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萧斡里在契丹保宁元年年末的烦恼。值得他欣慰的就是,因为冬天里去河西掳掠人口的行动大获成功,至少到了来年的时候,儿郎们已经不再需要去干牧奴的活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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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该是升官得意马蹄疾的萧斡里有他的烦恼,在他南面的周国官员也有他们各自的烦恼。
对于忻、代两州的官吏们来说,怎么迅速恢复民生收回官贷,最终让官仓再一次装满,这显然是他们治理地方的重中之重,尤其是在来自山北的威胁已经转淡的背景下,就连单纯负责边境军事的代州与三交口缘边巡检崔承孝都关心起当地的水利和耕作了,更何况是那些个知州、通判们呢?
的确,朝廷为了河东北境的安定,会努力地从其他地方调运粮草来支持忻、代两地,不过这样的转运毕竟路途遥远道路难行,在战争期间短时间应急是可以的,但是在和平时期长年累月地这么耗费巨大地支撑着,显然不是什么良策。
滹沱河谷又不是什么蛮荒之地,当地的农业开发不说有几千年,那至少也有上千年了,支持这里的边防,最终还是得依靠当地。
好在晋阳周边汾水河谷已经迅速地恢复了生机。当初围城的周军可不像北面的契丹军那样胡来,遵循着周军这些年的正常军纪和郭炜的特别叮嘱,除非是有作战的必须,他们都尽量避免伤害田地耕稼,所以最后除了太原城周边一圈军营和围城壕堑之外,整个汾水河谷的庄稼几乎是在照常生长,这战争一结束以后的恢复自然是快得很的。
自家的生业不曾被兵火破坏,官家还特别免了两年的租赋,晋阳外围的农户们入冬之后倒是有些闲情逸致,经常跑到太原城郊外去看周军那些个隆隆作响的雷公砲,即使隔着营栅看不到形状,远远地听个响也是回乡之后的吹嘘资本。
这样的情形,倒是让知太原府王祜的心情放松了许多,民众对刘氏失国没有什么怨言,对朝廷的接纳十分自然,前一年的战争也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虽然暂时还不能收取租赋,让王祜开支晋阳的府库时依然非常谨慎,但是河东再次成为国家的北部重镇这个前景已经非常清晰可见了。
至于河东节度使向训就更是悠闲了,南北和议已成,大战在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有的,而且北面还有一个崔承孝呢,需要他特别操心的事情并不多,倒是禁军的攻城炮兵在太原城郊外的训练分去了他的不少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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