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听张奶的话,赶紧把眼睛闭上。
张奶在屋内走动起来,大约一会儿,屋内就安静下来,但屋内的温度明显降低了,我盖着毯子都感觉有些凉气直入。我很好奇发生了什么,却苦于张奶的叮嘱又不敢睁眼。
这时,响起一些很有节奏的脚步,这应该是张奶走的,好象是在作法,我看电影上电视上的道士神仙做法都这样的,但不知张奶怎么走的,很想学学,我就想去睁开眼睛,可是感觉有个东西飞到我身上,我就赶紧死死闭上。
张奶的呼吸开始沉重起来,似乎压力很大,屋内也是阴风大作,伴随着一声声尖利的啸声,我感觉全身打颤,屋内的温度已经非常低了。张奶在做着什么我不清楚,在从听觉上看,张奶和那不干净的东西在斗法,而那东西似乎很强大,一直试图在抗衡,他们有些势均力敌的味道。
以前我在张奶家见过很多法器,象桃木剑了,铃铛,和一些符纸,最奇怪的是那有几块玉,上面有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不象书本上的那些,形状不规范,和符纸上的纸有些象,符纸上的字是张奶写上去,我很佩服张奶,但我问起时,就被轰了出来。这次来张奶的桃木剑没带,那剑长三尺,宽十存,呈褐红色,质地坚硬,听说是百年的桃树根做的,具体我也不清楚。铃铛也没带,不然早就听到铃铛响了。
张奶拿什么来与那东西斗呢?若是被张奶带着家伙来,估计这鬼早就收拾了,只是眼下这情形大致是很难的。
张奶的呼吸声明显加重了,甚至有些喘气了,我惟恐张奶支持不下去,那鬼的尖叫声越来越利,在整个房间里荡漾,把我的耳膜都快被刺穿了,若不是感觉到疼痛,我早就被吓的昏过去了。我一直认为,人在疼痛到极点的时候,对于害怕倒是其次的,因为身体往往是最直接的,而心灵仅是其次。
就在我还在想着如何避免这疼痛,希望张奶尽快结束这鬼时,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袭体而来,近而大脑感到有东西在钻入,说不出的难受,至于疼痛那是无法形容的,幸亏我不能动弹,不然真蹦起来。那个疼啊,比用砖头拍头上还疼呢。
就在此时,只听张奶一声怒喝:“着!”好象有什么东西从我头上飞过,伴随着一声犀利的惨叫,我顿感轻松,那种刺穿灵魂的疼痛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接着张奶连正你声“着”后,尖叫声变得弱了许多,但仍是相当刺耳,我这时好生羡慕下风,昏迷有昏迷的好处,清醒也不是啥好事。
屋内的温度没有先前低了,张奶的喘息声渐重,脚步听起来有些凌乱,但我觉得张奶应该是占据上风,只要再多些时候,这鬼肯定被收拾了。
想到此处,我心里大为宽心,起初的压抑感也不那么强了。
张奶还在不停地说着“着”,我也不清楚啥意思,反正随着每一声的出口,这鬼就一次惨叫,仿佛很疼的样子, 就如每一次母亲用鞋打我的屁股一样,那个感觉十分的不好。我心想,这鬼也挺搞笑的,没事欠揍,遇到张奶纯粹是挨板子的,没事也敢出来吓人。
“破!”张奶一声急喝,那鬼惨叫着,然后就没声音了,张奶也停了下来,屋内一片寂静,又恢复到先前的温度了,我全身开始出汗了。应该是没啥事了,我就睁开眼,看见张奶坐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张奶这会顾不上我,我就一直看着她,没看出什么来,只是她的头发凌乱了许多,嘴角有血。
我又看了看周围,墙上都是血,张奶估计刚才吐血了,而且数量不少,我说她的脸色怎么那么白。张奶好大一会才过来,挣扎着站起,坐到我的床前,道:“孩子,没事了。别怕”。
我心想,能不怕吗,这鬼玩意的刚才那声音简直就不是人间的,不知道从哪传出来,比香港电影播放的鬼片还可怕。
我尽量用眼神表示不怕,张奶笑了笑,拍了拍我的头,颤巍巍地走了出去。
父亲和明叔这会刚好回来,看到张奶的样子好生奇怪,再看看房间,顿时大为惊讶,还没发问,就看张奶摆了摆手势,父亲和明叔也没敢问下去,扶着张奶出门了。
我看看夏风,那家伙不知啥时候睁眼了,正看着我,我冲他笑笑,可是我笑不出来,他就睁着两大眼看我,啥也不说。
估计是刚醒来的缘故,啥都感觉到迷茫吧,昨天晚上都以为死了,这会看到我们在医院,换作我也会如此,这和我刚醒来的感觉一样。
我用眼神示意,他回了个明白的眼神。我两就用这交流了许久,他显得很高兴。这家伙有个特点,只要活着就是希望。哪象我老是多愁善感,想的多也便愁得多。
父亲明叔这会进来了,看到夏风醒来都感到很高兴,对于我们身上,以及墙壁上的血迹,父亲和明叔没多在意。看了看我两的情形都很安稳,虽然说还不能说话或者行动,但醒来总也是意味着没死。
我在想,父亲和明叔找医生的结果怎么样了。但他两没一个说的,从表情上看应该结果和先前没什么两样,这时四爷也进来了,说道:“相义,小明,你两赶快收拾下,咱们得赶快回去。”
就在父亲和明叔动手收拾,准备抱起我和夏风走时,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那小护士看来明亮亮的眼睛让人很喜欢,我还是喜欢她那大大的臀部。心想,将来长大了,一定娶她,让她给多生两儿子。
就在我想入非非时,那医生说道:“他两不能出院,出了问题我们可承担不起。”
父亲显得有些恼火,道:“俺没说怪你们卫生院,是生是死都是我们的事情。”
眼见两人要扛起来,一个抱着要走,一个堵着门不让走。只见那小护士倒有些意识,瞧着我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说:“这孩子好生奇怪,全身都没知觉,惟独这两眼珠能动。”
医生此时根本没在意这些,还在和父亲争执,我冲那护士用眼神表示笑笑,她似乎明白了,咯咯地笑起来,那笑声太美了,我形容不来,我觉得象布谷鸟,我听过最好的鸟声就布谷鸟的叫声,嘹亮悠远,给人种神清气爽的感觉。那一笑,我当下就眩晕,我用眼神表示我喜欢她,她似乎脸红了,我有些得意。我曾在班上给一个小女孩子写过情书,最后被人家骂了一顿,还扬言要揍我。这回终于有人接受我积累了十年的**,我有点兴奋。让我更为兴奋,她居然能明白我的眼神,连生我的母亲都不能全明白了,除了张奶的神通不能用常人度之外,这小护士让我颇为感兴趣,等我能说话了,我一定跑来找她,问问她咋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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