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整军颇为见效。如今的禁军不敢说有多强,忠君效节,令行禁止,奉公守法,不扰民害民,遇敌敢战能战,却是与前代颇多不同。”
曹泉叹道:“能够做到这些,就已经是天下少有的强军了!如此禁军,安定四境致天下太平,不过易如反掌,河清海晏大为可期。”
对于武学和整军的成效,曹泉是真的非常感叹,现在这支禁军的整体作风与军中出身武学的少壮军官的作风,他都是看着眼里的,不要说去和前朝的那些骄兵悍将比了,就是比国初的骄兵悍将们都强了太多——虽然按照曹泉的年岁不太可能在懂事期见识过前朝的骄兵悍将们,但是他家中是有老人的,那些读书很多见识不少的老人,谈起这般鲜明的对比可是滔滔不绝的。
“河清海晏……”樊若水眯了眯眼睛,透过濛濛的雨雾看着烟气蒸腾的浩淼河面,心中非常感慨,“古人都说河清海晏即天下太平,却不知是河清海晏使天下太平,还是天下太平能令河清海晏。”
“恐怕是两种状况都有吧~只不过因河清海晏而来的太平年月着实不稳,以太平天下治河,二者相辅相成,这太平天下与河清海晏才能长久。”
曹泉像樊若水一样眯着眼睛默默地向北眺望了片刻,这才缓缓地开口说道:“若是不懂治水之道,即便是天下安宁之日,河患都能让流民蜂起,使天下逐渐走向丧乱;若是天下不宁,又有什么人安得下心来好生治河呢?唯有陛下这等古来明君,能以大魄力致天下太平,又能以大智慧寻治河良策,这才有了如今的天下,这才能够初步制服河患。”
这个想法是真实的,是曹泉这些年聆听长辈教诲、进学和在地方为官等等阅历综合形成的。长辈们讲战乱年月大河怎么在非汛期溃堤为害,史籍中记载的水灾与流民交互发展,他自己在濮州眼见一些家产微薄的小民稍微碰到点小灾小难就有可能濒临破产卖地,都让他对大周眼下正在走向的治政深有感触——传闻中正在江南、河东试点的新税制,在曹泉看来就是降低小民破产风险的良方,而减少小民破产的数量,则是稳定地方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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