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半晌,摇了摇头,委实想不明自己究竟是怎么了。一抬眼,忽见卢天铸负手立在门前,瞪着被毁得七七八八的药圃,脸色铁青,痛惜不已,眼中似要喷出火来。俊鹤儿亦在此处,围着药圃,团团打转。
古辰见他神色灰败颓然,显然大病初愈,应当是替苏武打通经脉之后,耗损真元过多所致,不由暗自担心,上前道:“卢道长,你身子好些了么?”
卢天铸却不答话,略带愠怒道:“辰儿,你知不知道是何人,敢如此大胆,来盗采老夫草药?”古辰心中一惊,欲要如实回答,又有些畏惧,生怕卢天铸一怒之下,前去找清诃的麻烦。
卢天铸瞧他目光闪烁不定,欲言又止,心下了然,语气稍缓,道:“辰儿,你既然知道是谁,何不痛痛快快说出来?”古辰犹豫一阵,吞吞吐吐道:“卢道长,我……我怕说出来,你会生气的。”
卢天铸一怔,哈哈笑道:“怎么会呢?现今苏儿经脉已通,伤势大好,为师要这些药草来,又有何用?老夫只是好奇,到底何等人物,敢来我七星斋大肆掠夺。”他深知古辰性子老实,不爱惹事,若不诳他一下,定然不肯从实招出,是故此话言不由衷,压下心头怒气,脸上却笑眯眯的。
古辰一听,果然深信不疑,老老实实道:“其实是清诃前辈偷的。”于是将昨日情形,完完整整说与卢天铸听了。卢天铸默不作声,待一听完,登时破口大骂:“我道是谁,果然又是清诃这老匹夫,想不到竟敢偷到老夫的身上!”说罢重重在围栏上拍了一记,只听“喀喇”数声脆响,围栏被击个粉碎,散落一地。
古辰吓了一跳,望着卢天铸,惊疑不定,忖道:“怪了,卢道长他……他不是说不生气吗,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卢天铸大发脾气,骂了一阵,旋即安静下来,冷笑道:“礼尚不往,非君子也。辰儿,你现去厨房拿一只麻袋来,随老夫去找那老匹夫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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