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以相成 份与物忘,同乎混涅 天地无涯,万物齐一 飞花落叶,虚怀若谷 千般烦忧,才下心头 即展眉头,灵台清幽 心无挂碍,意无所执……。”
深夜子时,听芙独自一人溜到北苑嘟嘟囔囔地念起老头留下的《冰心诀》,半晌后,“心无挂碍……心无挂碍……”
声音越来越小,寂静的空院落里,只见一小小人儿盘膝坐于树下,惊奇的是她身周的气息越来越淡,逐渐逐渐消失于无。
听芙此时已进入一片虚空,五感皆失,内视丹田的神奇境界。奇经八脉仿若奔涌的小溪,交错纵横,汇聚于深处拳头大小的丹田内。
她默念口诀,气沉丹田,尝试引天地灵气为己用,须臾后,听芙只觉得身上缓缓流淌的血液被无数股气流催动,一发不可收拾地涌入丹田深处。
起初的舒畅感逐渐被胀痛代替,紧闭双目的小人眉宇紧紧蹙起,额间的冷汗不住滴落,身体里的细枝脉络一遍遍被冲刷扩充,丹田内汇聚的真气转瞬消失殆尽,又再度积聚成团,反反复复,周而复始地伴随着蚀骨的针扎感,让初涉内功心法的听芙几乎难以承受。
午后的少年若是在此,见到她满脸通红的样子,一定能看出这是洗筋伐髓的典型症状。。
只见天地间的月灵之气由静而动,直至疯狂地涌进听芙小小的身体,一遍遍锻造她细弱的筋脉,锦兰的短褂内开始渗出黑色的污物,散发着浓郁的腐臭气。
冰与火的双重折磨,撕裂般灼痛的历练,听芙硬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忍受着生不如死的痛苦,犹如灵肉尽毁,涅槃再造的感觉,一如五年前那一场撕心裂肺的爆炸。
圆盘银月渐渐踱上一层紫光,如雾般飘渺轻淡,苍穹天幕斗转星移,漫天星子暗淡失色,整个九州大地恍若蒙上了一层黑纱,诡谲阴森。
四方霎时风起云动,北齐、南陵、西泽、东川四大国师齐齐夜观天象,掐指间陡然震颤不已。
南陵国国师夜无忧身后,站着一名仰头望天的小少年,黑雾中看不清样貌,只看到一袭蓝衣翩翩而飞。他看了半晌这奇异的天象,淡淡出声问道:“有解吗?国师……”
夜无忧一身黑袍遮住头脚,看不清容颜,辨不出年龄。只听他沙哑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情绪地响起:“五年前,正北紫微星现,帝王星黯淡了数月之久,而后虽不知何故会再度骤亮,但五年来始终不显锋芒。如今那颗紫微星越发妖异,光芒隐隐盖过阴晴不定的帝王星,着实是百年难得一见…”
“五年前……”少年呢喃着这三个字,片刻后皱眉再度问道:“还记得是五年前的什么时候吗?”
夜无忧转过身,不知看向何处,半晌后才回道:“七月初七,织女星落,紫微星现,九宫正北,慑帝王星。”
少年闻言愕然抬头,此时苍穹间的黑雾渐渐退散,圆月依旧皎洁如水,光辉清雅洁白,天际上东南西方向三颗熠熠生辉的星子格外显眼。
然,这些光芒在中央的星子面前,顿如米粒之光,无以同日月争辉般黯然。尤其是正西方向的那一颗,忽明忽暗,岌岌可危。
正当他欲要深探的时候,最亮的那颗星子陡然消失不见,甚至没有一丝过渡,突兀地消失在了夜空中。
北齐皇宫内,北听芙此时终于陷入昏迷,浑身漆黑如锅底,堪比墨黑的天幕。身旁的土地猝然间破开一个大洞,紧接着一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冲土而出。
“呜哇!该死的终于逃出来了!哼哼!北听芙…你就等着本少爷和你……咦?”
少年赫然就是白日里被听芙挖坑暗算了的如玉美少年,只是此刻该称为如土美少年了…此时他激愤地吼道一半,顿时被地上黑漆漆的一小团东西吸引了目光。
少年嫌弃地掏出帕子,狠狠地擦拭着那张黑乎乎的小脸,待露出黑炭后的真面目时,少年只微微一愣,随即似乎一点也不觉奇怪地看了她半晌。
“哎……看来你还是忘了三岁时的教训了…不过没死就好……没死就好。。。。”少年皱眉背起小小的黑人,边走边喃喃自语地数落着昏迷的人。
黑夜无边,转瞬恢复寂静,絮絮叨叨的稚嫩童声最终化作一缕叹息,随风消散。而听芙和少年对方才的异象,毫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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