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留下楚婳儿一头雾水。
转机,淮墨?一想到一墙之隔里的人,心思异样。绝不能坐以待毙,安府这样反咬一口,必然是准备好了后招,该怎么破……楚婳儿蓦地又陷入了沉思,慢慢踱出了牢房。
那扇门后,单设的牢房,别有洞天。一张简陋的床贴着墙,石灰斑驳,稍稍一碰触起许多飞尘。站在床边的男子不见丝毫落魄,动手铺上了一层干草,坐了上去。完成这些动作暗里舒了口气,似乎是很吃力。
一抬眸,面色如常,噙着抹浅笑,看向出现在房里的青衣男子。
“外面好大的动静,该不是我家那不懂事的想炸了牢房劫狱吧?”似乎是说给自己听,淮墨唇角的笑意扩散,只是视线落在身上那黑了几块的白色布料时蹙了蹙眉,沉声道,“有劳舒公子下回来带几套干净衣裳。”
负手而立的男子一怔,面具下的神色晦暗,并未应声。
“这么特殊照顾,莫不是在□上有舒公子想求的?”一捋折扇,淮墨含笑回视,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
那人不置可否,冷哼一声,沉沉开口,“你适应地到快。”
“即使有毒手拖着,你也撑不过十日,待十日之后,体内的母蛊养足,你就会爆体而亡。”男子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却不见有丝毫变化,仿若中蛊的人不是他,不甚在意。
淮墨微微抽了抽嘴角,哑然道,“你说的好像怀胎十月……”
“……”青衣男子倏地无言。
“你想要这只母蛊,我想要活命,不如来打一个赌。”一丝玩味渗入眼眸,淮墨坐直了身子看着眼前的男子,提议道。
“……”青衣男子的视线落在他身上,似乎在静待下文。
“就赌她能不能救我出去。”淮墨开口,那个她是谁,两人皆是心知肚明。继续说道,“若是你输了,便带着你的这个身份永远消失。”
“若我赢了?”面具下的眼瞳掠过一抹暗色,男子勾唇问道,似是觉得可笑。
“十日后,你自会知晓。我定会为你准备一份大礼,达成你心中所愿。”
清冷的眸子与淮墨对视片刻,忽的笑了起来,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便有十几名瞎仆从暗处涌出,神情冷冽,守在了牢房四周。
“他们看不到,一定不会影响淮公子的作息,请自便。”说完,便走出了牢房。
一缕银丝滑落身前,映入眼帘,淮墨勾起一抹轻笑。舒亦锦,你太不了解婳儿了……
在直面惨淡的时候她会选择扭头,却在自己坚持的事情上不撞南墙不回头,在别人以为她傻的时候聪明,在别人认为她聪明的时候犯傻。
不论如何,都是他赢。
阳光从窗子里的栅栏里透了进来,一片晴好,只是这十日后,是否会变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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