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感动,眼睛不由自主就红了起来,扑到父亲的床边,“爸,你别说了,女儿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
肖倩倩也一直在往下掉眼泪,一部分是因父亲说的十分真诚,一部分是因楚楚已经找到了归宿,而自己还没有一个值得依靠的人。
易凌熙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开了他,跟着一个美国人跑了,父亲也整日不着家,他对于亲情这方面一直不当回事,直到今天看到楚楚的父亲对她十分爱护,这才有些感触,就诚实的说,“伯伯,可能你把我当成了顽固的富家子弟,但我真的不是,我的出身和大家一样,我现在所得到的,都是我的努力,所以,在身份上,我不会对楚楚产生什么偏见,至于您担心的那些,今天在这里,当着您的面,我向您也向楚楚保证,我会永远保护着她,爱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委屈。”
肖楚楚有些不自然地抬起头,看着易凌熙坚定的表情,突然觉得这个易凌熙有些不认识了。她虽然一直都想不起来关于易凌熙的事情,但是在脑海中却总能浮现出易凌熙冰冷的表情,眼眸中总是溢着漠然的神色。而现在的易凌熙,就好像于记忆中判若两人,到底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她也分辨不出。
当楚楚和易凌熙离开医院的时候,肖爸爸对易凌熙已经彻底放下了戒心,也对易凌熙露出了笑颜。肖楚楚坐到车上,暗自笑了笑,“想不到你装的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把我爸爸都给忽悠住了。”
易凌熙斜睨了她一眼,表情有些阴暗,“谁跟你说我是在装的?”
“难道你说的是真的?”肖楚楚故意试探着问他。她的心里固然是想让易凌熙说得是真的。
“那就当是假的好了。”易凌熙有些不高兴,怎么都失去了记忆还这么怀疑自己,真是本性难改,对她好一点难道就是别有居心吗?
“别别别,凌熙,你跟我说实话,你刚才说的到底算不算数?”肖楚楚缠上他的胳膊。
易凌熙无奈的笑了笑,眼中溢出深深的宠溺,“你说算数,那就算数。”
“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说你会娶我,然后一生一世只爱我一个!”肖楚楚甜甜地笑着。
易凌熙却愣了愣,刚才在医院,他说的只是会照顾她,不让她受到伤害,如果以后两个人分开了,就像以前那些跟过他的女人一样,他也会给她们一大笔钱,送她们到别的城市去生活,只是肖楚楚可能误解了他的意思。
至于结婚,他真的没想过那么远。
“凌熙,你怎么了?”肖楚楚见他突然沉默,有些担心起来,他刚才说的那些,难道真的是假的?
易凌熙看着肖楚楚,问道,“如果有一天,我不再爱你了,也不想再把你留在身边,你会怎么样?”
肖楚楚做梦都没想到易凌熙会这么说,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好,“我……”
“算了,就当我没问过。”易凌熙转过身,将车开启,把肖楚楚送回了医院。
肖楚楚却不高兴了,明明是她问的易凌熙,怎么反过来成易凌熙问她了。
回到医院后,那个专门照顾肖楚楚的护士松了口气,对肖楚楚说,“肖小姐,您总算回来了,我醒来的时候看到床上的人不见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正想往上面汇报呢,你们就回来了。”
肖楚楚对那个小护士很有好感,就笑了笑说,“别怕别怕,我是跟着凌熙出去玩了,现在不是回来了吗,下次我们再出去,我会告诉你的。”
护士对她挤了挤眼,“易先生可真是帅啊,对你也真是好,你知道吗,你出车祸昏迷不醒的时候,易先生记得跟什么似的,还说如果我们不能治好你,他就要拆了我们医院。”
肖楚楚心里虽然甜蜜,但是嘴上还是不以为然,“拆啊,就让他拆好了。”
“肖小姐你别不信,我们这个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如果易先生确实想要这么做,就绝对能拆的,我们平日见了他都是恨不得绕道走。”护士小心翼翼地说。
“易凌熙,有那么吓人吗?”虽然他冰冰冷冷的,但是还不至于那么吓人吧,洪水猛兽吗?
“那是因为易先生对你好,什么事情都宠着你,上次还对你笑,当时我们都吓呆了,想不到易先生居然还会笑!”护士的样子让肖楚楚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又不是木头人,怎么还不会笑呢。”
“但是在我们眼里,他真的就跟一个木头做的人差不多了。”护士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肖楚楚觉得有些困了,就躺倒床上打算歇着。
她闭上眼睛,脑海中突然浮过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男人,而她则站在草坪上,对那个男人喊道,“白子歌,白子歌!”
她瞬间清醒,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六点了。
她叫来了护士,把灯打开,她就呆坐在床上,默默不语。
护士也知道肖楚楚现在的状况,失忆的人往往都爱胡思乱想,说不定就能想起些什么以前的事情。所以她也没有理她,而是把晚饭放到桌子上,自己下楼去和别的护士一同吃晚餐去了。
肖楚楚自从醒来后,就头痛的不行,她用手扶住额角,一直在想,白子歌到底是谁?为什么自己会和他那么亲密,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甚至有几段是她和那个叫白子歌的人抱在一起的。是梦呢?或者,只是自己的梦境?
如果不是梦,那个男人又是谁呢?自己的男朋友,不就是易凌熙吗,如果不是,那么易凌熙,又是谁呢?
她突然陷入无比的恐惧之中,自己到底是谁,易凌熙又是谁,白子歌又是谁?到是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啊!”头上的疼痛使她大叫出来。
护士连忙跑进了屋中,查看了一下肖楚楚的伤势,然后又看了看她满含泪光的眼睛,小声说,“肖小姐,你怎么?”
肖楚楚摇了摇头,抓住那个护士的衣摆,“你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护士也被她的举动吓到,皱了皱眉,莫非是病情恶化了吗,有快速跑了出去,打算叫主治医师过来。
而当她再回来的时候,肖楚楚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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