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十分惊悚的望着站在小摊儿前一边摇着折扇一边往唇上涂抹胭脂的少爷。她似乎早已经忽略了花生的存在,翘着小拇指仔细的把殷红的唇脂涂在唇上,时不时的照一照摆在货摊上的镜子,对着它勾起一个妩媚的笑,再回过头对上花生那双瞪得老大的眼睛,娇滴滴的问上一句:‘我好看吗?’
‘嗯,好看!真好看!’花生憋着哭腔满脸的委屈。
‘好看就好看,你委屈个什么劲儿嘛!像谁欺负你似的!’花浅月不乐意的撇撇嘴,放下唇脂蹦跶到旁边儿的货摊,拿起一支玉簪仔细端详,一边儿继续不像样的摇着折扇,一边儿把它举到束发上来回比量:‘这个呢?好看吗?’
‘少爷,咱们能不能不逛了啊?老爷在家里该着急了,您都逛了小半天儿呢!’花生挪着小碎步走到浅月身边儿,小声的提醒道:‘少爷,您是不是又把老爷的话当耳边儿风了啊?老爷说过,您就算再怎么喜欢女子装扮,也不能有失了少爷的身份。虽然,虽然您有那种癖好,但花生绝对不会嫌弃您,依旧把您当成花生最亲的少爷!’
‘什么那种癖好?你在瞎说什么嘛!’浅月不以为然的瞪着他,手里的折扇越摇越快:‘我不过是出来闲逛一下,你要不要跟欧巴桑似的碎碎念啊!’
‘少爷博览群书,知道的自然要比花生多的多,但是您能不能告诉花生,欧巴桑是谁啊?’花生小心翼翼的偷瞄着花浅月,他害怕啊!害怕他家少爷一个发疯又让他扮姑娘。自打半个月前花浅月陪太子狩猎不慎晕迷,再醒来她就跟变了个人儿似的。虽然说话声音和以前一样娘里娘气,却一改从前的孤僻性子,总爱没事儿往大街上逛,还尽试些女儿家的脂粉扮饰。
身为花浅月的贴身随从,花生一开始就很清楚自家公子有龙阳断袖的癖好。只是没想到,昏迷醒来后的浅月越来越喜欢女儿家的物件儿,甚至那张清秀的脸蛋儿,都透着女儿家的如花貌美。当然,花生永远不会想到,现在的花浅月不但是个女子,还是个自现代穿越而来的女子。
说起穿越,那真是段如梦如幻的经历。
浅月没有原名,她从出生起就已经被爷爷起名叫花浅月。她没有父母,自小就和爷爷相依为命。爷爷用他较高的退休工资供她上学,她则用不算太好的好成绩回报爷爷。直到十八岁,她拿着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扑进爷爷的怀里,满脸兴奋的告诉他:‘爷爷,我考上大学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是大学生了!!!’
‘好好好,爷爷没白疼浅月!’拍着浅月的肩膀,爷爷开心的流下了几乎干涸的眼泪。
浅月一向臭美爱打扮,了解她的爷爷倒也没有过多说她。尤其当浅月争气的考上了大学,爷爷格外给了她三百块钱,让她喜欢什么就去买什么。女孩子大了,喜欢打扮什么的总是再正常不过的。
拿着钱,浅月蹦蹦跳跳的约出几个好姐妹一块儿到化妆品店热购狂购,直到傍晚,她才拎着一个小袋子回到了家。躺在床上,浅月抱着装的满满当当的化妆品袋兴奋的睡不着觉。朦胧间,她感觉身体仿佛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吸住,不断的沦陷再沦陷。
她很想睁开眼睛,只是眼睛似乎被强力胶粘过,不管她怎么努力,最多只能睁开一条微小的缝隙。隐隐约约,浅月的视线里出现一个模糊的脸孔,看不清,依稀能感觉出是个穿着白纱裙的女子。女子似乎在望着浅月,又似乎在触碰她的身体。过了会儿,女子开口,是清冷又透着威严的声音:‘来人,把她抬进本宫的行帐里。’
仙女啊!浅月下意识的将女子认定为梦中的仙子,随着意识再度模糊,女子的声音也渐渐淡出浅月的脑海,又或者,它们只是透进风中再一缕缕的渗进浅月的心底。
好容易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浅月发现周围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她并没有躺在熟悉而舒服的单人床上,腰背有些僵痛,浅月环视着不算太大的房间,圆桌,圆凳,还有身着古代装束的可爱正太。正太似乎在床边站了很久,发现浅月醒了,紧张的小脸儿透着开心,没等浅月开口和他说话,正太就手舞足蹈的奔了出去。再回来,正太像只哈巴狗似的直扑到床边儿,小眼睛盯着浅月眨个不停:‘少爷!您总算醒过来了!花生可在这儿守了一夜呢!’
‘花...生?’浅月微微颔首,她疑惑的望着对方,搞不懂花生为什么要守她一夜。而且,花生在哪儿呢?她刚好肚子有点儿饿了,拿出来把它吃掉也好。
‘哎!花生在呢!少爷您有什么吩咐?是要喝水吗?’
‘少爷?’被称呼了两遍少爷,浅月才意识到少爷这个称呼是给她的。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居然不是她惯穿的那件儿泰迪熊睡衣,而是一件崭新的锦缎长衫。就连头发,摸过之后才发现已经被谁梳理束好,完全是古代时的男装扮相。
看过那么多电视剧,读过那么多小说,浅月多少猜到这种变化的原因。应该是穿越了吧?浅月当着花生的面儿摸了摸她的胸部和腿间,确定她还是她,还是从前那个地地道道的小女生,这才伸手道:‘你说的花生呢?拿来给我吃。’
‘少,少爷?!’花生满脸惊愕的直起腰,紧张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流着,双手使劲儿的抓着衣襟:‘少爷!虽然花生自小就跟着您,虽然...虽然花生也知道您有那种癖好。可您不能对花生下手啊!花生,花生还是个没经人事儿的少男,您突然要吃花生,花生...会疼的。’
‘...你发什么疯!我要吃的是花生啦!怎么搞的像我要把你怎么样似的!’
‘少爷...’花生被浅月说的委屈,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道:‘您说要吃花生,可我就是花生啊!您,您...’突然想到什么可怕的事情,花生顿时瞪大了眼睛,凑近浅月有些疲惫的脸:‘您不会是失忆了吧?少爷您...’
‘原来你就是花生啊!我还以为有吃的呢!’浅月压根儿就没把心思放在失忆不失忆上面,只是听花生这么说了,她也就顺着台阶儿下来,扶额道:‘嗯,你说的没错儿,我还真是失忆了。’
‘少爷!您怎么能这样呢?您不能失忆啊!’眼泪在花生的眼眶里不停打转,他像只不安的小老鼠,在浅月的面前不断踱步:‘怎么能这样呢!怎么能这样呢!少爷您怎么可以失忆呢?就算别的都忘了,您也不能忘记花生的名字啊!花生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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