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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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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七十九)“竟然没有击落一架飞机?”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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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根据发动机的声音区别我方飞机或是敌人飞机。”格罗马金抑制着自己的慌乱心情回答,但他觉得自己是正确的。“对空观察员通过线路明确报告,有飞机朝莫斯科方向飞来。我在指挥所别无所知。因为没有通知我这是我方轰炸机,况且,我方轰炸机没有必要在夜间飞临莫斯科上空……当然,我犹豫了一下,因此发出警报稍迟了些……不过,今后凡有企图进入莫斯科上空的飞机,我仍将下达予以击落的命令……”

    斯大林想象着格罗马金那张圆圆的脸,他那几乎长在一起的浓眉下面严肃地细眯着的眼睛,对他油然产生了一种赞赏之情:将军是对的……

    “好吧,格罗马金同志。”斯大林向他道过歉。接着说,“我满意您的回答……今夜这段插曲权作一次空袭演习吧……”

    斯大林放下听筒,直到这时他才想起,高射炮兵居然连一架飞机也没有击落。这怎么可能呢?

    从这次事件以后,他心头的不安不仅没有平息下来。而是更加强烈了。今天,原定举行图上作业演习。想定任务是抗击对莫斯科的昼间空袭,斯大林急不可待,可能是因为他觉得,似乎为时已晚,本来是应该稍早一些进行这次检验的。

    斯大林打断这些令他心烦的思绪,用眼光扫了一下依然在他办公室里端坐的加里宁和马林科夫,走到放电话机的小桌旁,把手伸向电话机话筒。

    在苏联党中央各部的办公室里,在莫斯科市委和州委的办公室里,到处都呈现着前所未有的紧张气氛。

    在莫斯科市和莫斯科州党领导者的办公室里,在充满宁静中更给人一种全神贯注、潜心工作的感觉。在远离办公桌的一个角洛里,有一架带玻璃罩的高大的钟,钟摆平稳地摆着,就象有韵律地指挥着室内的人工作,让他们一丝不苟,永不懈怠。许多到这里来的人都有一种某个极其重要的、非同一般的、甚至神秘莫测的事情要发生似的预感。

    办公室的一角,在巨大的橡木桌子旁边,坐着一个带眼镜的人,身穿没有佩带军衔的军服。他圆脸庞,大脑袋,头发不太浓密,向右分着。肥厚的嘴唇上是一个上翘的大鼻子,下颌肉深陷到军衣领中,加上那闪光的镜片后面透过来的安详的目光,使得这个神情专注的人显得格外的善良。

    这是亚历山大?谢尔盖耶维奇?谢尔巴科夫。

    旁边的桌子上,克里姆林宫专用电话机的铃声响了。

    “我是谢尔巴科夫。”

    “你好,谢尔巴科夫同志。”话筒里传来低沉而熟悉的声音。

    “你好,斯大林同志!”

    “有个问题一直使我不安。”斯大林慢条斯理的说话表明,为了表达使他焦虑不安的心情,他在精心地挑选着最恰当的词句。“我们的轰炸机误入莫斯科上空,走运的是,高射炮兵竟然没有击落一架飞机……但为什么没击落呢?……您是负责防空的中央书记,相信我们的战备程度是良好的吗?”

    “相信。斯大林同志。但让我着急的是。国土防空军的炮兵和技术装备抽走的太多。2月18日我们组建了十个反坦克团……抽走了两百门高射炮……”

    “国防委员会就是这样决定的……而我关心的是:为什么高射炮兵没有击落飞机?……他们会射击吗?”

    “我们的轰炸机在射击区内只呆了一小会儿。”谢尔巴科夫解释说。

    “向莫斯科扔炸弹是不需要很多时间的。重要的是已经飞临莫斯科上空了。”

    “斯大林同志,格罗马金发出空袭警报的时候,仍在怀疑这是谁的飞机。这对射击精度也有影响。我已查明……”

    “不过,我和朱可夫已经决定参加国土防空第一军和歼击航空兵第六军的领导举行的图上演习。应该看看他们是怎样反击敌机对莫斯科的昼间空袭的……必须对空袭随时作好准备。”

    “您已命令作战组准备好了吗?”谢尔巴科夫带着颇懂行的口吻问道。他曾多次参加过莫斯科军区司令阿尔捷米耶夫将军举行的类似演习。

    “已做了安排。请在17时到防空指挥部来。”斯大林放下了话筒。

    谢尔巴科夫看了一下台历,在“1月21日”这一页上记载着他在这天该办的许多事项……

    他的背后,挂着一张魔毯般的大幅莫斯科市区图,上面标注清晰,各市区涂得五颜六色。长会议桌的左上方,挂着一张占满墙壁的莫斯科州地图,也是五颜六色的。首都的四周是一些城镇村庄。在色彩斑驳的地图上,标示出工厂企业。

    这位在办公室的一个角落伏案办公的人,和这些地图上所标注的一切休戚与共、血肉相连。是的,他还要管防空。管那张图表上所标注的一切事务,这张图表在桌上摊开,又拖到地板上。那上面标注着杜特伊斯克防线的各个地域……

    谢尔巴科夫还身兼党中央书记、莫斯科军区军事委员和苏联情报局局长等职。他一个人能担当这么多繁重的任务,可以说很不容易。他确实经验丰富。四十岁以前,他曾在西西伯利亚、高尔基州和列宁格勒市身居要职。他曾任西西伯利亚、顿涅茨和斯大林州党委第一书记。也许是他久经锻炼,见多识广,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应付自如,逢凶化吉。他出生在古老的雷宾斯克,十二岁就到印刷厂做工,从印刷工人那里学到了办事严谨和认真的精神。后来又到铁路上做工。他的性格又打上了坚韧不拔、有条不紊和有始有终的印迹、他先后曾在共有主义大学和红色教授学院学习,把学到的知识和积累的经验融汇在一起,积蓄力量,陶冶党的领导者的气质,为日后的青云直上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谢尔巴科夫有种惊人的本领,只消三言两语,就能洞悉求见者的来意,而且立即就可做出最恰当的决定。因此,莫斯科流传着各种说法,说市委第一书记对于某行的人最感兴趣。凡是有机会见到谢尔巴科夫的人。总要以各种理由,为自己干的那一行,甚至为自己宣扬一番。不过,其中最得实惠的莫过于那些能言善辩的记者和作家,特别是那些从战争初期就已到苏联情报局工作的人。他们雄辩地、骄傲地扬言。最能赢得莫斯科市委和莫斯科州委第一书记垂青的就是他们。

    他们没说错,但也没说对。他确实十分认真地倾听了作家和记者的意见。特别是那些从野战部队来的人的意见。不止是倾听,而且仔细询问,总是力图通过这些人的耳闻目睹更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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