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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大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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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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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滴红烛泪滴在了木桌上,氤氲出一小团琥珀般透明。有人拿着木梳梳理着她的长发,长及脚踝的发丝多了一丝不真实的触感,婳儿猛地抬眸,看向年迈的阿嬷,惊吓道,“你是谁?”

    “小姐,今日是你成婚的大喜日子,福婶定把你弄得漂漂亮亮的交给少爷!”那位上了年纪的阿嬷一脸和善,瞅着婳儿慈眉善目,略微发福的身材看着的确很有福气。

    “少爷?”婳儿脑海里极快闪过一抹身影,还有些迷糊。

    “可不就是舒大少爷,姑娘身上这件嫁衣也是少爷亲自选的,真是好眼光!瞧瞧,衬得肤色多水灵,楚小姐与大少爷那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舒大公子……待回过神来时,婳儿惊得差点把那胭脂咬了下去。

    “小姐,松口,这上色的怎么能吃了,浓了就不好看了。”福婶吓了一跳,赶紧拽着胭脂另一端冲着婳儿紧张说道。

    婳儿愣愣地瞪着对面的铜镜,任由福婶把那唇上的艳红抹去重新上色,呐呐开口问道,“舒……舒大哥?”

    “我的小姐这花轿都到门口了,再不快些你的舒大哥该等急了。”福婶打趣她道,一边让替她上妆的两名丫鬟快了动作。

    婳儿面上浮起一抹喜色,忽的安静了下来。环顾四周,入目皆是一片艳红如火之色,充满喜气。周边丫鬟仆从来往,打点着房里的东西,忙得不可开交。

    福婶手里拿着一把锃亮的牛角梳替她一下一下地梳理着长发,一边梳一边还念念有词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我哋姑娘白发齐眉;

    三梳姑娘儿孙满地;四梳老爷行好运,出路相逢遇贵人;

    五梳五子登科来接契,五条银笋百样齐;

    六梳亲朋来助庆,香闺对镜染胭红;

    七梳七姐下凡配董永,鹊桥高架互轻平;

    八梳八仙来贺寿,宝鸭穿莲道外游;

    九梳九子连环样样有;十梳夫妻两老就到白头……”

    身上如火如荼的红嫁衣,做工精细,极为娇媚。铜镜里的女子稍显木讷,微微一动,直直掐上自己的腿,是会疼的,却因为拧得紧,疼得流出了眼泪。

    “小姐,这大喜的日子你哭什么?”福婶一惊,急急查看。

    婳儿猛地摇头,却是高兴地连话都说不出来。这一幕太不真实了,就好像是梦境,自舒大哥将她从地痞流氓中救下,给她肉包子吃的时候,她就认定了。

    一想到那人,心里蓦地悸动不已。

    “吉时到!”门外喜婆扯着嗓子吼了一声,指使着丫鬟婆子动作快些,一块喜帕盖在了婳儿头上,隔绝了视线。

    嫁衣上的银铃在日光下闪着银芒,和风一起发出破碎的轻响。

    “新娘子酷啊火盆,如意又吉祥!”喜婆扶着她的手,尖声喊道。

    跨过了火盆,喜婆忽然抽走了手,婳儿忽然觉得惊慌,一只大手牢牢握住了她,牵引着,一步一步走向喜堂。

    “娘子,来二两肉~”一抹嬉笑声近在耳侧,那口吻是极其熟悉的。

    婳儿倏地扯下了喜帕,瞪向一旁同样身着喜服的男子,怒道,“怎么是你?”

    淮墨嘴角噙着抹笑反问道,“怎么不能是我?你是我娘子,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要想出墙也得先断了腿,要腿还是要他?”

    倏地一指,一袭青衣蓦地出现在喜堂外,向来温润的笑此刻满是寒意,与那剑刃如出一辙的冰冷,“为什么,不是喜欢我么,为何要嫁给他?”

    长剑离地,直直划向淮墨,婳儿脑海中忽的一片空白,身子比脑袋先做出了反应,挡在了二人中间。剑刃没入,殷红鲜血顺势汩汩而流,一声闷哼,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淮墨急急揽住,映入眼帘的是舒亦锦一脸的慌张。

    众人楞在了原地,片刻过后一片混乱。

    “娘子,不要死,我还没吃上肉!下次你抽我的时候我一定不躲,让你抽个够!快醒来,不要睡啊……”

    “婳儿,婳儿……醒醒……”

    婳儿努力想睁开眼,却透过一丝缝隙看着登徒子不断蹂躏着她的脸,喊着醒醒,害她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只觉得脸颊被不断扭曲……

    “唔……库房苦我!”婳儿蓦地从床上坐起,脑袋猛地撞到了某物,那物体被撞后两步,一声闷哼。婳儿只觉得脑门一阵阵的抽疼,耳廓嗡嗡作响。“嘶……好痛!”

    “唔……”

    一阵风吹过,熄灭了烛火,房间里倏地陷入暗沉。屋外夜色正浓,婳儿一抹额上的薄汗视线对上了捂着下巴的肆,在一瞬间瞠圆了眸子。额头上传来的痛楚证明刚才那的确是梦境,而现在面对的这个……才是真实的。

    肆眼疾手快猛地捂住了她的嘴,沉声道,“别出声。”

    两人贴得极尽,婳儿却是魂飞,那张脸……在月色下极其清晰,与老爹入殓那日所见重叠,眸子里满是惊怒。一朵黑莲绽放在他锦袍左下,煞是妖冶。

    肆见她半晌没有反应,稍稍松了手。婳儿猛地摸向腰间,那里已经空无一物,身上的衣裳被换,只是这衣裳的风格看着眼熟,倒像是……安落霜的,面上倏地划过一抹怨怒。

    “碰你,我还不屑。”肆把玩着手里银色的软鞭,站在床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只是那抹笑意并未达眼底,反而莫名透着股森冷,“送你鞭子的人不过离开两月,你就有了新欢,登徒子登徒子唤得倒是亲热。”

    婳儿一窒,睁大了眸子看他。

    “你那一刀害我差点没了命,在床上躺了足足一月才恢复,你说我该怎么回报你呢?”肆缓缓靠近,几乎是挨着她说道,语调里杀机隐现。

    显然,各路菩萨都没听到婳儿心底的乞求,眼前这朵黑莲不但认出了她,还恨极了她。

    “呵呵……”婳儿干笑了两声,拿着枕头抵在了胸前,装傻充愣道,“这儿是哪儿,你是谁,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呃……脑袋好疼。这位壮士你下巴太过坚硬,我脑袋昏沉沉的,什么都记不得,你说我是不是撞失忆了?”

    肆抽了抽嘴角,撤去了眼里的阴冷,唇角勾起一抹莞尔,“这点倒是跟她相像。”

    “什么?”婳儿没听清,脱口问道。后者倏地冷下了脸,婳儿识时务地噤声。

    肆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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