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简直是太狂妄了。
每一个听到林凡说话的人,心里都不由得升起了这个念头。
面对幽皇、幽族大祭司,幽族战神,还有一位九宫巅峰高手,林家林华轩,居然还敢张嘴说出这样狂妄的话,无论是剑门成员还是幽族子民,全都呈现出一种痴呆的表情,楞楞的看着大发神威的林凡,嘴巴张了又张,就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林凡冷漠的目光停在林华轩脸上,双指间的剑意凝而不散,死亡的气息形成一道纯黑色图腾,上面书写着死亡的经文,无数个强大生命出生,灭亡,化成文字在图腾中翻滚,最终化成林凡手里的剑。而这剑就好像死亡的召唤,如同林凡那冷漠的眼神,给林华轩一种窒息的压力,身体里每一块肌肉都在瞬间绷紧,整个人好像瞬间变成可一块铁板,随时都有可能承受不住死亡的威胁,暴起伤人。
不过,当他的眼神与林凡那如同恶兽般凶狠的目光对撞之时,原本如同贯日长剑的气势,竟然隐隐被压制了一头,胸口郁闷的想要吐血,但又无可奈何。
毕竟使剑之人,多多少少都要被天剑克制。林家本宗更是以天剑为首,这就是剑之天的优势,同样也是每一代天剑的命格。
作为熟知天剑的人,林华轩知道家族里那些老顽固想要收回一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一剑是初代天剑定下的规矩,只要等到了拥有天剑命格的人,才可能被对方彻底发挥出力量,可笑那些老顽固还认为七代天剑林若愚以权谋私,将圣物一剑过继给自己的儿子,怎料林若愚那妖孽的智慧已经算出了林凡拥有天剑命格,无论他们怎么想,这件事是无可否认的事实,即使林华轩知道自己肯定有与林凡一战的实力,心里也难能提起勇气去面对那好像天敌一样的气息。
这就是天剑的威能,也是天剑林家永远的仰仗。
而不知道这个能力的林凡,将它称呼为‘天剑气场’,以绝对的气势,压倒敌人,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却也绝对是威慑对手的最佳方式。
“三代直系子弟林华轩,见过剑主!”
终于,在短短数息过后,原本还紧绷着身子的林华轩,竟是突然手捂长剑,对林凡微微欠身,表示低头的同时,也让林凡知道了天剑真正的称呼。
剑主!
他的脸色没有变,只是心里已经开始想象那道伟岸的背影,站在众人之前,静静听着无数林家子弟高呼剑主的那一幕,适才还平静的心情,便是开始激昂起来。
林凡知道自己的父亲林若愚是因为某些原因舍弃一身光华,在万花谷中隐姓埋名,被林家称之为叛徒,这其中的隐秘,他虽然根本不清楚,可身为人子,又是当之无愧的第八代天剑,无论是属于他自己,亦或是属于父亲的一切,林凡都要用自己的双手,给一一抢回来!
许多剑门成员见林华轩低头,心里虽然惊讶,但也不是十分奇怪。因为在他们心里,剑门之主林凡的名字已经成为了传说,一个不败的传奇,别说是一个林华轩,即使是再强的存在,也未必是林凡的对手。
恰在这时,去四周巡逻的噬心鬼等人归来,发现了林凡与幽族子民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两条剑眉顿时一皱,走上前来沉声道:“你们想要做什么?造反?!”
“你说什么?”幽沧澜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火,听到噬心鬼这么说,心里的气再也忍不住,浑身气势一震,沾染着血水的长袍猎猎作响,瞪着眼睛道:“幽族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下属?造反?好大的口气啊!”
“姐姐,不要说了。”幽子乾见状,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同时小心翼翼的看了林凡一眼。
他知道自己试探的行为已经惹得林凡有些生气,所以现在更不敢让幽沧澜接着闹下去,否则到了最后谁都讨不到好。而且现在的幽族确实需要一个庇护,他的能力就是预卜吉凶,对于林凡是否有什么恶意,他还能够分辨出来。
被他这么一阻,幽沧澜即使再有怒意,也不得不忍了下来,而且她也想到林凡还站在那里,想到刚才被掐住脖子那一瞬间的无力,便是有些心悸的退了回去。
“这附近有一处空间连接点,连接着我一个朋友的住所,若是你信得过我,那就跟我走。若是信不过,我也不会为了得到你的帮助而钳制整个幽族。”
林凡周身气势一放既收,也不理林华轩,只是盯着幽子乾,对他说道:“我需要的,只是你的力量,其他幽族子民对我而言都是累赘。不过我相信你作为幽皇,肯定不会放弃子民的生命,所以我肯让出一处安全地方给幽族居住,为的,就是借助你的能力。”
“至于这些人。”林凡说到这里,不禁看了一眼那些满脸懦弱,甚至充满了绝望的幽族子民,叹息道:“他们想要的恐怕也只是一处安静的住处吧。”
幽子乾闻言,脸色瞬间一变,不过他却没有用自己的能力去辨别林凡话里的真假。毕竟他的力量也是有限的,不可能随便使用,只是林凡这一番话确实说到了他的心坎里,他神色庄重的对林凡行了一个幽族最高礼节,沉声道:“望先生能遵守承诺,放我幽族子民一条生路。”
“呵呵。”林凡摇了摇头,哑然失笑,“我又不是要你去送死,何必一副慷慨就义的表情?”随即他指了指擎天巨木笼罩着的另一个方向,“安全的地方就在那里,将幽族安置以后,你还得与我走一遭。”
说完,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在幽沧澜身上停留一下,却是将幽沧澜惊出了一身冷汗,后背已然全部打湿了!
等林凡将事情都交代完毕,萧虚子与噬心鬼便集结剑门成员,一前一后把幽族子民夹在中间,浩浩荡荡近千人朝那空间连接之处前行而去。
路上,小小不断在与林凡述说这五年来的事情,尤其讲到方辛衍在钻研自己的剑道时,她的脸上竟是露出一丝忧色,引来林凡一些注意,“怎么,方辛衍难道遇到了麻烦?”
“麻烦倒是称不上。”小小愈发妩媚的脸上,涌现一丝哀伤,“只不过,当初银月儿被人莫名抓走,在他的心里种下了一个结。这个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只不过随着修为加深,他也能够体会到当初那个女子身影的恐怖,这种越是修炼,便离目标越远的感觉已经让他形成心魔,凝练剑意的进展越来越慢,我这次出关时还与他交流了一下修行感悟,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林凡听到这里,心里已经知道方辛衍的痛苦。
那种站得越高,却觉得天空越远的感觉,简直能让任何一尊不世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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