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开正坐在南宫翔身上,衣冠不整,南宫翔的衣物更是已被褪去了大半,脸色潮红。
见傅红雪神色冷若冰霜,南宫翔先是露出几分迟疑之色,随后得意地发出一声嗤笑。
但是傅红雪并不领会,只是看着叶开。
五年之后的相见太过离谱,他只好一言不发照例摆出他的冰山脸等着叶开先开口。
但是叶开仍然保持着坐在南宫翔身上的姿势与傅红雪对视了好一阵,却道:“你是谁?”
叶开的脸上只是疑惑的神色,没有半分对现在的状况感到羞耻之意。
南宫翔轻轻推开叶开,随意地披上一件外衣,衣襟半开,露出两根精致的锁骨和白皙滑嫩的肌肤,他的身体像是散发着淡淡的莹泽,让人移不开目光。
“傅红雪,你输了。”南宫翔微笑着,眼神是俯视一切的骄傲,“你输掉了叶开”
叶开盘腿坐在床上,右手拖腮,直直地盯着傅红雪。
傅红雪也看着叶开。明明一起度过了最困难的光景,明明是叶开让他放下了对他人的戒备,明白了信任与情义,明明是情义相投,生死相交的好兄弟,明明这五年来这人的音容样貌时不时便在心中想念,如今见到近在眼却如同形同陌路。
两人就静默着看着对方,谁也不说一句话。
半晌,傅红雪道:“叶开,跟我回去吧。你这样做有失武林盟主的身份。”
叶开笑嘻嘻地换了一只手拖腮帮子:“烦劳傅大侠替我转告六大门派,说叶开已经死了,不用再为叶开之事烦心,再立武林盟主对抗云天之颠才是正事儿。”
一声“傅大侠”叫得傅红雪的心如同被檐下结的冰锥子戳了似的疼得冰冷,他黯了黯脸色又道:“五年前不告而别是我不对。你若是不想再当武林盟主,也可以与我一起,或隐居山林,或浪迹天涯,再不理会这江湖事。”
叶开笑着,却摇了摇头:“你不用再说,我不会离开云天之颠。你认识的叶开已经死了,如今的叶开只知南宫翔,不识傅红雪。”说着,竟向南宫翔投了感激的眼神。
南宫翔也向叶开回以一个充满了深情的笑意。
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个旁人无法介入的屏障,倒显得傅红雪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不知是哪儿来的狠劲,傅红雪抽刀:“叶开,无论如何今天我都要带你走。”
南宫翔冷笑:“傅红雪,按照赌约我本该杀了你,但既然叶开替你求情,只要你留下大悲赋,我便放你离开。今后回你的塞外守着明月心的尸体去吧。”
傅红雪了然:“原来大费周章引我来此是为了大悲赋。”
“大悲赋本就是云天之颠的绝秘武学,难道不该还?”
“我可以把大悲赋还你,但叶开要跟我走。”
南宫翔双眉一挑:“傅红雪,你是会错意了。我并不是在拿叶开跟你交换条件。我只要杀了你,一样可以拿回大悲赋。”他的周身已围绕起一股强大的内息,若是内力低浅的人,此时已透不过气。
傅红雪道:“你也会错意了。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把叶开带走。”
叶开赶紧出声:“喂,傅红雪,我都说了不走了,请不要无视当事人的意见好吗?”
但已来不及阻止傅红雪和南宫翔的恶战,刀光一闪,起招落式间快得只能看见两条人影蹁跹。
灭绝十字刀、大悲赋、摧心掌是江湖中三大最强武功绝学,傅红雪已习得其中两种,再加之身上有天波烟客六十年功力,傅红雪自认为即使未能登峰造极,但在江湖中也难遇敌手。但是今天他遇到了。
南宫翔的功力被困于地下时便觉得难缠诡异,如今亲手与之过招才知其深不可测。
对于孔雀山庄,傅红雪并不熟悉。唯一接触过的孔雀山庄的人中也只有南宫翎和南宫协,一个是天真烂漫心地善良的小姑娘,另一个却气量狭小蛇蝎心肠,同为孔雀山庄中人,个性却是天差地别。孔雀山庄世代皆是女子为护庄女神,若非深居闺中,从不行走江湖,想来个个都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高手,而男子的武功却要逊色许多。对于南宫翔,傅红雪只知他是南宫翎的哥哥,擅长暗器,在武学修为上却远远不及南宫翎。而在样貌上,江湖中从来只传南宫翎的绝色,却从无人提起南宫翔这如若天人般的佚丽容貌。
傅红雪隐约觉得自己退隐塞外的五年中,江湖中又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各种势力的重组与蜕变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灭绝十字刀主攻,大悲赋护体,两者皆是江湖中传得神乎其神的武功,南宫翔应对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傅红雪只觉每招每式似乎是被无形的丝线牵制,凝阻了刀势。而南宫翔的内力也如同井然有序的绣线,丝丝屡屡,排出严密的阵形。傅红雪知道这门功夫,那是全天下只有杨夫人和南宫翎才使得出来的天女飞丝。虽细小到无法看清,傅红雪知道自己周身飞舞着无数牛毛针,在烛火映照下发细微的光亮。
傅红雪不怕暗器,即使是淬了毒的暗器。难缠的是南宫翔的内力,阴阳两股绵密不绝的真气如同巨蟒一般缠住傅红雪的刀,让他伤不到南宫翔半分。
此战若是没完没了,引来云天之颠的大批人马,何谈带走叶开,恐怕连自身也难保。如此一想,索性将内力集中于刀身,进行全力一击。无内力护体,在这针雨中傅红雪瞬间中了十来针。
但南宫翔的阴阳内息果真非不可破解。刀光闪现,南宫翔躲闪不及,左肩胛至右下肋受了重疮,他趔趄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来,伤势严重。
一直观战的叶开心急如焚的几步来到南宫翔身边,神色关切。南宫翔血流如注,唇色苍白,漂亮的五官也有些扭曲。
傅红雪看在眼里,想起以前自己受伤后叶开的照看,嗓子眼里似乎是被什么梗住一般的难受。
他甩了甩头,想要挥去这些回忆,又立即坐下调理内息,欲将身上中的几十针用内力逼出。但越是运息调理,便越是觉得古怪,不也一会儿,竟也吐出一口黑色的血来。
傅红雪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而牛毛针上也未淬毒。但是他却中毒了。
心知不好,傅红雪不再拖延。立刻从地上拖起叶开,问道:“你跟不跟我走?”
叶开回头看了看重伤的南宫翔,
-->>(第1/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