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气,海森堡好不容易爬上来,边跑边拍着胸口擦汗,“妈呀,快累死我了。”
以为这样就完了么?哼哼,想得太简单了啊。
拉练过后就是做100个仰卧起坐,中间不能停歇,要一口气做下来。
“12,13,14。”伯克曼握着手杖站在一旁数着次数,看着有几个停下来的就走到队列里,“快点,别磨蹭!18,19,20……”
有的实在累得没力气的同学,就在他走过去之后,躺在地上歇一下下,在他转过身来之前继续做两个装装样子。
每次经过戴纳身边时,总是用一种那样的眼光看他,好像是在说,瞧吧,这些人都是受到你的连累,才会这么辛苦。
气得戴纳想捏死他。
亚历山大·施陶芬贝格在离开学校之前,曾经把弟弟拜托的事向自己的好朋友,也就是这位伯克曼教官转达了谢意,希望他可以格外照顾这个身份特殊的男孩,只是没想到,他在看到戴纳俊秀的外表之后,竟然要用另一种方式来“照顾”,实在是有些卑鄙。
军校的课程繁重而有秩序,每个星期天还要来一次考试。
伯克曼抱着文件袋将试卷发下去。“现在进行二十分钟的考试,你们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答案,记住,别想着作弊。好了,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大家都打开卷子认真答题。海森堡将小抄放进手边的帽子里,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就瞄上两眼,戴纳则是地从桌子下面掏出一盒彩色蜡笔在试卷上即兴绘画,因为他手上两份卷子,是在伯克曼回答其他学员问题时,偷偷地从文件袋里抽出来的。
一份写上自己的名字,另一份的是伯克曼的名字。
批改试卷的老将军将滑倒鼻尖上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看着试卷上五彩斑斓的答案,很无语。再看看上面的名字,彻底无语了。
“怎么了,老师?有什么问题吗?”伯克曼走过来,在看到这份神奇试卷的时候,也傻了眼。他拿过来仔细看了一遍,惊诧道,“我的上帝!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恐怕上帝也无法回答你的问题,年轻人,”老将军摘下眼睛,眯着看着上面的花啊草啊什么的,赞美道,“没想到你还有绘画的天赋,瞧这颜色搭配的多么完美,您在这里真是被埋没了。”
克伯曼抽着嘴角,“谢谢夸奖。”
“不客气。”
晚上,用过晚餐之后,戴纳被那两个助手带到了教学楼前的草坪上,伯克曼脸色阴沉的走过来,对自己的助手说,“现在,我要求你们两个带着威廉森去跑步,直到他跑倒下为止。”
“是,长官!”
“然后,再让他做一百个俯卧撑,听明白了吗?”
“是,长官!”
克伯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转头看着一脸气愤的戴纳,轻声道,“你将会明白,宝贝,没有人,没有人敢在这里耍弄我。”
戴纳能做的只能是拿眼神戳死他。
围着校园一圈一圈的跑,身后还有两只狗在不停的催促,“快点!快点!加速!”
戴纳边跑边转身对他们摊手,“这不是跑着的吗?别那么激动。”
其中一个助手忍不住对同伴抱怨,“请你小声点,好不好?别把其他人都吵醒了。”
“小声点?我当然会!”另一个放低声音答道,但说完这句后,立即又大着嗓门喊道,“快点!快点!快点!”
在做俯卧撑的时候,戴纳已经很吃力了,咬着牙坚持。
一个助手刚才跑了出去,现在折回来时手里拿着一团东西,趴到他面前,将把团东西放到他鼻子底下,一股怪异的臭味把戴纳熏得一个激灵。
助手笑眯眯的说道,“威廉森,这是我自己想出来的注意,它可以帮你撑起来。”
这个该死的混蛋!戴纳恶狠狠地瞪着地上那一团臭袜子,使劲撑了起来,但是在落下来的时候,手掌一滑!
高挺秀气的鼻梁直接摁在了那团袜子上……
卧槽!
“很好。”助手幸灾乐祸。
趴在地上,拿起臭袜子,戴纳有气无力的骂道,“你这个王八蛋!”
回到宿舍,戴纳感觉自己全身的都快散架了。可恨的海森堡还在那里引吭高歌,五音不全的嗓子让他恶劣的心情指数降到冰点,“闭上你的嘴,真让我烦死了!”
海森堡立刻消音。
“我已经快不行了……”瘫倒在床上,连汗湿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就睡死过去。
墙上的日历已经被撕到九月的最后五天了,学员们好像都商量好了一样,都决定在月底回家,放个长假,当然这不包括那些本地的学生。
海森堡自然是跟着戴纳的步伐走,和他一起等到了月底,即使他妈妈已经打过很多次电话催他回家。
“这个周末,是你们第一次离开步兵学校,所以我希望无论你们回去哪里,都不要忘记自己身份,你们是军官学校的学生,如果在这期间犯了什么事,即使暂时没事,回到学校里也会受到惩罚的。”伯克曼看着这群年轻人,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让人觉察不到的轻蔑,“立正!解散!”
当大家都离开时之后,他招呼两个助手来到大树旁,拿出白手帕擦拭着权杖上面的金属珠子,“他们到周末总想着要开个舞会再回家,你们去问问地点在哪里?知道后立即告诉我。”
“是,长官。”
战事的顺利让克劳斯不用再忙碌,有些事哈夫登就可以替他做决定,正因为这样才有时间在家里等戴纳回来。昨天他打来的电话,说是参加完舞会就回来。
克劳斯看了看日程表,想着现在也没什么事,不然就去接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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