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陇西,南达渭水。此后数十年内,是义渠国最强大的时期,也正因为如此,义渠国便一直是秦国在北方的大患,而且持续到了战国时代。
而今,宋病己突兀的在这秦境见到了义渠人,难免会吃惊不已,暗忖:难不成这义渠国又打来了?不过须臾便摇头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此处毗邻河西中原之地,乃是属于秦地中的腹地,无论这义渠人如何生猛也不可能如此快的打到这里,何况看这义渠人并不多,并不像是大兵征伐的模样,那么此人出现在这里,其缘由便值得人猜详。
宋病己脑海中迅速的将这些信息理了一通,目光中闪过一抹异色,朝朱泙漫点点头,坚定的说道:“泙漫,你且救他到车里。”
范性原本见宋病己沉思不语,以为他明白了自己所言,却不曾想,宋病己依旧坚持己见,要救这个来历不明的义渠人,不由得大急,拉扯着宋病己的衣袖,寒声道:“你救了他,是想要害死我们三人么!”
宋病己转过头,斜乜了眼范性,再望了眼远处循着那男子踪迹朝马车奔来的众人,淡淡的说道:“难道你以为,不救此人,他们就会放过我们?”
范性也跟着宋病己的眼光眺望过去,只见那些追兵张牙舞爪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器,朝自己等人杀来,满脸戾气的样子,怎么也不像是抓了人便走的样子,何况对于这些北方戎狄来说,杀个把人算得了什么,又有谁会去管这些人无辜还是死有余辜。
人的生命,在许多时候,比一根鸿毛还要脆弱。
思虑及此,范性自知一场死战必不可免,这群如狼似虎的义渠人与自己一路上碰到的蟊贼绝不相同。他们自小生于草原,族内民风强悍,素来尚武,不以杀人为罪,却以杀人为荣。能成为战士的族人无一不是精通马艺和武艺,在这开阔的地方与他们一战,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到这里,范性不由得偷偷瞥了身边的宋病己一眼,只见这个男子虽然依旧是一脸沉着淡定的模样,不过眉宇却不时纠结起来,眼波流转间虽无惧色,只是仍旧有些许担忧掠过。看得出,他的内心决然不像脸上反映出的那么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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