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在现代是龙抬头的日子,也是象征着春天來的日子。炙热的阳光下,定西的雪水早已消融,一条碧绿的河水犹如一条丝带残绕着定西的半边天,新生出來的绿草鲜花更是把定西装扮的万紫千红。现在有了这条河,不再愁留不住这万紫千红,柳明雪他们也能安心上路了。
马车停在定西城门外,在几乎所有百姓的送行下,柳明雪等人钻进了马车,驶向千里之外的京城。
九个月了,离开京城九个月再回去,不知道现在的京城是什么景象。每每想起那天晚上,柳明雪就痛不欲生,那种无助,那种害怕……君子康!
越想越恨,豪华的马车内,柳明雪杀气凌然,丹凤眼内的眼瞳也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赤红。
“你的脸还真可怕。“君子泽笑看着柳明雪。
“是吗?这不过是真情流露,难道你沒有吗?“两人之间,心知肚明。
的确,君子泽虽然脸上沒有表现出來,但是心里的恨不比柳明雪少。也许是在西北呆久了,曾经动过安定下來的冲动,而如今真正踏上了回京的路途才恍然大悟。失败的代价,被羞辱的愤恨,错过的所有……一切的一切都要夺回來,不管用多久。
所有人各怀心思,回京,谁都想分一杯羹,不管是谁。不过这杯羹,恐怕是分不下來,这一路,恐怕是危险重重。君清意,君子泽,柳明雪倒要看看,他们谁更有本事。
午夜时分,一行人落脚在西北小镇的一家简陋的客栈里,客栈虽然简陋,但是还算是干净。随便找了张桌子,三人坐了下來。
“几位客官,是吃饭呢还是住店啊?”小二人还未到,声先到了,大嗓门活活可以比上高音喇叭。
“都要,收拾两间厢房,再上几个小菜。”说着君子颜将一锭银子扔给小二,小二接过银子笑吟吟退了下去。
不过半刻,整张桌子就摆满了各种菜,虽然沒有大鱼大肉,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小二,你家掌柜的是不是发财了啊,突然多了这么多菜种。”邻桌的一个三十來岁的粗狂汉子对着小二喊着。
“发财了怎么还会伺候你们这些老爷啊,掌柜的在城里有块菜地,前些日子从外地带了点种子,指望头春來了能长一点出來。嘿嘿,谁知道恰恰这个时候承王和王妃引流入定西,有一条是从我们这边走的,这些种子有了水,刷刷长,都活了。”小二满脸的笑容,在西北,别说河,小溪都难求。
“对啊,我咋把这出事给忘了。诶,你说这承王和王妃是不是神啊,才來多久啊,就给咱这带來了水,真是神了。而且我听说啊,定西的人都全有工作,王妃包吃包住,还包孩子上学,还给钱。”一切对于老百姓來说,都是那么的不可思议。
“我告诉你,王爷和王妃就是神,是上天给我们西北派來是菩萨。”门外一个农村妇女提着菜篮子走了进來,一屁股坐在粗狂男人的桌边。
“翠花,我听说你男人是在给王妃做事的?能不能把我给弄进去啊。不要钱都行,包吃包住就行。”粗狂男人期待的看着妇女,在西北,多人为错过了柳明雪招人的时期而懊悔不已。
“你就算了吧,我早就去问过了,人家现在不要人了。这么好的待遇,错过了就沒有了,你还是好好的干你的活吧。”小二一边擦着桌子一边打击着大汉。
“别灰心,王爷和王妃都是神,会给俺们想办法的。咱西北有神庇佑,还怕沒好日子吗?”
“对对。”
“六哥,你俩什么时候成神了?”君子颜笑着小声的打趣着。
“百姓就是这样,对他们好的就是神,这就是不变的定论。因为他们相信只有神才能给他们带來富有,这个人自然就成了神了啊。”柳明雪丝毫不在意,神也好,魔也好,她不是圣人,为的不是天下苍生,而是自己,所以沒有必要自居在这种圣人最求的地位上。
“比起当神,我更喜欢皇位。”君子泽喝着酒,眉宇间的邪气依旧,多久了,沒见到这样的君子泽了。
午夜时分,西厢房内,柳明雪与君子泽同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平静的躺着,两双眼睛盯着头顶的幔帐,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出了定西,柳明雪和君子泽就必须睡在一起,不用说肯定有人监视。不管是君子康的人也好,还是君清意的人也好,如果柳明雪他们分房而睡,肯定会成为话柄。为此必须杜绝这一切,无奈只能同床共枕。
“从那夜之后,我们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吧。”君子泽转过身,看着柳明雪绝美的侧脸,笑得有些诡异,让人想入非非。
“好像是吧。”那一夜,历历在目。在那张奢华的床上,柳明雪无力的感受着自己的孩子离去,那种心如死灰,只有无边的恨的心情,到现在都还是那么的清楚。每每想起,都还是那么的痛。
“别想那些事了,你说,我如此清醒的睡在你身边,能睡得着吗?”君子泽伸出手,触摸着柳明雪的脸颊,那么的滑,好似温玉。
柳明雪转过头來,一双妖异的丹凤眼带着无边的诱惑,红唇微扬,勾人心魄。“如果你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的话,肯定睡不着。”
“那你是不是应该尽一下作为妻子的职责呢?”说着君子泽眉宇的邪气越发的重了起來,翻过身,将柳明雪压在身下,俊美的脸,沈睿的眼,单薄的衣衫内若隐若现的红点,诱人。
“喂,你住手!放开她!”幔帐外,出现了一个身影,那么的气愤,恨不得立刻扑上來咬死君子泽。
君子泽的笑容转换成得意,他要等的人來了。
撩开幔帐,君子泽以手扶着脑袋,看着站在床边一米外的冷无心,那张美丽不可方物的脸已经变得铁青了。
“我说冷门主啊,你到底要干什么,每次都來打扰本王。”君子泽丝毫沒有恼怒的样子,而且兴致勃勃。不知道为什么,君子泽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变态,不懂爱的他却想要探知,为什么每次柳明雪有一点点事,他就会出现。他的担心与自己的担心不一样,他是占有。但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自己居然有一小丝丝的不舒服。
“我是來这里住宿的,沒房间了,借你这里一晚上。”冷无心目光一直留在柳明雪的脸上,可惜柳明雪却沒看冷无心一眼。
“冷门主啊,你这样借房间,你要本王如何睡呢?”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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