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过一面之缘,崔大人不记得在下也正常”,安蝶悠心想目前为止她也确实只见过他一次。
“小兄弟抬举了,崔某现如今已是阶下囚了,可否告知名讳,崔某定当铭记救命之恩”,崔达孥听安蝶悠
一口一个大人的叫,脸上一闪而过一番黯然伤神,崔尚书已是罪人,弑妻的罪人。
“安逸”,安蝶悠报上名讳。
“这位兄弟呢?”,崔达孥将安逸的名字谨记在心,转而问向高长恭。
高长恭默不作声,只摇了摇头,意思他不必将此事挂在心上,崔达孥见此也不便再相问,只拱手又谢了谢
。
“不知崔兄接下来有何打算?”,安蝶悠多嘴的问了句。
“天下之大,竟也无容身之地了?”,崔达孥现在委实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走,邺城回不去了,他是崔家的
罪人,也无颜再见父母。
“此言差矣,天下之大何愁无容身之地?我这里有些银两,崔兄拿着去一个远离邺城的地方重新生活吧”
,安蝶悠从怀里掏出一包银子交到崔达孥手上。
“这可使不得,安兄弟救命之恩崔某已是感恩万分,怎可再受恩惠?”,崔达孥连忙推脱不肯接下银两。
“就当我报答崔暹大人当年的救命之恩吧,你不要再推辞了”,安蝶悠顺口就编了个瞎话忽悠崔达孥。
“安兄弟认识家父?”,崔达孥闻言一愣。
“恩,救过在下一命,今日是我来报恩的,崔兄拿着盘缠快些离开吧,再晚一些怕是要走夜路了”,安蝶
悠一副不愿多谈过去之事的样子道。
“那,那就多谢安兄弟了”,崔达孥也不再推辞,将银两收好,拱手再见。
崔达孥走后,安蝶悠才转头对高长恭问道,
“高长恭,人都走了,你还戴着这块破布做什么?”,说着趁他不备一把扯下他脸上的黑布,一张柔美的
脸顷刻显在眼前。
高长恭没想到她居然能认出自己,探究的看着她道,
“还是这么爱管闲事”。
“你是想说我很爱管你爱管的闲事吧?”,安蝶悠撇了他一眼反问道。
“伶牙俐齿”,高长恭丢下这四字便转身走了,安蝶悠在他背后吐了吐舌头,都像你这样跟个闷葫芦似的
就完了。
“我说你们兄弟俩真搞笑,每次都喜欢对着干,他要杀的人你偏偏喜欢救下来”,安蝶悠追上他的脚步说
道,高延宗想要杀崔达孥,估计是觉得皇上没替乐安报仇,他这个当弟弟的就私底下替姐姐报仇,但高长恭当
日看起来也很在乎乐安,为何今日要救下逼死姐姐的人呢?不解中……
“你不也喜欢跟他对着干?”,高长恭不答反问。
安蝶悠笑了笑,耸了耸肩膀,说道,
“我是纯属巧合”。
“我也是”,高长恭亦一副他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的表情。
安蝶悠眼角抽了抽,难道被人崇拜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装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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