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落到地上,一阵夜风吹过,带走了一地的白砂。
奴良静静地看着阴阳师做完了这一切,便将刀插入鞘中重新别回腰间,提步走到他的身边。
“这些家伙是怎么回事?”
阴阳师轻摇了摇头,眉目间有些凝重。
“我也不太清楚……应该是那些失踪的人们,但……”
话未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附近的杂草丛中响起。
奴良挑了挑眉,眼神一凝。
“什么嘛,还有漏网之鱼啊。”
走过去用刀鞘随意拨了拨。从气息中便能判断出那里面的东西的段数,完全不值得让他拔刀。
五六个形容丑陋的青皮小妖怪哀号着连滚带爬地逃出来,抱着自己那颗与身体等大的脑袋瑟瑟发抖,“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想的……不是我们的错,我们也不想的……”
翻来覆去就这么几句意味不明的话语。
年轻的阴阳师见状,把手轻搭在奴良肌肉结实匀称的小臂上按了按,示意他收回针对着那些小妖怪的畏。
他低头看了看秀元,干脆利落地收起外放的势,寻了块石头坐下,转身的瞬间,顺便轻佻地摸了把阴阳师滑腻的手心。他清楚地感觉到了那葱白圆润的指尖不自觉的轻颤。
秀元振了振衣袖,将手拢在其中,面上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他走到小妖怪身前蹲下,斟酌着开口,“你们就是最近闹得很大的青行灯?”
青皮小妖茫然地点点头,铜铃大的眼睛湿漉漉的,淌满了眼泪。还未等秀元再开口,便急急解释起来,“我们只是想玩游戏,不想杀人的,但是,但是,有一个很厉害的男人突然有一天来说要帮我们变强……之后我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真的!”
五六张嘴齐齐争先恐后地说话,内容也是断断续续参差不齐。
阴阳师有些头疼地按了按额角,虽然杂乱繁琐,但好歹也从它们的叙述中理清了事情发生的大致原因。
死去的人们已经无法挽救,只能请人为他们超度。一切的起点便是那个神秘的男人,先前以为是本家的长老动的手脚,现在看来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不过……年轻的阴阳师瞥了眼哭得一塌糊涂的青行灯,抽了抽嘴角走回奴良身边。想来从它们那里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了。
“我们回去吧,小奴良。”
奴良二话不说地并肩走在秀元身边,似是不经意间问道:“回哪里?”
“当然是奴良宅。”年轻的阴阳师想也没想,张口便答道。
话说出口后,秀元才意识到这句话过于暧昧不清,但也没有改口的打算,只是深深地看了身旁那只妖怪一眼。
奴良听了轻笑出声,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也许连阴阳师自己也没有意识到,说那句话时的语气,是如何熟稔。
年轻的阴阳师啊,其实早已经没有把奴良家只当成了路过的地方。
这个认知让他很是高兴,嗯,今晚大概能多吃三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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