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只问你一句话,你想死还是想活?”古辰此时饱受冷热煎熬,闭目趴在地上,瞧也不瞧殷乘黄一眼。殷乘黄目露凶芒,重重地哼了一声。绣儿与殷乘黄相处甚久,知他已动了杀机,赶忙冲上前去,摇晃古辰的身子,急道:“喂,你好歹说一句话啊,不然爷爷要杀人了!”
古辰浑身无力,只觉四肢犹如散架也似,闷声道:“若要我用那邪崇之法……还不如死了好。”殷乘黄眼中杀意更浓,冷声道:“若你说出这身功力来由,老夫便助你疗伤。”说罢飞起一脚,踢中古辰脑后大穴上。、
古辰如遭雷击,蓦地身躯一震,周身气血上涌,似欲爆炸开来,不觉眼前一黑,昏死过去,但未过片刻,旋即转醒过来,费力睁眼看去,但见殷乘黄目光阴冷,宛如一头饿狼,死死盯着自己,不禁心头发凉,毛发倒竖。
殷乘黄打量他一阵,狞笑道:“怎么样,肯说了么?”古辰忖道:“罢了,反正那事说给他听,也无甚紧要。若他以此相逼,大不了我跟他鱼死网破便是。”当下咳嗽几声,将自己如何遇到那老婆婆伤势发作,又发觉其丹田被人废去,并无可救之法。一番思虑之下,只好将那老婆婆的内力吸入体内,助其逃过一劫之事尽都说出。只是他暗中留了个心眼,将小蝶之事加以隐瞒。
殷乘黄神情关注,听得极是仔细,不住询问其中细节,间或流露出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欣喜之色。待古辰说完,便急不可耐问道:“祖母可曾传你纳血炼血之法,快说!”古辰纵然心觉厌恶,也只得摇头道:“没有。”
殷乘黄再也掩饰不住心底狂喜,哈哈大笑道:“好,好,好!”他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声量洪沛,震得周围树上枯叶纷落。笑了一阵,殷乘黄眼中精芒倏闪,道:“那你愿意拜老夫为师?”他此言之意,一则欲助古辰练就一身毒功,助己重夺山门;二则起了惜才之心,想将古辰收为己用,却不想古辰一口回绝:“不可能。”
这话倒在殷乘黄意料之中,点头叹道:“却是老夫孟浪了,可惜,可惜。”他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如能答应老夫三件事情,老夫便放你归去。”古辰低下头去,却不接话。殷乘黄见他缄口不言,便自顾自道:“其一,在这半年之内,你须得紧跟老夫,寸步不离;其二,你半身阴力皆出自祖母之身,必须尽数归还,当然作为回报,老夫会助你除去血炼之苦。”
他言及于此,见古辰仍是不语,当即道:“至于这第三件,待到半年后,老夫再与你细说。”古辰虽觉前两条可以接受,但也知殷乘黄乃心狠手辣之人,第三件定不是什么好事,便摇头道:“我不做那伤天害理的事情。”
殷乘黄双目圆瞪,勃然大怒道:“你的命是老夫救的,哪轮得着你点头同意?”说罢丧门剑从袖中遁出,抵在古辰咽喉之上。古辰毫无惧色,道:“那你还是杀了我吧。”绣儿可怜兮兮地扯着殷乘黄的袖子,小声哀求道:“爷爷,鹤儿,鹤儿……”
殷乘黄面色阴沉无比,目中杀气毕露,过了好半晌,才哼地一声,放下丧门剑,恶狠狠道:“小子,若依老夫从前的性子,定叫你生不如死!你千万记住自己今日之言,下回如敢再忤逆老夫,嘿嘿……”话音方落,陡然睁目大喝道:“这就是下场!”说罢一掌击在古辰胸口。古辰猝未及防,“哇”地一声,口中鲜血狂喷,倒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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