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遭到巨大的利益损失。
我名下的南海邑司,每年都要通过名目众多的下线商号,对海外输出数百万斤各种成色,从铁砂、粗锭等半成品铁制品到工具、刀剑等成品铁器,还有少量深加工精钢长短兵器。
只要把持住基本的技术垄断和资源产地,再从生产和渠道成本上挤压和主导市场,仅仅依靠这些限量输出铁器,是很难某地局部形成足够对抗南海都督府的武装带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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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一起用过推迟的午膳,喝了女人亲手调煮的团茶,吴中女子独有的风味意蕴,从丝丝溢溢的茶香中慢慢品味出来,不由让人惬意深深吸了口气。
“国库有没钱了。。”
皇帝小白苦笑的自言自语道,任由沈惠妃轻轻揉捏他看批奏看的酸疼无比的膀子。
“这些年朝廷的进项算是不少了,可是国家用钱的地方却也是只多不少。。”
虽然经过这几年的励精图治,国库收入很是涨了一大截,可是花费的地方也变得更多了,手中有了更多可以支配的额度,那些宰臣们的眼光和气魄也开始水涨船高,一个接一个的大计划和宏伟构想,像是雨后春笋一般的呈递上来,而且朝野内外,都有人鼓吹呐喊,生怕不能就此名垂千古。
可是昔日执政的后续投入,却是一点都能因此荒废,甚至还要有所追加,有些新事物可谓一开始初见成效,就自然而然会迫使人不得不全力投入进去,否者就是半途而废前功尽弃了。
更多的电报线路的铺设和沿途维护安置,新军制整顿后期的大规模武备换装,南北漕运的清淤扩容和官漕的海陆之争,兴修更多水力灌溉设施与漕运用水流量的矛盾,千头万绪的将从中枢到地方的各种利益纠缠搅扰在一起,让这位陛下圣裁取舍。
国家安定财政好转,大家伸手要钱诉苦的声音不绝于朝堂,而且理由都无比的充分,往往腾挪来辗转去,多半又是从内府的大盈库帮衬到了司农寺的左藏库,让天家内孥为国事掏了不少腰包。
好在这些年通过官椎局、市舶司两衙的经营分成,光是广南一地,就可为宫内省进项近百万缗的财帛贵货,除掉人事周转输送的物耗,真正落到宫库的大概有六十到七十万缗不等;次之为登州两衙五六十万缗,其他沿海各州埠,亦有不同程度的进项。
所以皇帝可以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以移居的方式慢慢将主体大殿之外,历年荒废倾塌的宫室逐一修缮起来,还有闲余会宴群臣,大颁赐物以恩结内外人心。但是老这样子倒贴,他这个皇帝也做得不免没什么滋味。
虽然一直被人劝谏,过于倚重某个臣子,对为君之道不是好事,而且也有损于君臣相容的默契,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想,如果是那个人,恐怕就有变通的办法了。
“还有人开始逢上劝进,效法上皇天子封禅的典故。。”
他又忍不住在女人面前多说了一句。
“说是四海威孚。。”
说实话,虽然口上说谨防假借国事之名兴劳民伤财之役,但是私下还是有点动心的,要知道自古往今来,有资格泰山封禅,告诸上天宏业德政的天子,也就那么寥寥几位。却无不是史家浓墨重彩大书特书的帝王典范。
但所谓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筹备封禅大典对正在安西进行的战事来说,就是诛心而论,天子封禅祭告上天,那是四海定鼎的盛世,你却边域鼓动烽火,这是打你自己的嘴巴还是打天子的脸面。
更有人在进言中暗示,反正西北路已经有了些许自足的余力,只要将投入安西一路的财力物力,稍稍挪减一些,泰山封禅所需供奉应迎,完全可以无需烦扰地方的。
“呆在宫中日久,臣妾倒有些想出去走走。。”
女人聪慧神领婉言道
有时候皇帝不好表态,皇宫中几乎没有新鲜的秘密,言行起居都有人密切关注的,过于强调或是关注某件事,都会成为朝中波澜的风向标,因此通过枕边人老夫老妻的默契,由她之口放出一些风去,让那位府上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这些杂音。
这样皇帝也可以一直不用表态,保持对事态的最终掌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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