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宁静的夜晚之后又是喧闹的白天,麻烦的不速之客到来第(1/3)页
吱吱呀呀的,被撞了个大窟窿的屋顶在发出哀鸣,一艘小型飞船戳进了半截机身,不留一丝缝隙地卡在了敞开的缺口中,光亮的船体不时地轻晃几下,就像是一个密闭的卵壳里有什么正急欲破壳而出。
应该是里面的乘员挣扎着起来走动吧,海江想着,却没有帮忙的意思。事实上,随着飞船越发频繁的晃动,那看上去随时可能完全垮塌的天花板上,正不断地剥落洒下一些细小碎木渣、以及呛人的灰尘。
感觉就是出去了一小会儿,回来之后,却遇上了这种突发状况,这实在令人高兴不起来。
手上还托着一盒刚买来的糯米团子,隔着外纸包,她都能感到一股热烘烘的暖气熏着掌心,还有一股若有似无的甜香钻出纸盒缝隙,萦绕在她的鼻尖起舞,撩拨着她嗜甜的味蕾。
可现在,海江把对甜食的欲求暂且搁到了一边,她从卧房的纸拉门外跨入,洁白的五趾袜随着脚掌滑上地板,步伐轻灵无声,小心翼翼地绕过了一地狼藉,将那些零碎的破木条抛在了两边,最终来到了正酣睡着的银色天然卷身旁。因为药剂的效果,万事屋的老板仍旧雷打不动地侧躺着,抱着个枕头压在胸口,整个身体蜷成了一团,口中还偶尔发出几声类似梦话的低喃。
就在银时的身体正上方,投下了一片巨大的阴影,飞船的舱门恰好朝下对准了他,侧耳细听,此刻,在天然卷微弱而又香甜的鼾声中,还有点细微的响动混杂进去,声源正是四四方方的舱门处,可海江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了机身的图案上。
微明的天光从窗缝渗入,借着这乳白色的一束光线,海江仰起头,可以毫不费力地看清楚那一大团鲜亮的黄色所勾勒出的显眼形象。
是皮卡丘,两只短胖的小手正一只叉着腰,另一只则比出了神气的V字手势,点缀着两点腮红的胖脸惹人怜爱,总是能催生一种想要上前狠掐它一把的欲望,而两只圆溜溜的眼睛被漆得亮闪闪的,小家伙整个看上去精神十足,完全不像是最近的那副低落模样。
这么一想,某个干瘪瘪的缩水小身板的影像又浮现在了脑海中。
最近的皮卡丘,总是阴郁地缩在了墙角,它或许是在寻求某种安全感吧。
小傻瓜,所谓的安全感是不可能在你身上存在的,只要你还在我的身边……
想到这里,某恶魔阴森森地笑了,一丝奸诈的笑意很快掠过了她的嘴角,这令寻常人都会胆战心惊的险恶笑脸不过一秒就闪逝了。
眼看着皮卡丘那原本肥嘟嘟的小模样急剧消瘦,海江想说,她其实也是深感难过的,请相信她!尽管这个恶魔现在唇角抽搐不止,自喉腔深处发出阴沉的嘿嘿声……
她其实也很苦恼啊,把原本一个活泼的小生命折腾到了这种老是睁着死鱼眼的地步,她……愧疚是不可能的,不过是遗憾。所谓愉悦嘛,把欢快的电击小老鼠弄成畏畏缩缩的可怜小模样,就能感受到一些消遣的小娱乐,可惜的是,每次玩够了,总要它先休息一段充充电,之后就继续……哼哼……
思绪飘飞了一阵,指尖在盒底的纸板上下意识地摩挲着,忽然,舱门开启的摩擦声划过耳际,伴随着更为明亮的光源刺入她的眼瞳,海江的意识从夜夜伤心流泪的皮卡丘身边退回,又重新积聚到了眼前。
从已经完全开放的金属门里,先是倏地探出了一条腿,就这样在银色天然卷上面晃荡了几下,脚上的木屐率先松脱,做自由落体运动,啪的一声砸在了银时的脸上,可他仅仅是挥手拍开了这个不明物,咕哝了几句,就翻了个身继续睡下了。
这一幕,是不是也从侧面证明了恶魔的秘药有多强效?
不论海江作何感想,下一秒,一团人影就急速下坠闪过眼帘,噗通一声的同时带起高亢的惨叫掀翻屋顶,一眨眼的功夫,两个男人就滚成了一团,一条手臂挡住脸,另一条腿压在肚子上,脑袋还砸在了对方的胸口,场面更为混乱。
猛地推开了脸上的那条手臂,翻身坐起的银时条件反射地挥出一拳,直捣向这个不速之客的面门,结结实实地给对方鼻梁来了一下之后,睡得还有些迷糊的他使劲眨眼,一边又龇牙咧嘴地揉着刚才惨遭冲击的腹部,呆坐了一会儿,在疼痛的帮助下,他很快清醒过来。
他望向被打晕的家伙,那个人的身体呈大字型,正仰面直挺挺地倒在布满灰尘和碎木条的地板上,仅仅是看了一眼,确认了身份的银时就收回了视线。
面对两个鼻孔下正淌出汨汨鲜血的坂本辰马,银色天然卷毫无压力地抠了抠鼻孔,然后朝着对方的身上随手一擦。
站起身,银时将疑问的目光投向了海江。“怎么回事?这个家伙被哪个妞甩了,所以想要报复社会、报复全人类,驾驶宇宙飞船来个自杀式袭击也拖上我们?”翘起拇指指向了顶上还嵌着的飞船,银时抬起脚板,左脚的脚尖在辰马的脸上用力戳着。“说他醉驾,直接绑给真选组的那群税金小偷好了。”
“不知道呢。今天早上出去买团子回来之后,就是这个样子了。”无奈地耸耸肩,海江甚至还举起了手上的纸盒子,盒面上印着的几粒嫩粉色的草莓团子分外惹眼,看上去浑圆饱满,很能激起人的食欲。
晨起时的空腹感迅速涌来,唾液开始加速分泌,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装有粉团的盒子,银时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了响亮的咕噜声。
他很想现在就冲上去就把那个包装盒扒开,取出里面软嫩热乎的团子塞入口中,牙尖撕裂醇香的糯米皮,草莓内馅甜滋滋的味道光是想想就让他蠢蠢欲动。
“阿银,刷牙洗脸之后就一起吃吧。”掂了掂盒子,海江貌似很善解人意地柔声说道,柔和的光晕泼洒入室,给她微笑的面庞打上了朦胧的阴影,隐约之中似乎烘托出了某种温和的暖意。
假象,由恶魔精妙地营造出来,用来小小地迷惑人心是足够了。
而关于她一夜未归,在外边悠闲逛荡且密谋不轨的事实就这样轻轻松松地被掩盖了。
感到腹内空空如也,还有种饥饿带来的绞痛感,银时最后随意地在辰马的红色风衣上蹭掉了脚底的灰尘,就大步流星地冲到了外面的洗漱间了。
屋顶半毁的卧房内似乎又重新归于沉寂,就留下海江一个人对着天花板摇头,可她并不怎么恼火,反正修补房屋的费用可以从这个总是啊哈哈的家伙身上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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