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夏凝烟略显愠意的目光盯着,浅月不免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她低着头,嘴里头不停的嘀咕着:‘干吗嘛!都把人家第一次拿走了,还这么凶,又不是故意瞒着你的,还不是怕你知道担心嘛!不问人家身体痛不痛,还这么凶...’
‘你在说什么?’夏凝烟的脸冷了下来,她不是没听清讨厌鬼的嘀咕。凶?她这个样子也算凶?要不是她擅自出宫见夏如霜,又怎么会受伤?怕她担心?怕她担心还有意瞒着?难不成非要等到伤好之后再说吗?这个笨蛋!难道不明白无论如何她都是会担心的吗?不管受不受伤。
‘啊?没,没有啦!凝儿,我错了好不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如霜已经被侍卫们护送离京了,你以后也不必担心她们留在京城会被别人发现有什么危险。还有啊,那个段浩啊!他已经回琉国了呢!以后,以后再也不会...呃...有人骚扰你了!’看着夏凝烟面无表情的脸,浅月不禁吐了吐舌头。其实她想说的是,段浩一走,就再也没有人可以跟她抢夏凝烟了。只是觉得这话说出去难免会让夏凝烟觉得自己不信任她,遂才赶紧改口,免得又把她惹生气。
‘现在说的是你的事,可不是其他人的。浅月,也许我不该生气,如霜的事情多亏你才得以解决。只是以后,不可再莽撞行事。你可以不告诉我,但出行之前切忌身边有人,不可只身和别人见面明白吗?今时不同往日,你已是君主,行事不能跟以前一样...’看着浅月,夏凝烟脸上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她拉起锦被围在两个人的身上,抱着她发出一声叹息:‘身体,可是有所不适?’
‘没,没有什么不适。凝儿,我知道错了,以后都不会瞒着你的。我不会再让你担心的,因为凝儿担心我,我也会心疼凝儿的。’浅月木讷的环住夏凝烟的腰肢,这样的肌肤之亲是极其平常的,偏生因为昨夜的朦胧情事,让浅月的脸顿时羞红。她不自然的抚摸着夏凝烟光洁的身背,叹息其中的细腻触感,道:‘凝儿,有你真好。’
‘呆子,总说这样的话不嫌腻吗?’话虽如此,夏凝烟的脸上却漾起一丝浅浅的笑意。她一直都明白浅月对她的感情,有时候很难想象,这个不怎么成熟的讨厌鬼会如此专情的对一个人。她以为,依着讨厌鬼的性格,随便被人勾一勾就轻易上钩。可是随着彼此接触的加深,夏凝烟越发的因为拥有浅月而满足。讨厌鬼,或许是唯一一个能够为她带来安全感的人。
‘怎么会腻?要是可以的话,我真想抱着你在床上睡他个天荒地老呢!嘿嘿,开玩笑的啦!对了凝儿,今日是我第一天早朝,我...好像睡过了时辰了吧?那,那怎么办啊?’似乎刚才才意识到上朝的时间已经过了,浅月懊恼的拍拍自己的脑袋。搞什么啊,今日是她身为君主的第一天,居然因为喝醉酒而延误了早朝,这...到时候一定会被大臣们说三道四吧!
‘昨日是群臣宴,今日早朝延误实乃正常。何况你初为君主,以后记得莫要晚起就是。错过早朝,那便去午朝吧。’夏凝烟说的温柔,没有半点儿责怪浅月的意思。她用手指绕玩儿着浅月的鬓发,似乎并不急着让浅月起床,反而继续靠在她的身上,少有的闭目养神。
‘可是,我答应花尚书今天对大臣们依次封赏的。还有啊,登基之后是否减免赋税三年,这个...该怎么回答啊?!’
‘嗯...’夏凝烟点点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待会儿拟旨,封花忆山花尚书为太傅,位列三公,旬大将军封为护国公。至于兵部尚书之位,则由兵部侍郎暂代。其他有功大臣,均官升一品。减免赋税一事,你并非因战而成为君主,帝位更换对百姓的生活并没有太大影响。若是为了彰显仁德,倒可以减免赋税一年。至于花尚书那里,还需你做一出戏给他瞧,也好趁机试出他是否对皇位有所图谋。’
‘太傅哎?都封花尚书为太傅了,为什么还要演戏给他看啊?’
‘太傅之职实乃有名无实,为避免他心生怨意,你自然要在他面前好生说道一番。午朝之前,你便单独见他,动之以情便是。我想,若是他真的对皇位有所窥伺,定会不满此番封赏。至于旬将军那里,倒不必太早削去他的兵权,循序渐进即可。浅月,若想坐稳皇位,还需开办科举,广招贤才,让他们为你所用才好。稍后我便拟一份封赏内容,你照着上面的内容命人拟旨便是。’
‘嗯嗯,我听你的便是。’浅月挠挠头,觉得这被窝里着实有些闷热,不由得扯开围着她们的锦被,从裤子里取来新的内衣穿上,闷声道:‘凝儿,你会不会觉得我很笨?根本不配当君主呢?其实我也觉的自己不配坐上龙位,我根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哪怕是鸡毛蒜皮大点儿的事情,都要问你才行。我...我害怕,害怕有天真的成了傀儡君主,害了自己更害了你...’
‘怎么会这样想?你若有心,自会学会如何处理政务。好了,时候也不早了,你该洗漱一番,待午朝之前传召花尚书觐见。’对于浅月的心理,夏凝烟并没有给予太多的安慰。她相信,时间会是浅月最好的老师,会让她慢慢成长起来,挑起她尚不能完全挑起的重担。不论如何,她是不会让浅月成为那些老臣们眼中的傀儡,更不会让她重蹈父亲的覆辙。
‘哦,那...那你呢?’浅月扁着嘴问。
‘等你回来。’一句话四个字,已经是夏凝烟所能表达的最体贴的温柔。她没办法和浅月那般脱口而出我爱你亦或我想你之类的话,因为她的性格如此,只是因为遇到了浅月,才一点点的化开封存已久的温柔,将它全部给予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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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月手里拿着一份拟好的圣旨,将它递给跪在地上的花忆山,面无表情的道:‘花尚书,这是今早命人拟好的关于封赏一事的圣旨,你且瞧瞧。’说完,她又吩咐其他的宫女太监全部退下,待她有所需要的时候再进来。
‘这...皇...皇上?!’粗略的读了一下圣旨的内容,花忆山不明白浅月此次召他前来的意思。只是瞧着上面对他的封赏,太傅一职,似乎始终都只是个虚职吧?这,莫非皇上打算过河拆桥?还是...
正想着,浅月突然跪在了花忆山的面前,原本面无表情的俏脸满是感激和感动。她使劲儿的握着对方的手,唇瓣颤抖着望着被浅月此番动作惊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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