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少宾被看得心虚,只好道:“今年冬天比以往要冷上许多。”
若是没有阵阵袭来的寒气,这月色当真皎洁得美好。
傅红雪坐在屋前的石桌边,只顾一口一口地灌着烈酒。
骆少宾笑道:“我还以为今夜便要上云天之颠救出叶开,谁想你在这里一个人喝着闷酒。”
傅红雪道:“之前你们几次攻打云天之颠,都是被布下的阵法机关陷阱暗器下了绊,可见如今云天之颠的势力早已转移了。若是你们尽全力攻上山顶,便会发现云天之颠不过是一座机关重重的空城。”
骆少宾恍然大悟:“怪不得六大门派撤退之时也不见有人追上来,我原以为是穷寇莫追的道理,原来是云天之颠上根本就没人!”
“堂堂六大门派被一个假的云天之颠玩弄于股掌,说出来真是江湖中的笑话。”
“现在不知云天之颠转移到了何处,如何救叶开?”
傅红雪放下酒坛,直直地盯着骆少宾道:“了因果介他们对救叶开一事并不放在心上,前几次攻打云天之颠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若是之后叶开无恙归来,也不至于面子上过不去。我只是不明白为何骆掌门对叶开之事如此热心?”
骆少宾毫不闪避,也盯着傅红雪的眼睛道:“我并非对叶开热心,只是对你傅红雪的事热心。你傅红雪要做什么事,我骆少宾会第一个站出来相助!”
“即使会危及性命?”
“我把你当成兄弟。即使性命攸关,我骆少宾也会两肋插刀,在所不辞!”
骆少宾的眼里闪着真挚的光芒,傅红雪一时没了言语。
他想起了叶开,想起了五年前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叶开居然对他做出了那样的事。羞耻与屈辱使他逃离了整整五年,但是当骆少宾找到他告知叶开性命攸关之时,他的心里只有焦虑与担忧,他才发现,原来之五年来对叶开的各种感情中并没有悔与恨。
良久,傅红雪才咽下一口酒道:“要救叶开,只有等。”
“等?”骆少宾正思索傅红雪话中含义之际,觉得从手腕上传过来一股强劲的力道,顿时手一松,手中的酒坛落地,“啪”的一声在地上摔成了碎片。还未来得及可惜这坛好酒,便被傅红雪连拉带扯地拐进了屋里。
原以为是要进屋说些什么怕隔墙有耳的话,谁知傅红雪拉着他直冲向床边,手劲一带,便把骆少宾放倒在了床上,随后自己也躺了上去,手一挥,桌上燃烧的红烛顿时熄灭。
傅红雪的一这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毫无凝滞。骆少宾吓得惊坐起,说话都不利索了:“傅……傅……傅……傅红雪,你是想怎样!”
傅红雪睁眼,疑惑道:“除了睡觉还有怎样?”
“为什么本掌门要和你睡在一……一……一张床上!”
“你不是要帮我救叶开吗?”
“和你睡在一……一……一张床上就能救得了叶开?!”
傅红雪皱眉,指着墙角的柜子道:“现在整个江湖都已知道我回归中原的消息。若是叶开被劫与我有关,今晚定会有人暗中放箭。你要是不愿睡床,可以睡在那边的柜子里。”
骆少宾跳到嗓子眼的心终于又平复下来,红着脸道:“要我帮你打退强敌就早说嘛。”
傅红雪转了个身:“不需出手,你只要见机行事。”
言罢,竟当真闭上眼睡觉,再也不说半句话。骆少宾看了看狭窄闭塞的柜子,又看了看宽敞柔软又温暖的大床和气息平稳的傅红雪,扭扭捏捏地犹豫了一阵,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钻进了靠墙的立柜里。
骆少宾并不是迟钝之人,傅红雪的话,他已明白其中几分意思。自己躲在暗处观察见机行事才能更有效地帮到傅红雪。只是傅红雪冰冷的外表下却有一颗炽热之心,不愿委屈骆少宾睡在冰冷的立柜中。骆少宾终于体会到正是傅红雪这份笨拙的温柔,才让叶开、周婷、明月心无怨无悔地守护在他的身边。这一瞬,骆少宾似乎有些明白了周婷,既嫉妒却又有些感动。
为找回傅红雪,骆少宾已连日劳顿半月之久,傍晚前虽然补了一觉,却仍未消除身体的疲惫感。夜深人寂,隐约传来傅红雪轻微的鼾声,不知是装作毫无防备还是已然熟睡。骆少宾轻轻敲扣柜门,低声唤了两声“傅红雪”,得不到回应,果真是已经睡熟了。骆少宾自觉担任着守护傅红雪安危的重大责任,顿时睡意全无,聚精汇神地注意周围的一举一动。
时过子夜,果然有人踏夜而来。然而傅红雪却像全无察觉一般,依旧睡得心安理得。黑影先在门外徘徊,见屋内毫无动静,便在窗户上捅了一个洞,用竹管往里吹毒气。又过了一阵,傅红雪的鼾声似是更沉了。
虽知那是毒气,味道却十分好闻,仿佛是香炉中燃着的上好龙涎香,即使是躲在柜中的骆少宾也嗅到了一丝幽香,他赶紧将口鼻掩住,却仍是中了招,不过一会儿便觉内力凝滞。骆少宾深知云天之颠逍遥天岚的厉害,但这毒气的功效虽与逍遥天岚相同,但毒性却要大上数百倍,气味也大有不同。
骆少宾紧张地盯着门外黑影的动向。如今自己已中招,只能祈求这毒也跟逍遥天岚一样对傅红雪不起作用了。若是来人抱着杀意,自己一定要冲出去替傅红雪挡下灾祸。
黑影轻轻推开门,迅速闪到了傅红雪的床前。即使黑影身着夜行衣,骆少宾也能看清来人身形曼妙无双,步法轻盈灵动,显然不是男子,只是被一团黑暗包裹,看不清那人面貌,只是觉得莫明的熟悉。
傅红雪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想是因为药物的关系,睡得极为死沉。黑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一瞬间满满的杀意似是冷到了极致,急速向傅红雪要害刺去。
骆少宾的心脏一下被提到了嗓眼,正要不顾自己安然冲出去挡下这一刀,那人却在傅红雪心脏一寸处收了手,反手点了他身上四大要穴。从头至尾,傅红雪没有丝毫反抗。
黑衣人又一挥手,门外又进来两个男子,麻利地把傅红雪装进麻袋里捆好,又抬着出了门。
骆少宾在匆忙中运行真气行了一个小周天,好在躲在柜中中毒不深,内力虽有凝滞,全力一拼应该还能追得上,至少得知道傅红雪被带去了哪里。
谁知两个男子带走了傅红雪,那黑衣女子却迟迟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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