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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辰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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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患难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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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身来,左手摸了一下后脑勺,拿来一看,一手都沾满了大红色的血,看向我一脸的不敢相信,吓得我手中的石头掉落在地上,连连朝后退去。黑衣人左手一提剑,似要对我下手,可还未砍下,脑子一片眩晕,倒了下去。

    我不敢继续呆在这里,生怕那黑衣人醒来后又要提剑杀我,又从上来的路下去。朝坡下看了看,此时的黑衣人只剩下一个,其余的统统倒在一旁,死状惨烈。

    当沈钦安最后大吼一声,握紧长剑滑向最后一个黑衣人的脖颈后,黑衣人“噗”的一声倒了下去。他微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却仍处于戒备状态,不敢松懈。听得自己身后有人,立刻举剑对准来人,见到是我,急喘的气慢慢平复下来……紧接着,身体因长久作战疲惫倒下,只记得在闭眼的最后一刻时,看到了那一抹红色向他走来……

    我扫了一眼满地的死人,丝丝寒意使我感到犹如身处千年冰窟中。那刺客即知我是晋宁帝姬,便是冲着我来的。如今我又嫁往程国,那么要杀我的人也快彰明较著了。

    看着倒在地上的沈钦安,我倒不知现在该如何了。转头瞧着还在不远处还未受惊逃走的马儿,便向它走去。“方才的刀光剑影来的突然,你倒是忠心。”我才伸出手,那马儿却别过头去。

    我上前牵住缰绳,它用力摇摇头,使劲把头往后仰,想要挣脱我的摆布。我再不理它,又上前勒住缰绳,硬拖到沈钦安旁边。它见到主人,反倒乖巧的伏在地上。“虽有野性,倒也懂事。”

    翌日清晨,沈钦安睁开眼后一下子起身,警戒查看着周围的动静,神情严肃,我看他顺着脸颊和鬓边的流下来的冷汗,便知他扯痛到伤口,强忍着不表现出来。

    他见伤口已被包扎,低下头说道:“皇后娘娘为微臣处理伤口是微臣的荣幸,可这于礼不合,怕有失娘娘身份,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如今我还未进程国的宫殿,就不是皇后。不要用娘娘的身份压制做我不想做的事,不要用君臣的语气称呼我。”我见他不再说话,立刻换了一个话题,“现在怎么办?”

    毕竟我们现在身处危境,那些刺客既是冲着我来的,必然还有一波风云。我们都明白昨夜那些刺客未得手,定然还会在客栈周围埋伏,于是我就将沈钦安驮在马背上,牵着他的马走入这树林,可昨夜只想着往远处走,而且天又黑,并未来得及标识,又担心反倒引来刺客,沿途也没有留下记号。能不能走出这林子,首先还是个大问题。

    沈钦安并无焦急之色,慢慢走向被我拴在一旁树边的马儿,一只手顺着马毛略带安抚的样子抚摸着马脖子。我怎么忘了,老马识途。管仲利用老马认路的本领,放老马在军前,任其所至,随而从之,竟得道而归。我们也可以照着做。

    昨夜天太黑,又急着逃命,未曾仔细看过这匹带我们奔跑的马儿。它全身毛色纯黑,只四只马蹄是白色的。“是昭陵六骏之一的白蹄乌。”当年李世民带领两千余名骑兵紧紧追赶,一昼夜奔驰二百多里,把薛仁杲败军围定在折慧城内,其坐骑便是白蹄乌。唐太宗给它题的赞语是:“倚天长剑,追风骏足,耸辔平陇,回鞍定蜀。”

    我不明白既然这白蹄乌能疾驰百里,为何昨夜在树林里不骑着它甩掉那些刺客。遂又想到是自己累伏在大石边,哪里来的力气再骑着它奔百里。反倒是沈钦安打掉了那些刺客飞来的短箭,让我有时间逃走,心中留着一份感激。

    沈钦安让我骑上马背,他拿着缰绳,随着马儿走。我见他一路没说什么话,便先开口道:“白蹄乌虽是良驹,可你的马儿却像是还未被驯服的野马,狂野不羁,却不知这马你是从何得来的。”

    “在我第一次出征前,路上看到一个农夫手中拿着鞭子抽打着它,它身后是极重的运煤车,我不忍心看着它被农夫抽打的皮开肉绽,就用十两银子把它买了下来。你不会知道,当初我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并不像现在这般筋骨强健,毛发纯黑,反而孱弱瘦小,毛发都被霜雪遮盖住,极丑无比。”

    “你是伯乐慧眼识良驹。”我笑道。

    “倒也并非是我看中了它,而是它选中了我。我将它买下后,带它去河边把满是灰尘的毛发轻轻刷干净后,清理伤口,亲手为它伤口敷药。直到它伤口愈合后,我又亲手把它放了。我第一次出征,就被敌军受困于山丘内,意外的是它突然出现在我眼前,然后我带着它冲出山丘,引开敌军救了十几个弟兄。从此,它便一直追随着我,再也没离开过。”

    “你救它一命,它便一生追随,这份忠心难能可贵。就像昨夜如此混乱,若是普通的马儿,早就受惊跑走了。”

    “禁声!”沈钦安突然打断我。我朝远处看去,竟是只棕熊在啃食野猪肉,它看到我们后,放下了食物,慢慢站了起来,其身高居然和人差不多,原地站了一会儿,我们双方都不敢轻举妄动,可它突然一下子朝我们的方向狂奔过来,棕熊虽有百斤重量,可一旦跑起来,却也是雷厉风行,丝毫不拖泥带水。

    沈钦安反应极敏捷,身手矫健,立刻一跃上马背,环抱着我,拉紧缰绳,往回驾去。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君臣之礼了。这白蹄乌果然矫健如风,能轻松的越过几道倒在路中的横木。周围的树木急速的向后倒退。

    沈钦安在我背后说道:“这样下去不行,我们本来就不知道回去的路,现在更是没头脑的乱闯,这里地势险峻颠簸,我怕会有意外。”

    “你的意思是说前方很有可能是陡峭或是悬崖?”

    “没错。你听着,等下我一下马,你就先往其他方向跑。这把短剑你拿去防身,如果找不到回去的路,还有它给你带路。”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长约一尺的乌黑短剑塞到我手里。

    “那你怎么办?”

    “不用管我,我不会有事的。”话毕,沈钦安立刻跳下了马,我也立刻把缰绳的一边拉紧,朝着另一个方向跑着。我驾着马儿离去前又回头看了一眼沈钦安,只见他拔出佩剑双眼汇集在快要扑向他的棕熊。直到我看不到他们的影子。

    白蹄乌带我远离了险境,沈钦安为我引开棕熊。其实,他们大可不必这般护我周全,倘若不是我,他们又怎会身处险境。我踌躇不定的停下了马儿,手中瞧着沈钦安给我的短箭。这剑不比皇宫里铸的御用宝剑镶满宝石的贵重,也没有官家铸的防身匕首华丽,光彩耀人。反而乌黑无光,又厚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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