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开门的声音惊动,曼菲斯德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女人,一脸恼怒地盯着床边的女子。
而那女子则回过身来看向门口的欢馨,画着精致妆容的脸沉了下来,不满地看着这个不合时宜的闯入者。
欢馨被刚才的情景弄得有些发懵,站在门口不知道要进还是要退。眼前的女人让她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然后她忽然记起了在柏林别墅前停留的那辆白色小车及车里那个优雅的女人。
“你是谁?”未等欢馨回神,床上的女人已经率先发话,也许是欢馨的出现打扰了她的好事,所以语气里有着无法掩饰的怒气。
“她是我的主治医生!”曼菲斯德连忙抢回答,丽塔虽然知道自己将欢馨救出了集中营,但却没有见过她。此刻他更不能让丽塔知道欢馨的存在,从而再次找到伤害她的理由。
主治医生?欢馨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疑惑而犀利地望向曼菲斯德。男人第一次在女孩的注视下转开了视线,很不自然地咳了几声。
“你的主治医生怎么是个中国人?难道我们德国就没有优秀的医生了吗?怎么能派她来?”丽塔看着欢馨眼里满是鄙夷和怀疑,在她看来一个劣等民族的医生怎么配给高贵的日耳曼战士看病!
“很抱歉,女士!这里除了我这个中国医生外,其余医生都没空!如果您认为这位上校现在不需要换药的话,完全可以等到明天他的伤口发炎后,让你们的德国医生来换!我并不在乎一个德国军官是否会因此患上败血症!”欢馨挑挑眉,迎着丽塔高傲的眼神不卑不亢地道。
“对不起,医生!这是丽塔阿妮妲施耐德,前线慰问团的团长!”曼菲斯德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个女人,连忙转移了话题。
原来这就是曼菲斯德被迫娶的女人!欢馨冷冷地看着对方,黝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波澜。
丽塔显然对曼菲斯德的解释很不满意,不由瞥了他一眼,扬了扬高傲的下巴笑着说;“我想雷奥是忘了介绍,我是他妻子!”
听到这话,床上的曼菲斯德眉头一皱,犀利的眼神扫向丽塔,就如一把出鞘的利剑。
妻子!这两个字听在欢馨耳里感觉格外刺耳,她微微握紧了垂在身边的手,淡淡地说道:“原来是上校夫人,难怪……”她故意将后面半句缩了回去,自顾自整理起床头柜上摆放的药瓶。
“难怪什么?”丽塔被欢馨后半句话吊起了胃口,不由追问道。
自己的丈夫没进洞房就上了前线,小别胜新婚,难怪那么热情!欢馨有些酸酸地腹诽着,但是脸上却带着戏谑的笑意答道:“难怪那么……美丽如火!”说着,她还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床上的男人。
曼菲斯德无奈地看着欢馨,眼里满满地写着不赞同和被冤枉的怒意。
丽塔显然没有听出欢馨语气里的嘲讽之意,一厢情愿地沉浸在和曼菲斯德重逢的喜悦里,所以颇有优越感地哼了一声。这次她主动请缨带领慰问团到前线劳军,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和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在她想来,曼菲斯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在战场上那么长时间缺乏女人的慰藉,自己只要略施小计,还不是手到擒来?所以一见面,丽塔就施展自己所有的魅力,极尽引诱之能。
可曼菲斯德始终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让丽塔不禁有些愤怒,趁着男人猝不及防之际吻了上去。可还没等她施展十八般武艺,就被欢馨打断了。
欢馨很不愿意继续杵在这里和这个傲慢的女人纠缠不清,淡淡地说道:“既然上校不需要我这个医生,那么我就告辞了!”
欢馨说罢就要离去,曼菲斯德却突然那开了口:“等一下,我觉得你很好,现在我感觉头有些疼,麻烦你给我检查一下!”
丽塔还要说什么, 被男人一个凌厉的眼神阻止了。
“威尔,帮我送丽塔去住处安顿一下!”曼菲斯德冲着门外叫道,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威严。
“是!上校!”威尔立刻推门走了进来,对着丽塔作了一个请的动作。
丽塔的眼神在欢馨和自己丈夫间来回瞟了几次,然后一跺脚,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欢馨站在原地眼观鼻,鼻观心,一动不动,但是仍然可以感觉男人的视线在自己身上徘徊。
“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曼菲斯德忽然没头没脑地开了口。
欢馨抬起头,不解地挑挑眉,似乎在问:不是哪样?
曼菲斯德深深吸了口气,艰难地解释道:“我不知道丽塔会来!刚才她一下子扑过来,我没防备,所以……”
“所以你就顺便吻了她?”尽管欢馨知道男人说的肯定是实情,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说道。
“我没有!那是个意外,我想推开她,你就进来了!”曼菲斯德听欢馨这么说,立刻委屈地抗议起来。
“那我说我和弗朗克也是意外,你信不信?”欢馨趁机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曼菲斯德没想到欢馨会提这件事,呆了呆,却被欢馨当作是不相信的自己的表现,气得就要拉门离开。
“我头有点痛!”忽然,曼菲斯德撑着额头,蹙起眉,一脸痛苦难耐地喊了出来。
俗话说“关心则乱”,欢馨心里憋闷,本不打算理睬曼菲斯德,但看着他难受的表情,又禁不住心疼起来。她急忙走到床边,解开男人头上包裹着的纱布,细细查看,却没发现曼菲斯德眼里闪过的狡黠的神情。
伤口长得很好,再过几天就可以拆线了。欢馨用修长的手指轻柔地触摸着伤口周围,眼里闪过一丝疑惑。照理这样的伤不会造成头疼,难道是脑子里面出了问题?
趁着这个机会,曼菲斯德一把抱住了欢馨的腰,欢馨刚要惊呼,就听他低低地喊道;“欢馨,好痛! 好痛!”
欢馨自从认识曼菲斯德以来还没见过这么软弱得近乎撒娇的男人,也不知他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顿时将心里的郁闷抛诸脑后,心急地抱着他的头问道:“曼斯,你告诉我哪里痛?是伤口附近吗?”
曼菲斯德点点头,顺势将脸埋进女子胸前的两抹柔软之间,嗅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唇边勾起一个弧度,嘴里却可怜兮兮地问道“欢馨,我是不是要死了?”
“别胡说!”男人的话让欢馨一阵心慌,急忙打断他说道,“我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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