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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汉的悠闲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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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节 烫手山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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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两百八十节烫手山芋     “臣愿为殿下效死!”刘据的话还没说完,张恒就果断的起身拜道:“殿下若有差遣,臣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决心,当然要表。     当官做人,除了要会做事情之外,还得嗓mén大,嗓mén不大的,就是做出了什么成绩,却也未必能被人知晓。     就像当初东方朔,在公车诏对之后,虽然被天子赐了一个官身,让他待诏公车署,然,久而久之,他就被天子渐渐遗忘了。     错非是他嗓mén够大,灵机一动,演了一出西汉版的农民工讨薪的戏码,借助几个给天子养马的奴隶之嘴,让他重新回到了天子的视线之下,东方朔恐怕到死都只能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待诏公车署,哪能青史留名?     “既如此,卿先权为孤使,持吾之节,总理一切军需调配之事罢……”刘据看着张恒,心里颇为坎坷,有些担心张恒会拒绝,因此补充道:“孤许卿便宜行事,如有不便,可直接报孤!”     无疑,刘据让张恒做的事情,是一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这一点张恒也清楚,否则,刘据就不会开出那个准许他便宜行事的承诺了。     需知,此时,天子南巡,太子奉诏监国,在理论上太子刘据的话就等于天子的命令。     而刘据的这个承诺,就相当于一把尚方宝剑了。     让张恒甚至有了跟两千石级别的巨头分庭抗礼,平等起坐的权力,至于两千石之下,张恒甚至可以随自己心意,罢免或者任命,只需要事后告诉刘据一声,让他在命令文告上盖上印玺就可以了。     这是非常大的权力,甚至已经不亚于朝廷九卿的权柄。     “军需调配?”张恒心中颇为狐疑,他虽然不懂这个时代的军队后勤是怎么管理和调配的,但想来,汉室立国百余年,应该早就有了成例了,只要按照规矩办事,应该就没有什么大问题了。     何以刘据如此郑重其事,还给了他这么大的权柄?     这让张恒百思不得其解,但又不好当面询问,只能把这些疑问埋在心中,叩首道:“臣奉诏!”     “军需调配,关系汉室兴亡,社稷兴衰,卿不可不慎……”刘据说着,就从自己怀中取出一份丝帛写就,加盖他的太子印玺的诏书以及一块他亲身佩戴,象征他身份的yù佩,jiāo给张恒道:“孤已跟少府那边说好了,少府会全力配合卿的一切工作……”     “卿且好自为之!”刘据满含希望和期盼的对张恒道。     他知道,军需调配,早就有一套相对成熟的体系和规矩。     倘若依照过去的规矩办事,那是没错的……     但是……如今长城脚下的战事一触即发,但长安城里的几个衙mén却还在相互扯皮推诿,为了一点蝇头xiǎo利,争锋相对。     刘据把张恒征辟进来,就是看中了张恒跟那些衙mén完全利益纠葛的背景。     刘据是一个理想主义者,他不喜欢甚至讨厌看到那些衙mén之间的龌龊和营sī。     他让张恒来处理这个事情,就是希望,张恒这个一直都能带给他新奇视野的人,能为这死气沉沉,黑幕重重的官场,带来一丝清新的空气。     “若是能扫除沉疴数十载的积弊,那就更好了……”刘据看着张恒,心中默默的道。     很多人都说这位太子是一个安静、沉稳的太子。     但其实不然。     在刘据的骨子里,也有热血沸腾的一面。     特别是在改革方面,刘据比刘彻更迫切。     有时候刘据甚至恨不得一夜之间就让天下大同,万世升平。     出了未央宫,张恒脑子里却满是自己的任务和职责的猜测,他不清楚,刘据把他诏辟进宫,却让他去管这个看似应该轻松的军需调配之事,还那么郑重其事,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想不通,就决定去请教别人。     于是,他命车夫直接载着他去桑弘羊官邸。     现在他是正经的朝廷命官,还是孝廉出身,所以,已经够资格由公家给他安排一个在长安的宅子,一辆公家的马车以及一个由朝廷负担俸禄的车夫。     现在,他坐的这辆马车就是从此以后就属于他的马车了。     听了张恒的命令,车夫点了点头,赶着马车,直奔桑弘羊的搜粟都尉官邸。     在搜粟都尉官邸mén前通报了一声之后,看mén的xiǎo吏一听说来者是自己衙mén明府的孙nv婿,那里还敢怠慢,直接就进去通报,没多久,他就一脸笑意的出来将张恒恭恭敬敬的请进搜粟都尉衙mén。     “公子,都尉请您去客厅等候……”这个xiǎo吏看着张恒身上穿着的六百石官服,眼里满是羡慕。     “这桑都尉的孙nv婿,才多大年纪?竟已是六百石的官儿了,真真是……”他心中摇摇头,长安贵卿虽多,但是,除了少数几人之外,谁家的弟子,能在二十岁之前,就身着玄服,腰佩铜绶?     张恒不知这xiǎo吏心中所想,在对方的一路引领下,来到了衙mén内的一处僻静之所。     “公子,请在此稍后,都尉马上就来!”xiǎo吏满脸笑容的道,然后就躬身退下。     张恒走进这间雅静的偏室,四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我家大人,想不到还是一位雅人!”     这个xiǎoxiǎo的会客室,是经过jīng心装扮的,地上铺着价值昂贵的楠木,在窗台口还摆放着几盘来自西域的奇huā异草。     张恒径直走到一个客席,坐了下来,他伸手在案几边缘的朱漆上一mō。     据张恒估计,就是这个xiǎoxiǎo的案几,造价估计也可能超过百金了。     漆器,特别是这种做工jīng致,用料讲究的漆器,向来就是这个时代的lv,顶级的奢侈品,非列侯贵卿,九卿级别,旁人还真用不起。     “子迟,今日怎么有空来见老夫?”张恒正胡思luàn想的时候,桑弘羊就脚步声就在mén口响起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句爽朗的笑问。     “大人!”张恒赶紧起身行礼。     “咦!”桑弘羊一看张恒身上的官服,大为诧异:“子迟怎么……想通了?”     “太子征辟,不敢不从!”张恒呵呵的笑道:“本来,此事应该先跟大人商量的,只是太子急招……”     “无妨……无妨……”桑弘羊哈哈大笑,长久以来,他就一直希望张恒能出仕,现在张恒出仕了,他无疑是最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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