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幼时的我上学是件痛苦的事情,农村父母让孩子摆脱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的唯一途径在当时就是上学和当兵,而那会当兵需要有关系,还要请客送礼,包括现在也是一样,这是中国社会几千年官僚体制一直不曾改变的地方。我父母都是穷人,没关系没钱,唯一的方法就是上学,他们把希望都寄托于孩子身上。而我那会对这些毫无概念,虽然有时对干农活表示厌倦,也通常是干农活是阻止了玩耍。更多时我喜欢在地里东游西荡的,尤其在初秋时,地里有着各种的东西可以吃,比如花生、红薯、玉米,还有一些瓜和蔬菜等。上学明显就把这些好吃的给阻挡了,我并不大喜欢上学,于今的我看待这种事情,也感觉可笑。
但是我从不曾逃学,主要因怕被老师告发或者同学告发,回家就一顿打。哪象现在的孩子,父母都哄着来的,其实综合来说那会我还是挺乖的,除了一些偷瓜摘果的贪吃外。不过在吃上我是远远赶上夏风、新成、飞子等几个家伙,我进入人家地里比较文明,通常左手那两,右手拿两,嘴里挂个,兜里揣上几个,而那些家伙就先坐那吃饱后,然后把衣服脱掉,直接兜上一大堆。以致于村里的人见我们几个都是瘟神,遇见我们几个人在地里晃悠了,就直接亲切地喊上我们:“小冬,风子来来,你们几个过来,尝尝俺家的瓜甜不甜,绝对比你家的甜。”弄得我们几个都挺不好意思的,不过一旦吃上,那只有吃个肚皮圆圆的,总之来说我自诩个人还是比较文明的,最少比他们几个,每当说起这些,他们几个就会群起而攻之,说:“每次的馊主意都是你出的,打头干的都是我们,你得了便宜还卖乖。”成年后,每每说起当初的事还忍不住捧腹大笑,尤其在醉酒后,几个人往往都会怀念当初的日子,毕竟这些年大家都在各自忙着,而我在家的会更短,除了年下以及其他过节回去外,难得在一块的日子没多少了。
上学了,就忙于作业什么的,小孩子的忘性大,对于四爷的故事虽然念念不忘,但耐不住那么多的作业。比如考试的卷子每次放学回家要抄上五遍,标点题目啥都要抄,为了减少被罚,我最后只能用两只笔同时工作,字也写得潦草得不行,到现在我还对当初老师那样的只计数量不计质量的作业方法表示愤慨,因为我的字从此后再也写得不咋的,不敢拿出来见人。每次放学回家我都要写到十一二点,有时甚至写到哭。想想当初也挺苦的,写不完到了学校肯定是挨揍的,那会老师打人从来不手下留情的,棍子、条子、凳子、巴掌、脚等等只要能用到的,当时比较得手的绝对毫不留情的朝身上招呼。曾有一次正上数学课时,同桌头上掉下一个虫子,我看了两眼,正想对同桌说呢,老师过去直接就用教学用的棍子朝头上打了一下子,当时血就流出来,而最让人可恨的老师找了个那什么火柴盒上的皮子给我贴上说是止血。现在想起,我都恨的不得了。那会我还诅咒她被鬼上身了,不过后来诅咒应验了,不知是不是我的诅咒险了灵,还是咋的,心里也挺愧疚的,不过说到底,她的中邪我还是比较愉快的,因为不分青红黑白的武力*,我向来都会反抗的。这在我以后渐渐长大后跟老师打架都可以证明出,我对真理是多么的坚持和维护。关于她的中邪,我所知不多,在学校里倒是传的玄乎。但对于这事不关己又是仇人的事我并不多加关心。令我心里的想还是四爷那档子事,私下里我和夏风合计过几次,但都没有啥结果。
在一次放学后,我们决定亲自去那片包谷地里看看,当时的季节和四爷发生事时差不多的,玉米都比成人还高,那一棵玉米比我两还高,我们决定带上狗。听村里老人说,狗通灵,对于不干净的东西往往人看不见,这些动物都能看见,最神秘的就属猫了,可惜猫这东西不好往地里带,而且不大听话。比如说我家的大白猫,叫雪猫,还没长成时就不是一个善茬,有这么一回我喂它馍吃,就因为扣的慢了,它上去就朝我手上来了一爪子,幸亏我当时闪的快,就那还被抓了几道白印,不过没有出血,打那后我就对雪猫敬而远之了。狗就不一样,一个手势,一个叫子立马就不一样,我两放学后把书包往家一扔,他带上他家的狼狗,我带上俺家的狗,也就是村里讲的土狗,性情相对温驯些。这两狗挺搞笑了,见了面先斗了一架,风子家的狗那叫雄壮威武啊,我家这条又黑又瘦的,很象我,一会就败下阵了。不过在我两的呵斥下,它们尽快就不再斗了,高下立判,输的要跟着赢的,因此狼狗打头。夏风给那狼狗起了名字叫阵风,来形容它的速度。我家的狗我就起名小黑,没什么特长就是特听话,和我玩的挺开。
当我两带着狗走到地头时,阵风和小黑就开始朝着里头疯狂地叫唤。以前带他们来时也没见过这样的,当时我两有些紧张,再加上四爷和张奶每次我们问他们时那凝重的表情,心里忍不住发毛来。
我扭头对夏风说:“风子,你看咱两进去,我咋感觉不对劲哪!”
夏风有点傻大胆,这在我两经常去河里坑里洗澡就证明,很多地方我都不敢去,他就偏要去玩,他看了看狗,道:“没事,咱两就进去看看,事不对头的话,就撒腿跑,以咱两这速度没人追得上。”
我一想也是,想那会偷瓜被人追,我两象泥鳅一样在地里钻来钻去的,没人抓得住,也便心一横,道:“小黑,开路!”说罢,催着小黑就往里走,可小黑就偏不走,我推着它的屁股往里硬去,怎么也推不动。我感觉事有蹊跷了,然后就停下来,抬头看看天气。
当时我两来时还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的风景里晃悠,这会发现不知哪来的云把太阳给遮住了,且起风了,当时按照正常天黑的话还得至少一个半小时,可这会发现天会很快就黑下来。
我正想说话,发现夏风已经跨进去了,走了大概有五六米远,这时阵风上去咬住了他的裤腿,往后扯,我看到越想心里越感觉不对,就开口道:“风子,先出来,别进去,我想想看怎么办。”夏风关于这点挺听我的,因为历来我做事比较谨慎,这不是关于胆小胆大的问题,而是我习惯多想想。
夏风就开始转身往回走,可我发现他一直在努力地走,可是总离我那么近,而且似乎总不过来,我当时就浑身发凉,心道:“真不会这么邪吧,打四爷发生那事后,这里再也没了,怎么就我两这么倒霉,还没进去就遇到这事。”只是这会,风开始大了起来,我有些慌了,毕竟第一次遇到这事,道:“风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还不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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