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三百六十八章西进途中(两章合一)第(4/5)页
主方便方便。”
那僧官才欠起身来道:
“你是那唐三藏么?”
三藏道:
“不敢,弟子便是。”
僧官道:
“你既往西天取经,路也不会走?”
三藏道:
“弟子更不曾走贵处的路。”
他道:
“正西去,只有四五里远近,有一座三十里店,店上有卖饭的人家,方便好宿。我这里不便,不好留你们远来的僧。”
三藏合掌道:
“院主,古人有云,庵观寺院,都是我方上人的馆驿,见山门就有三升米分。你不留我,却是何情?”
僧官怒声叫道:
“你这游方的和尚,便是有些油嘴油舌的”
三藏道:
“何为油嘴油舌?”
僧官道:
“古人云,老虎进了城,家家都闭门。虽然不咬人,日前坏了名。隊有几众行脚僧,来于山门口坐下,是我见他寒薄,一个个衣破鞋无,光头赤脚。我叹他那般褴褛,即忙请入方丈,延之上坐。款待了斋饭,又将故衣各借一件与他,就留他住了几日。怎知他贪图自在衣食,更不思量起身,就住了七八个年头。住便也罢,又干出许多不公的事来。”
三藏道:
“有不公的事?”
那僧官道:
“你听我说——闲时沿墙抛瓦,闷来壁上扳钉。冷天向火折窗棂,夏日拖门拦径。幡布扯为脚带,牙香偷换蔓菁。常将琉璃把油倾,夺碗夺锅赌胜。”
三藏听言,心中暗道:
“可怜啊我弟子可是那等样没脊骨的和尚?”
欲待要哭,又恐那寺里的老和尚笑他,但暗暗扯衣揩泪,忍气吞声,急走出去,见了三个徒弟。那行者见师父面上含怒,向前问道:
“师父,寺里和尚打你来?”
唐僧道:
“不曾打。”
八戒怒道:
“一定打来,不是,还有些哭包声?”
那行者道:
“骂你来?”
唐僧道:
“也不曾骂。”
行者道:
“既不曾打,又不曾骂,你这般苦恼?好道是思乡哩?”
唐僧道:
“徒弟,他这里不方便。”
行者笑道:
“这里想是道士?”
唐僧怒道:
“观里才有道士,寺里只是和尚。”
行者道:
“你不济事,但是和尚,即与我们一般。常言道,既在佛会下,都是有缘人。你且坐,等我进去看看。”
好行者,按一按顶上金箍,束一束腰间裙子,执着铁棒,径到大雄宝殿上,指着那三尊佛像道:
“你本是泥塑金装假像,内里岂无感应?我老孙保领大唐圣僧往西天拜佛求取真经,今晚特来此处投宿,趁早与我报名假若不留我等,就一顿棍打碎金身,教你还现本相泥土”
这大圣正在前边发狠捣叉子乱说,只见一个烧晚香的火工头陀,点了几枝香,来佛前炉里插,被行者咄的一声,唬了一跌,爬起来看见脸,又是一跌,吓得滚滚槁槁,跑入方丈里报道:
“老爷,外面有个和尚来了”
那僧官道:
“你这伙头陀都少打一行说教他往前廊下去蹲,又报再说打二十”
头陀苦笑道:
“老爷,这个和尚,比那个和尚不同,生得恶躁,没脊骨。”
僧官道:
“怎的模样?”
头陀道:
“是个圆眼睛,查耳朵,满面毛,雷公嘴。手执一根棍子,咬牙恨恨的,要寻人打哩。”
僧官道:
“等我出去看。”
他即开门,只见行者撞进来了,真个生得丑陋:七高八低孤拐脸,两只黄眼睛,一个磕额头;獠牙往外生,就象属螃蟹的,肉在里面,骨在外面。那老和尚慌得把方丈门关了。行者赶上,扑的打破门扇,道:
“赶早将干净房子打扫一千间,老孙睡觉”
僧官躲在房里,对头陀道:
“怪他生得丑么,原来是说大话,折作的这般嘴脸。我这里连方丈、佛殿、钟鼓楼、两廊,共总也不上三百间,他却要一千间睡觉,却打那里来?”
头陀道:
“师父,我也是吓破胆的人了,凭你答应他罢。”
那僧官战索索的高叫道:
“那借宿的长老,我这小荒山不方便,不敢奉留,往别处去宿罢。”
行者将棍子变得盆来粗细,直壁壁的竖在天井里,道:
“和尚,不方便,你就搬出去”
僧官道:
“我们从小儿住的寺,师公传与师父,师父传与我辈,我辈要远继儿孙。他不知是那里勾当,冒冒实实的,教我们搬哩。”
头陀在一旁说道:
“老爷,十分不渼芃,搬出去也罢,扛子打进门来了。”
僧官道:
“你莫胡说我们老少众大四五百名和尚,往那里搬?搬出去,却也没处住。”
行者听见道:
“和尚,没处搬,便着一个出来打样棍”
老和尚叫道:
“头陀你出去与我打个样棍来。”
那头陀慌了道:
“爷爷呀那等个大扛子,教我去打样棍”
老和尚道:
“养军千日,用军一朝。你不出去?”
头陀哀声道:
“那扛子莫说打来,若倒下来,压也压个肉泥”
老和尚道:
“也莫要说压,只道竖在天井里,夜晚间走路,不记得啊,一头也撞个大窟窿”
头陀道:
“师父,你晓得这般重,却教我出去打样棍?”
他自家里面转闹起来,行者听见道:
“是也禁不得,假若就一棍打杀一个,我师父又怪我行凶了。且等我另寻一个打与你看看。”
忽抬头,只见方丈门外有一个石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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