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来人背着大刀,一身的江湖气,高高瘦瘦倒是比粗狂的曲元硕要看着顺眼许多,只是眉眼间有丝戾气,让人心生不喜。
“已经那么废柴了,要是被当成贪官抓起来什么的,历数功绩,啧啧,应该会只有八个字吧?”楚婳儿对着啪嗒数钱的周彦笑了笑,十分无良的模样。
“哪八个字?”周彦手一抖,忽然觉得手上的银票很烫手,却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一事无成,晚节不保。”
“……”听着那咬字极重的晚节二字,周彦菊花一紧,讪笑着将银票搁在了那箱子上。浑身洋溢着凛然正气冲广永高道,“本官向来秉公执法,赵于郎身犯命案自然是由衙门审判,明日开堂,记得请早。”
广永高一愣,视线移向楚婳儿,闪过一抹阴鹜。见周彦态度坚决,笑了几声后忽的沉下了脸色道,“劳资行走官匪两道,还没碰过不给面子的。周彦,你既然不识相就别怪劳资不客气。赵于郎盐帮要定了,还有你头上的乌纱帽!”
说着,便领着手下的人气势汹汹地走了。
周彦被他刚才散发的王八之气骇到,见人走了,一下软了身子靠在了椅子上,哭丧着脸道,“这下可怎么办,广永高悍匪出身,杀人越货从不手软,我……我要不请求调回长平镇吧?那儿的土匪比较有爱,呜呜……”
楚婳儿囧,忽的勾起抹坏笑问道,“长平寨的大哥们要是知道赵大哥在你这儿被劫走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对你表示有爱呢?”
“……”他怎么忘了这茬,求救似地看向了婳儿身后的淮墨,眼神散发着强烈的信息:求爱屋及乌,求大神庇佑!
淮墨默默扭过了身子,装作……视而不见。看着广永高背影消失在城主府门口,开口说道,“此人轻功底子深厚,那把弯刀是负有江湖盛名的鬼头刀,不可小觑。”
“我听闻曲元硕死后,他便坐上了帮主之位,获益颇多。”婳儿说完,与淮墨的视线对上,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这个广永高亦是可疑……
“曲元硕和他在扩展盐帮一事上有矛盾,私下贩盐是死罪,曲元硕为人谨慎,不敢轻易冒险,而广永高则是想利用盐田与江北南城牵起一条线,不过被曲元硕否决,为此两人闹得不愉快。”离淮墨不远处,一名衙役站了出来,侃侃说道。
楚婳儿一愣,看着那张有些熟悉的脸,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小娘子,我继续去卧底了!”那人从她的侧脸偷了香,猥琐地笑着跑远了。楚婳儿抬眸,对上淮墨幽深的眼眸窜起熟悉的火苗,有丝无语。
手忽然被拉住,楚婳儿由着淮墨牵着走出了文竹厅。四下无人的院子,一抹黑影就压了下来,天旋地转间,婳儿已经被抵在门后,淮墨猛然低头重重地吻上她的唇,辗转吮吸,强势的力道像是要将她的唇蹂躏出血,隐含怒意的两字摩挲着唇瓣而出,“消毒。”
“……”阿喂,你消毒的范围有点广吧!快把你的爪子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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