呜呜呜呜……”阮若男悲痛欲绝地扑到太上老妇怀里,一顿嚎哭。从阎王殿到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阮若男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听她这么说,太上老妇白眉轻皱,暗自悱恻道:混账玩意儿,合着刚刚给她墨迹了半天,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啊。丫的真是混啊,浪费本仙滴宝贵时间啊啊啊啊啊!
太上老妇如此想着,忽然一把将阮若男推倒在地上,气的捶胸顿足地吼道:“小东西,你到底是哭完了没有哇?为师一年中唯一的一天公休日,就被你这么活生生地耽搁半天过去了,你到底是还要不要投胎了?要不要哇……”
“不要!”阮若男止住了哭腔,坚定地回答。
“这又是为毛啊?你老爸已经挂了,你还有啥好放不下的哇……”太上老妇快被她给气死了,急的团团转,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阮若男懒懒往后一仰,斜枕着一片洁白的小云朵,闭起红肿的眼睛,慢慢开启两片丰润的厚唇道:“想让我投胎可以,但你得把话给我说清楚……”既然不是做梦,就要重头整理混乱的现状。
“你还有啥不清楚的?”太上老妇问。
阮若男双眼眯起一条缝,透过眼缝瞄着太上老妇质疑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啥对我这么上心咧?我要听真话……”人心拨测,不能不防。
太上老妇看她思维完全恢复正常状态,很是高兴,即刻决定好好和她谈谈关于她的前世来生,争取快一点让她投胎去,自己也好去美发殿消遣消遣。
于是,太上老妇将手中的拂尘轻轻一抚,蹲下身来席云盘坐,一双神目炯炯有神眺望远方,徐徐道来:“很久很久以前,你本是天庭里仙果上树上的一片仙叶,有一天仙母娘娘去摘仙果的时候,看你叶肥色鲜,便把你晋升了一个档次,让你到后宫习曲练舞。
“天生具备音乐舞蹈天赋的你,很快就被你的舞蹈同伴花仙对上眼了。不多久,你们花前月下,成双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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