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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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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入秦(十二)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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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怪乎宋病己对范性如此低声下气,毕竟今天之事,全靠了这范性,若没有他,只怕自己早已成为渭水河边的一具枯骨,何来还能好生生的站在此处与众人说话。     所以虽然此人脾气是怪了些,这种客气的场面话自己还是有必要说一下的。当然结果也可以预见,范性仿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冷冷的扫了朱泙漫一眼,给了他一个你来解决的眼神,然后兀自踱步到了一边,踢踢石子,看看蓝天,装作很忙的样子。     宋病己扁扁嘴,他自然对这位仁兄的态度不以为忤,只是眼角的余光不经意间瞥到范性的背影,忽然一愣,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般,愣愣的将她看了老半天,直到地上的男子发出了一阵呻吟,这才回过神来,只是他的眼神中多出了一分了然的神色。     当唯一幸存的义渠人醒来的时候(车厢里的那位自然不算),他惊讶的发现自己已经被捆得严严实实的了,而面前一个年轻人则戏谑般的望着自己,只看了一眼,他便发现这人并不是刚才与己方生死相搏的那两个人之一。而且从他的装扮来看,应该是只个文弱士子。     义渠国人人尚武,少有人对那些个文人感兴趣,而宋病己面前这个义渠人自然亦是如此,只见他冷哼一声,别过头去,根本就不看宋病己,眼底满是轻蔑。     “哟,还是个硬骨头嘛。”宋病己微微一笑,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来。这是离开大梁城前,蝶儿给他防身用的,没想到却在审问这义渠人时派上了用场。     不过话说回来,倒不是他想来审问这人,只是自己三人行,一位老大已经主动撂了担子,另一位傻头傻脑,让他来主审,只怕入了别人的套,自己还不知道。所以这重任自己不挑还真不行。     “不知道你们义渠人知不知在我们中原诸国有这样一个官职,名字叫‘内竖’(注)。”宋病己轻轻拨动着手中匕首,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只是这笑容看上去多少有些阴险的味道,“所谓‘内竖’,只是负责杂役,传令等工作,我在考虑要不要把你也送去干这个活路…”     朱泙漫诧异的望着宋病己,满是疑惑的搔搔头,他搞不懂为什么宋病己竟然会如此宽厚,不但不惩罚这个义渠人,还想要送他去做官。甚至连那义渠人自己都不相信,转过头来,一脸错愕的望着宋病己,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只有范性,他显然听到过“内竖”,马上便明白了宋病己接下去要说什么,脸上却是微微一红,心中暗骂了一声“无耻”。     “看样子你能听懂我的话,这样就好。”宋病己一看这义渠人的脸色,心中便了然自己所言,此人都明白,点点头,接着道,“不过这‘内竖’不是任谁都能当的。一般人想做也做不了,至于你嘛…”     宋病己将面前这人上下打量了一眼,笑道:“若是将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拿去,想来便能胜任这一职务了。”     闻言,那义渠人面露喜色,对于他这种人来说,只要能保住性命,那一切都好说,毕竟但凡有命在,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所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听宋病己的下文。     “想要成为这‘内竖’,首先便是要经历一道叫‘净身’工序,使你成为“六根不全”的人。”宋病己吞了口唾沫,接着道,“你知道这所谓的六根是那六根么?”     这话问得,这一个义渠人哪里会知道,宋病己见他一脸迷茫,笑得越发的灿烂了,而他这不要钱的笑容,倒让面前这男子没来由的打了个寒战。     “六根又叫六清,包括眼、耳、鼻、舌、身、意。眼是视根,耳是听根,鼻是嗅根,舌是味根,身是触根,意是念虑之根。”宋病己顿了顿,略一样没,开口道,“这所谓的触根嘛,便是你的这个部位了,想要成为‘内竖’,就必须得切了这里才行!”     那义渠人涨红了脸,看着宋病己拿着匕首在自己命根处比划,总算明白了这个看似文弱的士子那歹毒的用心。而不远处的范性和朱泙漫也是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六根”、“六清”的,不要说朱泙漫,就连范性也未曾听到过,毕竟这“六根”乃是佛家用语,而这战国之时,那释迦牟尼才不过坐化百余年,佛家只怕在印度都没多少信徒,遑论这华夏之地了,更是鲜有人听说过这个东西。     “不说话么?不说话我便当你是默许了。你可知道我手上这把刀可不是寻常的匕首,这叫做‘凸刀’…”宋病己把手上的匕首转了一圈,开口道,“这便是专门用来将普通人变作‘内竖’的刑具…”     “混账!你一个中原士子,怎么可能随身携带这东西!”那义渠人终究是忍不住开了口,朝宋病己大声说道,语调依旧很是怪异,而且他的唾沫星子都差点吐到了宋病己脸上。     果然是羊肉长大的,这嘴里一股子臊味!宋病己暗自腹诽不已,不过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流露,依旧是笑意盈盈的说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我本是魏人,无其他的本事,就是这刀法了得,因而特别被我国上将军庞涓赏识,收我做了他的门客,专门统领将军府中的所有‘内竖’,不怕告诉你,连魏侯宫中的不少‘内竖’也是我送进去的。只不过前些日子见了秦公的求贤令,这才辞了上将军的门客一职,想要入秦出仕,谋求一番事业的。”     “统领‘内竖’?”那义渠人面色一凛,似乎是相信了他的话,虽然他远在北地,然而这魏国上将军庞涓之名,亦是有所耳闻的,毕竟庞涓是率魏军与秦军作战的人,作为秦国的近邻,这些最基本的信息还是能掌握的,“那你不也是‘内竖’么?”     扑哧!不远处的范性闻言,忍不住笑了出声。而宋病己则是脸上的笑意全无,面色铁青的看着这个不知好歹的义渠人,喝道:“你懂什么!谁告诉你的统领‘内竖’,自己便要是‘内竖’了!你小子当真是不知死活,现在开始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若是说得让我不满意,我马上就让你变‘内竖’!”     宋病己似乎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而这次轮到那义渠人脸色狂变了,他拼命的挣扎着,嘴里高喊道:“你这小人,胆敢如此对到狼神的子民,尊贵的狼神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狼神?”宋病己冷冷一笑,开口道,“我记得刚才你不是朝你家狼神发誓,要与我们不死不休么,为何后来又要逃跑呢?若是被狼神知道你连誓言都敢违背,只怕他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你吧!”     “你…你…”这世界上最无解的话便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那义渠人见宋病己如是说,自知理亏,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嘴里嘟囔着些宋病己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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