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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篮][ALL黑]彩虹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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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章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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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一章黑莲重生

        九峰莲滫。

        外,风雪飘摇,满地碎玉琼。

        内,雾气缭绕,一池潋滟光。

        一枝黑莲独立池上,笔直的茎干,未放的苞蕊,透过层层紧包的瓣,穿过缕缕难缠的雾,隐现其中的竟是丝丝绽放的金色佛光,却在雾气中若有若无的浅浅蓝带的阻滞下变淡,变淡。

        佛光魔气的磨擦相撞,没有想象中的刚强爆烈,却是如斯缱绻缠绵,美到极致。

        只是,那朵黑莲,还没有开么?

        “吞佛童子,汝为何走神?”紧蹙的眉是魔君收敛的薄怒。

        “并无。吾近日并未觉身体不适,却时常头疼欲裂,难以抑制,还请魔君解惑。”血色的眸子里并无往日高傲的狂。

        似乎对吞佛的态度很满意,魔君点头道:“身为魔界战将,汝为魔界牺牲甚多,本君心怀感之。无妨,因是近日操劳过度,这一战,耗费汝太多心力,所幸当下并无十分重要之事,汝当好生修养,必要时候,吾将传唤汝。”

        言下之意自然明确。

        吞佛敛目退下,目下是一片并不平静的红光。

        近日里常为梦魇所困。

        站在一旁看着曾经的一剑封禅手持竹笛,圆润流畅的熟悉曲调萦绕在起伏的指尖,蜿蜓流淌,和着尖细清高的叶笛之声,如化开的蛛丝在风中散去淡去,又如后起的浪,一波接着一波,未曾断绝。从未怀疑过那和声之人到底是谁,仿佛自然而然自己就是应该知道一样。篝火明明灭灭,对面是谁?火苗蹿得太高,看不清呢。

        嘴角却不由自主地想往上扬,想要打破年复一年冷酷又偏执的表情,手已犹犹豫豫地伸向了篝火的那一边。

        化开的蛛丝瞬间困住了他的躯体,后起的浪潮又一浪接着一浪地压制着本能。不能动,不能呼吸。

        挣扎,摆脱。

        却在一瞬间完全停止。

        空白,全是空白,他不知道他是谁,他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他忆不起他的容貌!

        是因为火阻挡了视线吗?不,不是,一定是丢失了什么…………

        怎么可以忘记他?

        可是又为什么不可以忘记他?

        方才也是这样,正在怎么可以与为什么不可以间徘徊辗转,所幸的是被魔君的微怒给拉了回来。

        抬起眼眸,又恢复了那一抹冰冷的红,艳如梅花坞里常开的红梅,冰又如冰风岭上常飘的冷雪。由混沌转为清醒的脑子里突然地冒出这两个地名来,又变得混沌了。梅花坞?冰风岭?那是什么地方?

        “魔界以冷酷残忍而闻名的吞佛童子竟然会心神不定,哈,最近魔界的新闻可真多。”殿外,滕邪郎早已守候。

        “滕牙郎,汝前来领命?为与素还真等人一战之事?”

        “然也。”

        吞佛点头,便不再看他,继续往前走。最近的事再太多,而这时魔君却并未安排他任何有关战斗的任务,不免有些奇怪。

        正待擦肩而过,却闻滕邪郎笑道:“近日九峰莲滫里动静甚大,魔界先锋不去探探么?”

        “黑莲事关魔界入口,结界乃魔君亲自布下,莫非汝怀疑魔君实力?”异乎寻常的谦恭,红眸凝冰,“魔君亲下的封印,又岂容吾等僭越?”

        滕邪郎又道:“只怕那魔胎复生后,其佛气又会压抑住魔性,如此,赦道的遗留问题也只是饮鸩止渴。”

        吞佛童子不语。

        “魔君的封印虽能压住他无法逃脱,却无法侵入渐制其佛气。看来,这事将永久陷入一个解不了的循环怪圈中。”

        “滕邪郎,汝还真是为魔界操心劳力啊。”吞佛童子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无动于终,“不过,似乎汝当下应该关心的是如何对付素还真等人。”一拂袖,手中的朱厌仿若发出隐隐的红光。

        “不过,吾还真是期待他醒来后的情形。哈,污点,你也很期待吧。”

        虽然背对着,但吞佛却完全可以看见滕邪郎双眼内的狡黠。

        “汝可在此继续这些废话。可是让魔君候着,汝的架子摆得还真大。”

        “吾是不是该说声多谢提点。只是,汝真的不关心那朵黑莲么?”

        “干吾何事?”紧索的燃眉是待发的愠怒,越发红亮的双眼是炎魔的气魄,手中朱厌的红光愈加盛,“汝拦下吾,就是为了同吾讲这些不相干的事?”

        滕邪郎讽道:“耶?以理智闻名的污点大将竟然如此容易就被挑衅,看来,魔胎复生也并无想象中的困难了。”

        不再理会他的相缠,吞佛童子疾步离开。

        身后的滕邪郎嘴角露出一丝得逞的笑意:“污点,汝当真不记得他了么?”

        脚步虽疾,却还未乱了方寸,脑子里的冷静却早已被一团混乱所取代。

        滕邪郎最后的那句话一直一直在耳旁响起。是啊,什么时候这么容易被挑衅,引以为豪的冷静,高傲,理智,冷酷哪里去了?什么时候起,外在的表现就已经如此容易显现出内心的反映?

        莫非近日的异常皆与那梦魇有关?

        原本就紧皱的眉此时成了化不开解不了的死结。

        不停不歇,却不知是朝着何方奔走。

        “这里是……”停下脚步,吞佛童子不经疑惑,九峰莲滫,他知道这里是,曾经与魔君同来。那日,魔君对他的态度分外地异常,看着他的表情似乎带了一种玩味的观赏,魔君为何会点名要他随从,而不是时时伴其左右的赦生?魔君在莲池上布了结界,以他的能力,布下的这个结界的密度之大,若是没有那特意留下的生门,就算是他与赦生联手也难以冲开。对于魔君来说如此简易的事为何又要带上一个旁观者?

        呵,魔者在心里暗笑,难道真是被滕邪郎那个鬼一激,就不由自主地跑到这里来了?

        内心深处似乎有两种情感在冲撞叫嚣。胆怯?是在害怕什么,逃避什么?渴望?是在期待什么,盼望什么?

        如洪水般地情绪来地这般理所当然,却又不知它们因何而生。

        心正想着转步而回,身体却作出了本能地反映。

        也罢,既然来了,不妨一探。

        一片寂静,池中的黑莲是有生命的活物,时而发出阵阵令魔者心悸的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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