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王氏应了一声便对九月说道:“外头冷进去坐坐吧。”
“多谢。九月虽然父母双亡寄人篱下但终究是正经人家。我今日唐突到此已属不该断不敢再逾越半步。”张九月断然拒绝道。
徐王氏一怔看来九弟所言不虚确是个好姑娘。未来的弟妇十有**就是她了。因此也不勉强就陪她在家门口站着。
那一头徐家哥俩火烧眉毛似的窜进府去把已经歇息的徐彰请了起来。事态紧急耽搁不得徐卫将事情一股脑的倒了出来请当爹的做主。
徐彰的大将风范此时尽显无虞先让两个儿子莫慌容他想想。这事可大可往小了说都是小辈们不懂事胡闹罢了。往大了说徐家搞不好给扣个拐带的帽子到时候打起官司来事情就难办
。
思前想后徐彰正色道:“老九你必须把人送回去。”
“爹。我要是把九月送回去那就是害了她!”徐卫大声说道。
徐胜见他情绪激动抚慰道:“九弟。以后咱们可以再想办法只是今晚。你必须把人送回去。否则事情一旦闹开对何家对徐家都不是好事。”
徐卫胸膛不住起伏一声不吭。他知道这事确实让父兄为难罢自己的事情自己承担!一念至此对着父兄一拜抽身就往外窜
。
“九弟!九弟!你回来!嗨!”徐胜急的大叫。正想追出去却被父亲阻住。
“老九性子就这样你拦不住他。
徐彰说罢略一沉吟取过袍子披在身上。
“父亲。您这是徐胜不解地问道。
“我去找你三叔商量。”徐彰说罢也往外走去徐胜赶紧跟在身后。
已近三更东京的街市上两顶轿子正快而进好在东京没有宵禁虽然这行人非被拿了不可。不过若知道轿中之人身份后恐怕就是有宵禁。也没人敢拿他们。一个是枢密使徐绍执政大员一个是太尉徐彰。军中大帅。两个老兄弟深夜出行为哪般?还是为了徐家那个混世魔王。
徐彰大半夜敲响了弟弟府上的大门徐绍的知二兄深夜来访先是吃了一惊。再听明白兄长来意之后又吃一惊。老九平素里行事作风以少年老成著称怎么这回竟如此莽撞?嘿小东西还是个情种呢。
只是眼下并非玩笑的时候徐绍只思索了片剪便对兄长说。现在的带着人跑了咱们两个老的就得亲自去何灌府上。先不管原由对错。必须由我们的嘴把这件事情第一时间转告何灌这样大家才不会伤了和气。以免弄出不可收拾的局面来。
徐彰气得直跺脚怎么生这么个祸胎。还以为这两年懂事了些没想到搞这么一桩出来!当下便随三弟坐了轿子直奔宣德门外何府而去。
至何府。让下人去唤了门两兄弟便候在何府门外。除了生气之外想想也觉得好笑我一文一武两个朝廷重臣为了后辈的事情竟大半夜的来敲另一个重臣的家门。到底是徐九啊干得都是轰轰烈烈的大事连娶个老婆也搞得鸡飞狗跳。
“二哥。稍后见了何灌万不能说是“明娘寻卜门。只说是老十在城里撞旦的。然后那女子提乙津老九便去相送尽量归错于老九这样才有转圈的余地。”借着候门的空档徐绍提醒兄长道。
徐彰一听凭什么?明明就是那女子寻上门来惹得我儿子跟着了魔似的我还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我吃饱了撑的?徐绍解释道先顾全了何灌的脸面咱们才好说话。何灌虽是个武臣却是个明白人他会知道进退的。
徐彰听他这么一说极不情愿的答应下来。网说完便见何灌急冲冲地从府门出来老远就拱起双手:“不知两位相公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其实他这是明知故问。徐卫的父亲叔父都到了还能为什么事?肯定是为徐九和九月的婚事!只是九月那丫头有这么大的脸面?竟让徐家有娶不到手誓不罢休的架势!这一个枢相一个太尉竟亲自登门来求亲?还是大半夜?坏了坏了!现在让我上哪儿找人去!
徐绍徐彰都客气地还了一礼两兄弟对视一眼不禁同时苦笑不知语从何起。何灌一见连忙侧身请道:“两位大人请里边待茎。”遂引了二徐直入花厅命睡眼惺忸的丫环奉上茶水之后。三个当朝要员都捧着茶杯谁也不先开口开口也不知道怎么说唉这事闹
利底是事主徐彰放下茶杯拱手道:“深夜打扰少保实不应该只是面露难色竟说不下去。
何灌也是一脸尴尬:“哪里哪里正准备明日到衙署给天甫公赔个不是呢。”
徐彰沉吟一阵后叹了口气。直说道:“徐某也就不拐弯抹角了白天我遣媒人到府上提亲。这婚姻大事全凭父母之命少保既已回话我也不敢强求。本以为事情就此了结哪知唉我那孽障心有不甘是坐立不安茶饭不思。晚些时候竟在街上撞见令侄女我勒令他立即将人送还少保。哪知那逆子竟敢违抗父命说甚么九月要回夏津他要亲自护送。唉。本来好端端一桩喜事闹到如此局面徐某这是给少保赔罪来了。”
徐绍等兄长一说完立即接口:“我这个作叔父的也有管教不严之过一同赔罪。”
何灌听罢心中暗思世上哪有这般巧事偌大个。东京百十万人口偏他俩个小的就遇上了?怕是九月去寻人徐九现在枢相太尉如此说不过是顾全我的脸面。不过徐彰有句话说得极是在理本来好端端一桩喜竟弄到现在这副局面责任在谁自己恐怕比谁都清楚。不过好在九月那丫头终于有了下落。
既有徐九伴着他想是无事。现在就得考虑怎么收场了。
一念至此苦笑道:“不瞒两位说现在府里尚有十几个仆人在外头寻找唯恐我那侄女有个三长两短。唉卑职现在也没个主意。要不请徐枢密定夺?”
徐绍一听这叫甚么事?我搭个。架上你就往上走?为了顾全你何家的声誉我兄长才那般说你到不客气了?遂笑道:“这却有些为难想令侄女是许了人家的我那侄儿太不晓事做得太荒唐。我这个作叔父的除了登门请罪之外也是束手无策。”
何灌被堵了回来一时为之语塞真他娘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明明就没定亲非说许了人!现在倒好进退两难!妇道人家头长见识短!
尴尬地笑了两声何灌无奈道:“实不相瞒我那侄女其实并未许人。”
徐绍顿时脸色一变完全没有先前的客气模样沉声问道:“那却是为何?莫非少保看不起我徐家?认为与徐门结亲有辱何府声
?”
“枢相息怒卑职断无此意!实是实是”何灌叫苦不迭只是家事不足为外人道。
其实朝中文武到也不是没人知道何灌这难言之隐。至少徐绍就一清二楚见他这副模样当下也不说
-->>(第2/3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