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到北非和东非的总督领,从地海到外乌浒省,从南方的柏柏尔人部落,到河外、河的栗末人列国,乃至遥远印度的旁遮普和信德地区的王公,都有人送来了使者和贡品。
随着哈里结束度夏的行程,更有无数身份尊贵的地方贵族和部族领,奔走在朝圣和觐见的道路上。
作为这个伟大的国度和辉煌时代的见证者和缔造者之一,伯克麦尔家族的席大臣哈立德,拥有优先于哈里,挑选和使用各地贡品的恩宠和特权。
年轻的司礼大臣卑微的低下头颅,仿佛丝毫没有看到帷帐那隐约若现的美好女体,虽然近年受到一些挫折和质疑,但是这位老人及其家族背后滔天的权势,还不是他们这些传统派阿拉比亚贵族,可以轻易觊觎的。
“这是印度传到东方的药膏,据说是改良了抵也迦丸的成分,对伤痛和失眠,拥有特别的疗效。。”
“这是东部正在流行的香料、茶叶和药物。。据说采取塞里斯炼丹者所提炼的秘方,可以让人持续精力充沛,而暂时忘却烦恼。。。”
“这是一种特殊的香草。。点燃后吸入身体里才能挥作用,是塞里斯南方蛮荒地区才能种植的稀有作物,走私过来的代价,是同样重量白银的数倍。。”
事实上,这些都是东部那些诸侯国家近些年才出现的奢侈品,让那些上层人士,流连忘返而难以自拔,而不惜付出高昂的代价去获得。为了讨得宗主国统治阶层的欢心,而呈现在进贡的名单。
“我决定对卡哈哲(可萨)人,派出使者。。”
帷帐的老人突然说话了。
“尊贵的贤长者,您难道是想和那些游牧人议和。。”
司礼大臣惊讶道
“我们的军队,不是已经在环海的草原地区,取得了战略上的大优势。。”
“逼迫伊迪尔方面低头,只是时间的问题。。”
“伟大先知说过,求知哪怕远在国,可是我们的探子和耳目,居然到最近才知道,卡哈哲(可萨)人可汗居然和塞里斯皇室联姻,并建立了官方的贸易。。。”
“而罗马人在黑海的港口里,堆满了输送到伊迪尔城的物资,从谷物到铁器。。。他们甚至出动金角湾的那只舰队。。”
“有条件的取舍,不过是为了抓住更大的重点。。。”
“卡哈哲(可萨)人,或许已经不是王朝最大的麻烦了。。”
“当然了”
老人话锋一转,拍了拍亚美尼亚女奴的身体,扶着自己坐起来
“俗语有言,可以和狗交友,但勿忘打狗棒。。”
“我们需要更进一步的胜利,作为卡哈哲人交涉的基础。。”
“在北方的严冬限制我们的军队之前。。。”
。。。。。。。。。。。。。
吐火罗西南部山地,晴朗的天空下战尘漫天,血水尽情的泼洒在大地上,很快被*枯的沙土水吸收,
蒸腾而起的尘土和烟灰,折段的枪尖和撞飞的人体,此起彼伏的飞舞在空,
唐人的车阵像是礁石一样顽固的耸立在部族武装淹没的汪洋大海,喷吐着火焰和箭矢,将如林汹涌而至,高举着弯尖刀和曲刃剑的人潮撕裂开来,一次次击退四面八方的围攻。
“万乘,”
“长驱”
银色的明光铠,灰色的锁子甲,褐色的镶皮甲,几只风格迥异的骑兵,怒吼着口号在人潮左冲右突,不断撕裂着好容易集结起来的队伍。
哪怕是善射的胡骑营,也射光了三只箭壶里的贮备,多数帽盔都被打飞,锁环和厚皮订成的敷甲,也缺口累累,露出里面血流尽后白的伤口。
“该死的,这些吐火罗人,究竟来了多少。。”
“没完没了的,还真没个头了。。”
“难道真被那些卡布人给坑了。。”
唐军的骑兵们如此抱怨着,却擎马一次次冲向敌人具装简陋的骑兵,将他们撞倒打翻在地上。
这只远征军且战且走,留下一地尸体,但还是不停的冒出来。那些卡布城来的军队,却不知所踪了。
沾满血肉伤痕累累的甲衣,马槊也已经折断了两只,剩下这支,也似乎不堪重负,在戳穿了一个头戴鸟羽的酋厚甲后,也现出明显的裂纹。
这些吐火罗人虽然兵甲大都很简陋,马步弓射俱全,骑兵之还有披甲的冲骑和布衣的弓骑,所以他都转挑些衣甲华丽的来杀。
虽然这些南方的吐火罗土著不太以勇猛而闻名,但人数上的优势,是却让这只由唐人和蕃军组成的先遣军却打的颇为艰苦。
不善平原战的梵衍那兵和勃律兵,已经不支溃散,在骑兵的掩护和支应下,退入车阵,突骑师和回纥拓揭军,也重整了好几次,只剩下比较耐战的拔那汗兵,还在与安西骑营轮流交替掩护,支持车阵的侧翼。
“该死山谷豁口的梵衍那兵又被打散了传我令:让工兵队填补兵上去,”
“不管是拔那汗人还是突骑师人,没马的全部拿起木枪,在身后列阵。。”
“一定要全力守住那个豁口处的高地。”
亲临前线的胡狼将焦急地在凌乱的战局前指挥着。
一阵碎石想雨点一样暴打过来,将缺少防护的游牧士兵,打得头破血流,哀呼不止。
“叶团副,军令你们的队反攻上那个山头并抵住敌人接下来的攻击”
在震耳欲聋的敲击和拍打声,军的传令兵,冲着排在后方的叶永星大喊道,
随着混战不已的车阵豁口,再次被浓烟火焰和哀嚎声所笼罩,这位新任的蕃军团副,举起了令旗率领整队士兵列队越过了,逼近了那座无名的小丘。
“对方有弓箭手和轻步兵据守在那儿,举好你们的木盾护住身体,紧挨在一起冲上去”
叶永星大喊着走在了队伍的最前方,他头戴的飘着雉羽的兜盔成为了显眼的目标——数支箭矢飞了过来插入了他脚下的泥土,可惜这些吐火罗猎人的准头太差。而且团副兼队正身先士卒的勇猛鼓舞了全队的士兵,特别是当年和他一起戍边的健儿和流囚们,此刻他们成为了全团的坚力量,
他这一团其实是由一队唐人戍军,再加上若干队不满员的突骑师、拔那汗义从扩充成的混编团。三十五名武骑和六十五名府兵,才是他真正的班底。
“紧跟着团副控制好自己的步伐。”
队列的老兵高喊着,大伙儿在逼近山头上敌军后,队的一排拔那汗人大呼着冲出,扔出了数波标枪驱散了敌人的弓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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