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近得了身。
女儿到底是亲女儿,时下虽然有点别扭,终也是血浓于水。奎哥我虽然其貌不扬,唯独青chūn痘醒目,却也是响当当的厂长,更兼风管委办公室副主任,正儿八经的事业编干部,正股级。常言道“欺老不欺少”,假以时rì,奎哥我定是一号人物!
娃啊,你说,那是县委书记家的大闺女?这可咋好?
赵奎父母倒是支持儿子在外边过年,心下欢喜加惶恐,不知道如何应对。八成是祖坟上起了青烟了吧?去年倒是找刘瞎子给算了一卦,说儿子的前途在西北方,有贵人相助,果然应在藏马山上了。还说儿子的婚姻就在一两年,大户人家旺夫的!莫不是应在县委书记家闺女身上了?不行,还得找一趟刘瞎子,啊不,刘铁嘴……
赵奎一路把皮卡踩得轰鸣,很快到了平阳农学院,径直开到经济作物系主任办公室楼下。赵奎停好车,从后厢里搬下两坛藏马山老白干,还有两只包好的石家老鸭。顺子哥打了电话,赵奎没一处不妥帖的,完全不用cāo心。
“孙主任好!”赵奎熟门熟路地上楼,把酒坛放在门后,把老鸭放在茶几上。顺子哥跟在后面,也抱着一个酒坛。
“来啦!”孙继宗从办公桌后面抬起头来,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书籍堆得太多,又没个条理,孙继宗费事地绕了出来,自取了热得快,准备烧水待客。
热水瓶却被赵奎抢去,利索地灌了水,放在一把破椅子上,插上热得快烧了起来。随后,赵奎又把茶具使劲擦洗了一遍,这才抬眼看向顺子哥。
顺子哥大模大样地坐在沙发上,拿了一本旧杂志翻看着,好像是专程来品孙主任的好茶的。见赵奎看过来就说,“你忙你的去吧,回头我自己回去就好。”
“好的。孙主任再见!”
赵奎告辞下楼。如果不是知根知底,还真是难以想象,这破楼里居然住着一位县委书记?好吧,加个原。楼道上这个灰,怕是几年没有打扫过了。顺子哥坐的那个沙发,蒙着一层银灰sè的布套,磨得发亮了都。
那套白瓷茶壶茶杯,配着大红牡丹花的黄sè搪瓷茶盘,老家里也有一套来着,跟这个很像。去年让赵奎给扔了,换了一套紫砂茶具,配以竹木托盘,不锈钢的电水壶,给老爹享受享受。虽然老爹还是喜欢用劈柴烧快壶。
县委书记啊,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认奎哥我,我还不认你呢!
反正你姑娘是我的人了!说不定啊,小小奎哥已经占据了关键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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