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朱泙漫知道宋病己想问什么,赶紧开了口。
“恩,那就好。”宋病己点点头,嘴里低声喃喃自语,“总算是忍不住了么?”
朱泙漫看宋病己在那边自言自语,搔搔头,有些疑惑的问道:“先生你不是还在客栈内么?为何你要诓此人说…”
“说我离开栎阳,遍访各地了,你想这么说,对么?”宋病己笑意盈盈的看着朱泙漫,开口道。
朱泙漫被他勘破了心事,扁扁嘴,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宋病己对他的反应很满意,他早就知道朱泙漫虽然人看似木讷,然而却是内秀于心,此番心中但觉得有所疑惑,便直言问于自己,看得出他对自己并无戒备之心,这如何不让宋病己很是宽慰,毕竟在这栎阳城不似大梁,他能信任的大抵也只有这个范性口中的傻大个了。
想到范性,宋病己这才发觉自己也有好几日没看到他了,也不知这人跑到哪儿去了。这客栈就这么大点地盘,自己见不到他人,相比是范性不愿意见自己。
“我倒不是诓他,而是的确要离开栎阳去遍访秦境了。”暂时将范性的事情放到一边,宋病己朝朱泙漫开口说道。
“啊,先生你当真要去遍访这秦国土地啊?”朱泙漫张大了嘴,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我也不想啊。”宋病己笑着叹了口气,看向朱泙漫说,“可是秦公当着众入秦士子的面说了,必须要遍访秦国三月,各出治秦之策。国府才会视其策论所长,而后确任职掌。难不成那秦公会为了我这个籍籍无名之人破例么?”
朱泙漫哑然,虽然那日他没有随宋病己和范性一道入到招贤馆内,但是看宋病己如此模样,想来不会骗自己:“那我同先生你一道去吧,我昔年与师父在秦境修行的时候就知道,这老秦人民风强悍,械斗成风,先生独自一人,我不放心。”
宋病己转头瞥了眼面前的这个男子,只见他一脸诚恳,眼底还满溢的关切之色,绝不似作伪的样子,心中不由涌起了一阵感动。宋病己伸出一只手去重重的拍了两下朱泙漫的肩膀,郑重的说道:泙漫,多谢!”
“嘿嘿。”朱泙漫笑了两声,想也不想的答道,“泙漫是先生的门客,所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先生要去遍访秦境,我自然要随扈在左右。”
“你小子少来。”宋病己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不用那么文绉绉的说话,我也知道你念过几年书的。”
朱泙漫见宋病己如此无拘束的与自己说话,顿时更加眉开眼笑。
“而且说到底,我可没把泙漫你当食客看过。”宋病己见他如此高兴,也笑了起来,“只不过若是你也走了,这人怎么办?”
“这…”朱泙漫也想到了这点,不由楞在原地,想了好半天才小声的说道,“要不让范先生…”
“你觉得他有可能会帮我俩看人么?”宋病己打断他的话,反问道。
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对望了老半天,终究还是知道宋病己所言,答案自是不言而喻的。
“你不用担心,我明日便去到招贤馆求一面国府令牌,想来老秦人见了这令牌,便不会为难于我。你便留于此处,给我好好监视这个义渠人。”宋病己想了想,说了个自认为两全其美的方法。
“哦。”朱泙漫想了想,又开口道,“若是他再次问起先生,我该如何说呢?”
“今日是如何说的,那下次便如何说就是。”宋病己淡淡的说道,眼神飘向那允姮所在的院落,冷道,“只有让他好好反省一下,他才会明白,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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