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哲是一个孤儿,自小生活在美国南部的一个贫民区,因为某次事件,阿哲从当地一群成年流氓手中救下一名流浪儿,得到了当地一群流浪儿的爱戴与拥护,后来干脆组建了一个流浪儿组织。在和当地大大小小的流氓集团组织的斗争中,阿哲逐渐成为了一条地头蛇。他干脆利落毫不留情的手段,就是一些大人也自愧不如,而他的残忍无情也在斗争的过程中逐渐形成习惯。
这样的生活持续到阿哲十岁那年。那一年,一群黑衣人闯入了他们地盘,抓走了阿哲不少的同伴,只留下一张照片。黑衣人给阿哲开出的救回同伴的唯一条件,就是杀死照片中的人。
照片上的人正是小牧。
彼时,杀人对阿哲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了。他处心积虑跟踪了小牧许久,发现与小牧有联系的也就只有雨湛一人,而且两人都只是到美国来游玩而已。趁雨湛不注意,阿哲绑走了小牧。
出乎阿哲的意料,小牧几乎是没什么反抗,就乖乖跟着他走,也不像其他孩子一样见到他就哭,甚至连害怕的表情都没有。相反,小牧相当粘阿哲,无论他走到哪儿,小牧就跟到哪儿,无论是吃饭睡觉,甚至是上厕所。
“虽然你说要杀我,可是你看起来不像是坏人。”看着小牧清澈无垢的眼睛,坚定不移的神色,阿哲只觉得濒临愤怒的边际:“有哪个坏人会把坏字写在脸上?”
“他们是不会写在脸上,但会写在眼睛里。”不理会阿哲愤怒的表情,小牧触碰上他的眼睛,“你虽然看起来很凶恶,但只是装出来吓唬人的。因为你的眼睛很明亮很干净,就像冬夜里的星星,散发着清澈而冰冷的光芒,掩饰着自己的寂寞。”阿哲愣住了。
小牧的手,很凉,不像一个健康孩子该有的温度。
小牧收回自己的手,继续说道:“其实你不必费心思杀我,因为我有很严重的心脏病,稍微受刺激就会发病。所以,我随时会死去的,如果真的发生那种情况,请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就让她一直相信我还活在这世上的某一个角落。”
那一刻,阿哲发现小牧的笑容是那样的凄凉。也许就是在那一刻,他转变了想法。
当天夜里,小牧就表现出不对劲。阿哲抱着小牧冲出门外,他不认识任何医生,只有找到雨湛才能救下小牧。他疯狂似的冲到雨湛落脚的地方,正好看到失魂落魄守在门口的雨湛。
“谢谢你送小牧回来。”等小牧从危险中度过,雨湛笑着对阿哲说道,“你是个好孩子。”
除了小牧,再没有人说过他是好人。小牧是小,是单纯,难道这个二十几岁的大人也不知道一个流氓团体的头领怎么可能是一个好人?更何况,他是来杀她孩子的。
到了交任务那天,阿哲独自去应对那群黑衣人。大不了一死。他想着。这样活着,真没什么意思。听到他没完成任务时,那群黑衣人果然恼羞成怒,拿着枪指着他的脑袋。闭上眼,耳畔传来伙伴们的哭喊声,阿哲脑海里却不由浮现出小牧的音容笑貌。
要是能再见一见那个孩子,就好了。他想着。
枪声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响起来,就连伙伴们的哭喊声也瞬间安静下来。阿哲睁眼,却看到他们四周站了黑压压一群警察。在他快被带走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女声:“这是我的儿子阿哲,几年前因为和我吵架,离家出走了,现在好不容易才在这儿找到他,请问我可以带他走吗?”
他回头,正是雨湛,她正对着一群警察指着自己。在她身边,站着小牧,见他的视线转向自己,笑着冲他挥挥手:“阿哲哥哥!”
在那一瞬间,阿哲相信,上帝是真的存在的。上帝听到了他的愿望。
拎着他的警察迟疑地看看他,再看看雨湛母子,只说了一句:“请到警局做一下笔录。”原以为警察会不相信雨湛的话,没想到半天的功夫,他果真被雨湛领了回去,而莫名的,他被改名叫公孙哲,多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妈妈,和一个小四岁的弟弟。
他深知自己在当地警局是留有档案的。能让自己这么轻易地换身份,只怕这个叫公孙雨湛的女人身份不简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阿哲对雨湛抱着深厚的戒备之心。雨湛也不以为意,只是说:“你的命是小牧救下来的,所以你只要保护好小牧就行了,其他的随便你。”
“就这样,阿哲就一直在我们身边了。”小牧总结道,似乎还不尽兴,他又紧接补充道,“虽说阿哲一开始是除了保护我不被伤害外真的什么都不管,后来他可是渐渐变成什么事都操心,连妈妈都说他是我们的小家长呢!”
楚景涵沉默不语。见到阿哲的第一眼,就觉得这孩子戾气太重,后来看他手段非常,一直不是很喜欢那个孩子,直到前一日看到阿哲为了保护小牧割断黑衣人的手筋,看到他被打成重伤,才恍然大悟他那日所说的“为了小牧,我会用尽所有手段,哪怕是杀人,我也会动手”不只是一句空话。他是真正在用自己的行动践行着自己的承诺。如今听到小牧的叙述,突然间,楚景涵对阿哲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心生敬意,尽管他还是无法接受阿哲过激的行动和想法。
“好了,阿哲的故事说完了。楚爸爸,该休息了。”小牧突然拍手,跳下床,一本正经道。楚景涵无奈,抚了抚小牧柔软的头发:“好,我休息。”小牧做出胜利的手势,露出洁白的牙齿,等楚景涵躺下,替他弄好被子。楚景涵想起不久前,雨湛也有过同样的动作。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刚刚来过的年轻护士又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白色的磁盘,里面放着注射液等东西,惊奇道:“咦?楚太太呢?刚刚不是见她回来了?”楚景涵正从床上爬起,闻言脸色一沉。小牧见他脸色不对,忙说“妈妈可能去阿哲那儿了,我去找找。”跑了出去,身后传来护士劝楚景涵接受输水以及楚景涵毫不犹豫的拒绝的声音。
“妈妈,你在哪儿?”小牧拨通雨湛的电话,问道。电话那头传来雨湛不明所以的声音:“在路上啊,怎么了?”
“你快过来,楚爸爸一听说你走了就不肯输水!”
雨湛挂了电话,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本她拿好药水送到护士站,正要推开楚景涵病房的房门,听到两人说话的声音,再从虚掩的门缝间看去,楚景涵正满面笑容地抱着小牧,说着什么,俨然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不知为什么,雨湛迈不开脚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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