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好给天子和宰臣枢密们,一个糊弄过去的借口和台阶。
再说好容易送过去那么一大只人马,不做点什么弄点收获,就这样跑回来,未免有违龙武军一贯的价值观。因此我出来前就召集亲从左近开会,决定关于安西之一偏师的存留善后一揽子计划问题。
首先是优先召集随军的劳务承包商家,向安西输送十二万石军用口粮、罐头等物资,采取逐级分段转运的方式,将输送任务分摊到青唐,河西、陇右,先从地方库存储备启运,再从关内、剑南的生产基地调集不足,这样可以省却掉道路上的大半时间,但也同时需要相当强大的策划和组织能力。
并以枢密院发下白虎木契,在河西、陇右召集十五个六百人规模的补充营,在沙洲境内整训,其中大部分将从那些投附军屯庄傍户中招收,只要能上番服满三年,就准许转入军屯庄的候补资格,一矣新的军屯开庄,家人即补为军庄户。分到每个人头上的安家钱三缗,再加上徒手白身出发的开拔费和调运沿途供需骡马所费,大抵需要四千万钱。
此外还要准备携带半年份的口粮,还有一个标准混成营同行护卫,等到了安西后,他们将重编成为补充营的军官和士长,进行当地环境的适应性训练。
不过输粮和调集兵役这种问题,就必须在朝廷中枢走一道奏复的程序。天下战乱了这么久,无论是朝野地方,还是君臣军民,都有一种厌战罢兵的情绪。真要主张加大对数千里之遥安西的投入,与远方大国再起兵衅,只怕到哪里阻力是不会小的。
我也只能徐徐图之,以对青唐经营布局监镇扫荡吐蕃残余的名义,从地方上曲线救国,然后积少成多,形成规模。
我或者龙武军需要安西这个对外的口岸,不仅仅是商业和政治利益上的考虑,也是给军中一个出路和前途。可以想象今后和长一段时间国内都没有像样的大战可打。
境外叛军降伏后,安东方面的压力大为减轻,派遣行营和讨击军可以调回部分将士。主要的对手是那些不服驯化,抗拒改土归官,或是对屯垦军民充满敌意,冲突袭扰频繁的东北藩胡。此外作为安史二逆的追随者,还有大量逃散的叛军藏匿其中也是个需要长期经略和绞杀的。
新任的渤海国主,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还需要唐军的武力和威势,来保证一片残破的国中安稳,而新罗国,则变成安东派遣行营的菜园子,想要什么就过去拿。
似乎有人尝试籍着商队进入南平府,联系鼓动那些黑蛮反抗作乱,为朝中势力插手南平创造契机,只是因为山高险阻,很容易就被截获解送,然后不声不响的消失在崇山峻岭中。
经过这些年的发展,
南平—剑南二元经济体系,已经发展的相当紧密,蜀中地广人众常年丰足,南平富有矿殖物产众多,拥有大量未开发的土地和山林,通过与南平经济结合的上游下线外围产业,剑南之地籍以致富者不知凡几。在加上相对封闭的地理,很容易就形成以原本以龙武军关系密切的军从商牵头,众多地方行会大小联合组成的商业同盟,主导了相关的大部分产业。
河(西)北塞上就更不用说了,经营的军屯堡寨延伸出传统的边境数百里,期间讨生活的杂胡藩部数以千万计,虽然驻守的力量有所削弱,但是与草原最大的势力——回纥人表示顺服,并保持互通取利的贸易往来后,短期内也很难再发生什么大的边患。
至于南海,那是我自家的领地和投资在那里经营,多半也不用劳烦朝廷操心太多,也是龙武军伤残老兵,退休将士,乃至军眷遗孤,烈士家属等最大的一个接受地。有多少人肯去就能安置多少人。所以说成为龙武军将士作战勇猛,无畏牺牲的作风和传统,也是有大前提和保障的。
因此,话说回来,军队这把国之利器,放久了会腐朽生锈的,需要时不时的战火来磨砺一下以保持锋锐。
作为西北大唐疆域和影响力的尽头,哪怕成本再高,安西这个点是必须要维持住的,保持和控制住这个多方势力角逐冲突频繁的热点地区,也就获得了一个复杂局面和多元化战斗手段下,继续高强度练兵和积累战地实践的战场。
而且这里距离朝廷中枢够远,远的一封书信往来都要走上好几个月,对朝廷中枢很有点边远莫及的味道,不容易引起朝中大担忧和干涉,而且还可以军中的问题人物和不安分人员等不安定因素都可以丢过去,以保证这个集团的稳定性。
不管你是真的狂热军国主义激进派,还是心怀意图的野心家,被派来的制造事端的旗子,还是被人轻易煽动起来的热血青年,全部往哪里一丢就可以消停了。
到了金戈铁马的错综复杂复杂西域战场上,无论是勾心斗角的本事,还是纸上谈兵的手段,都很难获得生存开的空间,只有真正兼具勇敢和信念的人,才能把握住活下来的机会。
。。。。。。。。。。。。。。
荒土大地上,一面黑色的旗帜,孤零零的飘摇在峡谷怪石嶙峋的山壁中,但但只要经过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小觊它。
因为它代表的是黑沙盗,河中之地的上游,草原与沙漠之间,新出现的大股马贼,他们轻易了击败和吞并本地活跃的大股小股竞争对手,然后在几条商路干道上,用那些反抗者的血泪,迅速将自己的威名和恐怖传播开来。
当然,他们还有另外一个身份,他们之中的部分成员,都是来自基地组织,一个名为山中老人操纵的秘密结社的外围。
在黑沙盗的旗帜下,峡谷山石的缝隙中,一名来自吐火罗的流亡者,兼沙盗首领伊斯哈克,也在等待一个会面。
他曾经有过一个显赫的身份,作为前任撒睦健(撒马尔罕)的最高长官,人称稳健的齐雅德之养子,镇压过栗特人的抗税暴动,也屠杀过布哈拉城大暴动的起义者,并将布哈拉的胡马特(贵族首领藩王)以背教之罪处死。
但由于拒绝初代哈里发,攻杀功勋重臣阿布穆斯林的密令,而被免职处死。作为老友故人之子,他托庇与阿布穆斯林的麾下,成为亲卫部落的将领,
阿布穆斯林协助王弟加法尔打败叔父等强力竞争者,成为新一任哈里发,他也重新得到自己的权势和地位,以呼罗珊守卫者的参加了但罗斯之战,但是好景不长,功高震主的阿布穆斯林很快受到了二世曼苏尔大君的猜忌,在去迈丹朝见哈里发路上,被哈里发派人毒杀。
随即阿布穆斯林的部众和追随者在呼罗珊暴动,却被早有准备的哈里发分化后予以
-->>(第3/4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