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上官湑喜欢的是紫韶该有多好,皊娈叹息,仿佛永远是这样,旁观者认为合适的人选,当事人却往往觉得不适合。
上官皊娈来到上官湑所居住的紫宸宫,劝上官湑放弃蓝丝鸾。湑就不明白,为何皇祖母非要反对他们在一起,皊娈说不是她阻止,而是蓝丝鸾自己不愿意嫁给他。湑不相信,跑去其州要找丝鸾问清楚。
倚梦酒坊。看到上官湑,在张罗生意的方林丽说丝鸾不想见他,请他回去,以后不要再来了,他们蓝家也不想再与他扯上半点关系。蓝佊儿却拉着浅粉衣裙的丝鸾下楼来,说让他们当面说清楚也好,毕竟是丝鸾有负于他。
酒坊后的小山脚下。上官湑让蓝跟他回京,蓝不肯。湑说,我们本来不是好好的么,是不是被宫里的阵势吓到了?你不用怕,而且多去几次你就知道了,其实跟平常百姓家一样,就是大了些、下人多了点,相处适应一下就好了,没人敢把你怎么样的,何况我会保护你的。我对你好,谁敢对你不敬?而且你性格这么好,一定能与宫里的人都相处融洽的。你要是实在不愿意,那我们不去就是了,大不了我还住在倚梦酒坊,像以前一样好不好?不是说过了么,我只想让我的家人见一下你,又不是马上要娶你。等你真正接受我了、喜欢我了、将来我们成亲的时候再回去。这些都不急的,多久我都愿意等,没关系的,你不要有任何压力。
蓝持续地摇头,不要再说了。不是,都不是这些,我们如果相爱的话将来的确会成亲,可是你说的这些将来,我一点儿不敢想,而且从来没想过。一直以来你对我的好,我真的很感动,我差点儿以为自己喜欢上你了,可是去了一趟皇宫,我醒了,我跟你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趁这段感情还没有开始,我对你还没有造成更大的伤害的时候,就这样吧。湑,你放弃吧。
湑说,我生来就是世子、我的家就是皇宫,这又不是我的错。我生来就是皇嗣,我没有母亲,也从未感受过父爱,你以为我愿意的么?为什么我是皇甫湑,你愿意与我做朋友,愿意试着喜欢我,可我是皇太孙上官湑,你就要离开我?!那只是一个身份地位而已,我才是真真实实的!那些你不敢想象的入宫以后的生活,根本没有那么难熬可怕!那也不过就是个地方而已。你不是还想当侠女么,你不是还想闯荡江湖行侠仗义么?你连腥风血雨都不怕,却害怕一个区区皇宫么?
蓝抿嘴,眼里噙着泪,然后缓缓道,……是。我害怕。湑,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自己。或许真如你所说,但不管那个皇宫究竟是什么样子,我都不想住在那里,也不想知道。即便我深爱你,知道了你是皇太孙,我也不一定会愿意嫁入宫中;更何况,我还不爱。湑,你明白么?或许将来你还是这样一个你,但我不相信我还是现在这样的我。我憧憬过闯荡江湖,但你知道的,那是因为西门非难。现在,我只想过简简单单的平静生活,你知道的,我的梦想就是开一间自己的酒馆,与父母一起经营,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是你帮我实现的,这就是我想要的。你喜欢的也就是这样的我,不是么?
就算你将来因为环境因素改变了,你仍旧是你,我还是会喜欢你的。而且有我在,我会保护你呵护你,不会让你变的……湑说。
蓝说,算了,你不要这样。就算你喜欢,我也不会喜欢的。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就让我过我喜欢的生活,好么?
湑摇头,不,你说的都不是真心的,你明明想要和我在一起的,你是被逼无奈的是不是?不然你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告诉我,皇祖母是不是来找过你?她都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不要怕,告诉我,她不能阻止我们的!
皇上?她没有来找过我啊,丝鸾皱眉,湑,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喜欢你,也没有勇气喜欢你,你怪我就好了。从京城回来的路上,我彻夜难眠,我真的想了很多,父母亲说,我好像忽然就长大了,懂事了。其实,我只是知道了自己究竟想要什么、适合什么。我不能再耽误你了,湑,我真的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就当没有认识过我吧,以后,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为什么,上官湑踉跄地倒退一步,我作为皇太孙,除了所谓的荣华富贵,我还得到了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从一出生开始,我就永远的得不到我想要的?!
湑,对不起……看着上官湑颓然地跑远,内疚不已的蓝丝鸾泪流满面。
回宫后的上官湑彻夜笙箫、酩酊大醉。这样过了十几日后,上官皊娈来到紫宸宫,对湑说,我知道你伤心,但也不该如此伤害你的身体。要知道,你的身体,不光是你自己的,还是这大湉国!小叶子,给太孙上解酒汤,然后给他铺床就寝。
上官湑把酒壶摔在地上,胡乱嚷嚷着,我不用你管!
边上的宫女太监吓得一律跪在地上头深深埋下,皊娈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湑儿,为了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如此折磨自己真的值得么?你即便再难过她也不会知道、不会回心转意、不会来看你一眼的!听我的话,醒醒酒、好好去睡一觉,明天开始,做回你自己。
听着温柔如仙乐的话语,不知怎的,上官湑的泪止不住汹涌而出,皇祖母……
皊娈叹了口气,摸了摸他的头,傻孩子。所有伤痛都会过去,只要你愿意,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又过了几日,上官湑表面已然恢复常态,上官皊娈来看他。湑儿,你还记得紫韶姑娘么?她很担心你,我把她接进宫来了。
湑瞪大双眼,皇祖母,你说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紫韶?
只要我想知道,便能知道。湑儿,抚平上一段感情的伤痛,最有效也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开始下一段感情,你不知道么?
皇祖母,你开什么玩笑?
我没有开玩笑,紫韶她很喜欢你。她适合你,也适合当你的妃子。
皇祖母,你喜欢她当你的孙媳妇?可是我不喜欢她!
以后你会喜欢她的,只是需要时间,我知道。湑儿,其实你并不了解你自己,也不了解紫韶。祖母旁观者清,你相信我。
我不相信,我不管你有多深谋远虑未卜先知,总之我不要!
皊娈微微一笑,我已经跟你父王说过了,我明天就为你紫韶和赐婚。
湑怒吼,我不答应!
朕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只是告知,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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