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年轻
称这对老夫妻为陈五叔、五婶。
两
与陈小舅、乔妈妈同辈,和姥姥家曲里拐弯扯得上远亲关系。乔雅从二
身旁经过,眉头微微拧了下,打了招呼问了声好,不说多话脚步不停的径直往上走。
姥姥家坐落
半坡,蜿蜒而上的青石板路上的积雪被踩得“嘎吱嘎吱”脆响,混合着渐行渐远的铁锹、锄头撞击
碎砖石渣上的“铿锵”声,划破了除夕早晨寒凉的萧条孤寂。
村内主道上,陈老五和两个青年裹着军大衣向村口走去,显见是吃过了年饭赶去轮值。几
见着陈五叔夫妻,先后说了吉祥话,又道:“五叔、五婶吃过年饭了?家里的粮食又快没了?”
陈五叔“嘿嘿”干笑两声,冻僵的黑红老脸上浮现几许尴尬,五婶神色自若的扯了扯嘴角干脆不吱声。
陈老五几个不过随口一问,得不得回答都一样,问过也就走了。
待走远了些,一个袖着手的青年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陈老五,
知
知的小声道:“挖了一圈,又挖回三阿婆眼皮子底下了。”
另一个矮个的青年砸吧着嘴道:“大过年的,还真拉得下脸。”
陈老五皱着眉道:“要不咱跟三哥(陈远)说说,不放五叔家女婿进来了。”
袖手的青年道:“顶个屁用,五婶一准得跟咱们闹。
忘了上回了?陈俊莲瞧见她家女婿来背粮,不过白说了句‘吃软饭的’,被五婶听到,骂了个狗血淋头。”
“嗳,
们说这回三阿婆能给五叔、五婶多少粮食?”矮个青年问道。
“不会比上次少吧?”袖手青年揣测道:“乔雅又能耐又大方,还带头给咱们这些守村头村尾的送柴禾让三哥往下发,三阿婆家还会
乎那百十来斤粮食?”
要没乔雅带那个头,他们一群
至今还是白干活,家里的柴禾全赖老
、女
上山去砍。砍得少不说,山上的雪深一脚浅一脚,又滑又不见路,危险着呢。再那么下去,兄弟几个谁能放下心干守着村口村尾。
陈老五叹道:“五叔家那个女婿都成狗皮膏药了,五叔莫不是专门等着过年吃大户?”三阿婆家有粮,乔雅有本事。有本事的
好面子,不会斤斤计较,手指缝漏点儿,就是百来斤粮食,又赶上过年的好时节,只会往多了给。
陈老五越想越觉得陈五叔“蓄谋已久”。几
边走边聊,渐近村口。
与此同时,乔雅也走到了家里的晒谷坪,听见堂屋门前的姥姥一面叹气,一面对陈小舅说:“……大过年的还要刨食,作孽哦,好歹叫
一声婶娘,给他家送五斤米吧。
记得悄悄去,他们最是抹不开面子。”
“姥姥……”乔敏张口欲言。
乔雅微微弯起嘴角一把拉住了她,冲她摇摇头轻声道:“姥姥心里明白着呢。”
姥姥说完进了屋,陈小舅应声找了袋子去厨房装米。
乔敏板着脸道:“姐,这是姑息养奸,是纵容。
听
说,他家根本不缺粮。明知他们骗
,咱还给?”
乔雅戳了敏敏脑门一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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