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华强乐呵呵的走到钱桂花面前,讪讪的说:“这个超市太小了,品种也不多,只胡乱买了一些,给你弟弟作零食,晚上看书饿了,可以充饥。”他虽然这么说,可是手中方便袋里的食品沉甸甸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里面是牛奶、方便面、火腿肠、饼干什么的。
钱桂花的脸早已笑成了一朵花,对弟弟说道:“长生,还不快谢吴哥!”
钱长生腼腆的叫了一声:“吴哥,谢谢你!”
吴华强心花怒放,激动的说:“走,我们去学校外面餐馆吃饭去,你们想吃点什么呢?”
钱桂花笑着对弟弟说道:“长生,你这一声吴哥可不是白叫的,今天就让你吴哥请客,想吃点什么呢?”
钱长生答道:“就去中州老母鸡吧,那里环境卫生,价廉物美。”
中州老母鸡是江中省最大的本土快餐连锁,傍晚时分,这里门庭若市,生意异常火爆。
虽然中州一中食堂饭菜品种也算丰富,但钱长生一贯省吃俭用,平时难得打份荤菜,身体很瘦弱。他的吃相很难看,埋着头狼吞虎咽。钱桂花见此情景,抿着嘴笑着说:“长生,吃饭慢点,可不能噎着呀。”钱长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红着脸,低头不语。
临别时,吴华强硬是要塞给钱长生五百元零花钱,钱长生本来是不准备要的,但看到姐姐默许的眼光,他不想拂了他们的心意,只好收下了。
吴华强兴奋异常,在他看来,钱桂花的家人就是横亘在他爱情之路上的一个坚不可摧的堡垒,今天从钱长生的态度来看,这个堡垒已经被他攻下了一个口子,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夜晚的湖滨新城,虽没有市区的繁华竞逐,却宁静安详,让白天忙碌的人们剥离层层纷扰,洗尽万般铅华,独享一方沁润的安逸生活。
昏黄的灯光下,吴华强拉着钱桂花的手,等着公交车的到来。忽然,吴华强的手机铃声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自言自语道:“这三宝现在打电话干啥呢?”三宝是吴华强的同乡,也是他的铁哥们,在中州开家小公司,钱桂花虽然并不认识他,但经常从吴华强的口中冒出三宝这个名字。
吴华强也不回避,拉着钱桂花的手并没有放下,钱桂花对他们的对话听得很分明。
“吴哥,我一直敬重你是个汉子,觉得你很讲义气,是个有责任感、敢于担当的男人,没有想到你竟然是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我为你感到羞耻!”三宝的声音像是咆哮,劈头盖脸的把吴华强骂了个狗血喷头。
吴华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到底三宝为什么这样骂他。忘恩负义?我吴华强什么时候做过对不起朋友的事了?他牵着钱桂花的那只手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边接电话边向公交站台旁边的公路拐角走去。
过了片刻,吴华强急匆匆的回来了,他与刚才的温情判若两人,神情大变,脸色阴沉,一言不发,拉着钱桂花的手就冲到马路边招呼出租车。
钱桂花一脸的茫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轻声问道:“华强,到底发生什么了呀?”吴华强紧绷着脸,一声不吭,坐在出租车里低着头,似乎心事重重。
出租车在中州郊区的神华医院门口停下了。这是一家规模不大的民营医院。夜晚的医院,非常宁静,只有稀稀疏疏的几个人在医院里来回踱步,完全没有大医院的那种喧嚣杂乱。吴华强几乎是冲进了一楼医院大厅,在问讯台前,他向一位穿着粉红色护士服的女孩问道:“麻烦你帮我查一下陈露在哪个病房?”
钱桂花一惊,陈露?这不是吴华强的初恋女友吗?想当初,吴华强坐牢十多年,陈露顶着巨大的家庭压力苦苦等候他十多年,然而就在去年,吴华强出狱不久,本该苦尽甘来,然而陈露不知何故,毅然决然的和吴华强分手了。钱桂花一脸的疑惑,陈露怎么住院了?却又不好去问吴华强,怕给他添乱。
女孩查看了一下电脑,温柔的答道:“先生,她在四楼0417病房。”
吴华强没有乘坐电梯,“噔噔噔”的从楼梯冲了上去。钱桂花也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
0417病房在四楼的拐角处,偌大的病房摆放着两张床位,显得空荡荡的,刷的白色油漆的墙面,在白炽灯的映照下,更加苍白。病房里静的出奇,吊点滴的水滴声都听的很分明。靠近里侧的一张病床上,一位面色苍白的女孩靠在床上,正在吊水,她微闭双眼,像是在闭目养神,又像是恹恹入睡。临近的床位上,一位满头白发的中年妇女呆呆的的坐在床沿上,正凝神看着那女孩,眼眶里闪着晶莹的泪花。
吴华强轻轻的走了进来,对着那妇女亲切的叫了一声:“阿姨好!”那妇女见是吴华强,脸色很难看,像是有些愤怒,她没有理睬吴华强,把头扭向一边,也不言语。
钱桂花心里猜出个八九分,这妇女应该就是陈露的母亲,而且和吴华强还有不小的误会。
陈露听见说话声,睁开了双眼,对吴华强有气无力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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