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足”
高原的山口,一行漫长的队伍蜿蜒而下,人人具是满脸风尘和疲惫的颜色。
为的男子,被骑士簇拥着迎上一片早就驻扎好的营帐,身后是漫长的车队,驮载的是今年提前上缴的番供。
“我的贵人,您可回来了。。”
切波节热微微让过他的把臂握膀的招呼,谦卑的弯下腰来摊手,向这位尊贵的年轻人行礼
自从这位大人留守在南诏北部的苏毗族人组成的军队动乱,连同新封的领地一起叛逃到唐人那儿之后,他这个八牦牛氏族中,最有希望的领部大臣,就被颜面尽失的大弗卢,“高升”为驻留在勃律国的押藩使,名为奖赏,实际上却远离了他的部族军队。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将在这个位置上度过很长一段时间,
因为,所谓的押藩使是一个相当尊贵的头衔,专门管理那些派驻在周边藩属的藩官,对那些从属于吐蕃的藩国部落来说,这些吐蕃派来的藩官,就是生杀予夺的太上皇,也是当地吐蕃驻军,各位千户的监军,这个位置尊崇而荣耀,比那些小国的君王和大部族的领们更显赫无比,但绝对也远离权力的中枢。
但是他居然也被招回来,虽然只是暂时的。
“马向居然下令从天竺和黎域同时调集粮食和金钱,连泥婆罗和小勃律也不例外,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情啊。。”
由于吐蕃常常沿着当年王玄策,攻破阿罗那顺的路线,袭掠东天竺诸国,因此那里也被称为“吐蕃麦庄”。而泥婆罗和小勃律国,乃是吐蕃在东天竺和黎域保持控制和影响力的重要据点,也是最手笼络的藩臣家族,与王家是世代的姻亲,每代吐蕃王的大妃中,必然有一个来自泥婆罗的妃子,而前代的勃律王则取的是赞普的妹妹,吐蕃的大公主。
大弗卢的征收,已经波及到这些亲缘的藩臣身上,显然不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您不知道么,十箭氏族戎郭家的本山城堡,已经被来自罗些川的军队攻陷了,所有的人被赤身**的倒绑在马背上,押送到罗谢川去,。。。那些边远一些的贵姓部领们,已经有人把自己的儿子,偷偷送到大弗卢。。。。请求马向的原谅”
“现在马向的仓实里,堆满了来自各地寺庙供奉的金银珍宝。。。。。。。而马向的大军还在集结”
“罗些川还在流传一些谣言。。。”
“什么谣言。。。”
“关于山南之乱的。。。”
“哦。。。”
年轻贵人的手,突然轻轻滑脱了下缰绳,随又紧抓在手中。
持续数年的山南之乱,十四姓小王在内的数百家贵姓受害,数十万的奴隶和百姓,被裹挟进动乱中,或被杀死或被饿死,无数庄园和田地被毁坏荒弃,再加上来自象雄讨伐平乱的军队,对残余的百姓,肆无忌惮的烧掠,几乎毁掉了这个吐蕃在低地河谷上人烟稠密的大粮仓,直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
“有谣言说,当年大弗卢对山南的动乱迟迟未作出足够的反应,并不是因为大臣们先前的疏忽和后来争执,就是执政的马向故意放任那些暴民,来削弱亲近王姓的贵族,后来派遣与有世仇的象雄军,也有借刀杀人的意思。。。”
切波节热小心看了他的脸色,才又道。
“毕竟,那些亲近马向的臣属,都在山南重新圈占了大片的无主之地,却是不争的现实”
虽然这种谣言看起来很浅薄无稽,但是对位于权利顶端的人来说,就是宁信有,勿信无的道理了。
就象之前关于少王秘密笼络外臣,希望提前主政的消息,也是这般莫名其妙的冒出来,多少充满了阴谋和诡谲的味道,但却不得不让人重视起来,马向为此流放和遣散了红山宫里一大半的陪臣和宫官,又从各家贵族子弟中重新挑选少王的伴从,从宫帐卫士到牵马抬鞭的娃子,都换成阿里来的新面孔。
“那我们的王呢,还在雅龙热雍侍奉先王的陵寝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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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弥罗驿秘密出的信。。。”
雍结行宫的总管南奘的面前,摆放着一枚他十分熟悉的银鹘箭令。。
“是关于您勾结摩柯衍,并提供秘密庇护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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