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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杰明传前篇之雪中苍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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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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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帅归来之时,已是冬季十二月,本杰明的伤已经基本痊愈,知道元帅归来后,急切地跑去询问战况如何。这一次元帅回来时,精神抖擞,喜笑颜开,原来人族大军已经平定三江,上中下游全部收复战线推至四连关一带,那么人族在第二块大路上可以说就彻底站稳了脚跟。回来后,又听说了鬼切袭京,陈老少将战亡,本杰明保水琴最终雷道觉醒之事,对本杰明是越发喜欢。哀悼了陈少将后,便让本杰明换了个府中好房间居住,并赏赐了许多钱财宝物,同时让本杰明以正式进入中经阁学习。本杰明不看重金钱,将一大部分分给了熟识的京中贫寒人家,每日学习之余仍旧到厨房帮工,但是自己更关心的三江反攻的详细情况,元帅却绝口不提,每次问道,元帅只是岔开话题甚至是斥责本杰明。问其他将士,众将士似乎都已经被元帅叮嘱,皆避而不答。

    直到有一天,木大厨带着本杰明、水琴到茶馆吃叉烧包,正吃着,有一个走上了茶楼。那个人是个商人模样,落座后,便开始点东西吃。本杰明听他操着一口三江口音,站了起来上前询问三江反攻战况。那人见本杰明一个小孩子问这个事,勃然失色,把本杰明轰了开去。

    吃完之后,本杰明抛开两人,偷偷跟着商人,在一个巷口截住了他,用哀求的语气询问三江反攻,并称自己父母是三江人,而自己现在和亲戚在西京,希望了解三江情况。商人见他可怜,又苦苦哀求,这才说了一直被信息封锁的三江反攻详情。

    结果为,上下策全都用上了。中下游军主力将领,健壮士兵收到命令后偷偷撤入了山岭高地,留下老弱病残将士和百姓。魔族也确实发动了水攻,结果当真千里浮尸,死的都是百姓和老弱病残将士。魔族见死尸如此多,心想大功告成,挥军而下攻来,而正好三千精兵经峻亡小径已经到达了魔族后方。见魔族出动,便攻下魔族的大本营。魔族始料未及待要回救,人族所隐藏的主力军席卷而来,两方夹击之下,大获全胜,魔族全线败退,失去泽川和三江,一直退到了四连关外,人族大胜。

    此役,魔族死伤十二万,人族死伤十八万,其中十万是老弱残兵,而三江淹死的百姓,多不胜数,估计超过二十万。由于太过惨烈,而且不顾百姓死活毫无人道可言,人盟军方严锁消息,尤其对百姓之死绝口不提,对外只宣称大捷。目前三江流域尸体基本清理完毕,刚刚解除了道路封锁,商人才得以来西京。而商人的家人在京城,自己也算命大,水来之时自己身在高地而没死成,可以算是万幸。

    本杰明听了,握紧拳头,头也不回直朝元帅府奔去。

    本杰明进了府,听下人说元帅正在练剑场练剑,便想练剑场冲去。侍卫见是本杰明风风火火的样子,吸取了上次教训不让他进去,元帅注意到了门口的本杰明,笑着大声道:“让他进来吧!这小子又要干嘛!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剑术长进多少。”本杰明走到架子前,拿起一把竹剑,用力折断,朝地上就是一摔,用愤怒的眼神瞪着元帅:“三江反攻?大捷?死了那么多人还叫大捷?为什么不撤回关内,为什么要采用下策!”元帅见本杰明这股生气样,心中明白了,他也不计较本杰明的无礼,拿起毛巾擦了擦汗,说:“你都知道了啊……三江反攻,攻至四连关一带,夺下这么大块土地,当然是大捷!”

    “可是死了那么多无辜百姓!”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为了胜利只能如此,这是众将领统一的意思。”

    “可恶!怎么能这样!”

    “只能这样!”元帅提高了声调,“再说了,是你指出的峻亡小径,其实你内心的深处已经认可了这种做法!”

    “不是!我是要大家都平平安安撤入关内!不能这样的!不能这样的!”

    元帅取下毛巾,丢在了地上,拿起竹剑光道瞬身上前,一剑击倒本杰明,坐在本杰明身上,拿剑尖逼着本杰明喉咙用沉重而带有怒气的声音道:“进入关内,我们人盟的处境,就像你现在这样!”

    “那是因为我战不过你!”

    “没错!魔族士兵的力量是人类的五倍,而人数只有人族的六分之一,只要我们死六个,他们死一个就是平手,我们死五个就是值了!这样打下去,必然是我们的胜利!”

    “可是死去的人呢!他们难道只是一个数字吗?是活生生的生命啊!”本杰明吼道,不断挣扎。

    元帅怒火上升,咆哮出来:“因为太弱!我们太弱!人族太弱!你也太弱!你在这里被我制住,我要取你性命易如反掌,你有什么资格来抱怨你的愤怒!弱者的愤怒不过是强者的饭后笑料而已,你有本事就足够强,成为能左右战局的大将之才!那时,救百姓也罢,攻强敌罢,怎么做都随你的意志!”

    说完,他从本杰明身上起来,无视泪水流出,怔怔在地上的本杰明。元帅叫来侍卫道:“把这小子拖到杖责房,以‘侮辱长辈’罪责打十下。”

    待本杰明被侍卫扛了出去,一个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不说是爆武最终的主意?”旁边闪出一个人影。“你还是老样子,爱偷听,傅里叶中将。”此人正是民武流傅里叶,元帅几个心腹之一。傅里叶笑着道:“路过而已,元帅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

    “因为,没必要。”元帅说完,拿起毛巾离开了练剑场。

    又到了春天,前方战事稳定了许多,魔族元气大伤,不敢妄进。

    春天和煦的风,柔和的太阳能让人忘却忧伤,少年们从失去陈老师的痛苦中走了出来,又开始了每一天的新生活,而本杰明则显得沉默寡言很多。元帅见少年们基本上走出了阴影,觉得时机成熟了,可以将那个东西给他们了。一日,他聚齐四人,将他们带到了元帅府西南部,走过林子深处,出现了一个水榭。穿过小桥,进入了一个名叫“藏书阁”的大厅,里面琳琅满目都是书,有许多将领在里面看着书,写着笔记。众人见到元帅,行了礼后继续干着自己的事。四人中,雅卡、水琴、米歇尔没什么反应,倒是往日沉默的本杰明却显出有点兴奋。早听说过这个藏书阁,但是这里只能由将领入内,自己一直无缘进来。

    元帅却并不停下来,而是一直往里走,走过内厅,来到庭院。庭院中有一个通道通向地下,元帅领着四人一直向地下走去。

    地下,灯火还算亮,零星有些人在查阅着资料。元帅仍然不停,一直带着众人向更深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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